第一千四百四十九章 贾珩不是,你来真的?
作者:林悦南兮的小说
    荣国府,荣庆堂  贾母正在与薛姨妈、邢夫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王夫人在一旁拿着一串儿佛珠,轻轻拨弄着,白净面皮上就有些呆滞之色。

    这已经不是吃多少苍蝇的问题,而是彻底的麻木和绝望。

    嫉妒都无从谈起,差距太大,以至仰望。

    郡王,开国以来,仅仅有着四位。

    “老太太,大爷来了。”这会儿,一个衣衫明丽的嬷嬷进入厅堂中,面上满是笑意,轻声说道。

    说话之间,只听一阵繁乱的脚步声响起,继而是贾珩与凤姐从外间快步而来,进入厅堂当中。

    众人都是齐齐看向那蟒服少年。

    而贾母身后的鸳鸯,那张白腻如玉,带着几颗雀斑的鸭蛋脸,已然满是欣喜莫名。

    贾母笑了笑,苍老眼眸中满是看待后辈子孙的欣喜,说道:“珩哥儿来了。”

    贾珩目光凝露一般看向贾母,轻声说道:“见过老太太。”

    “珩哥儿坐。”贾母苍老眼眸笑意微微地看向贾珩,开门见山问道:“珩哥儿,听外间说,你被宫里封了郡王,这是怎么一说?”

    薛姨妈这会儿,目光莹润如水,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那张白净面容上满是期冀。

    贾珩点了点头,语气中不无轻快之意,道:“老太太,我刚刚送走了天使,的确是得蒙圣上皇恩浩荡,封了郡王之爵。”

    得了贾珩确认,荣庆堂中的气氛一时间,推向了高潮,愈发热烈喧闹起来。

    薛姨妈笑的已经合不拢嘴儿。

    贾母笑了笑,说道:“好,好,珩哥儿封了爵位,当真是光宗耀祖啊。”

    当年,具有开国定鼎之功的贾演和贾源兄弟,也不过仅仅是国公,但后世子孙却出了这么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郡王,世袭罔替,与国同戚,根本不用担心爵位一代一代传承下去之时,会被逐渐削弱爵位。

    相当于老祖宗一下子把该吃的苦都给后世子孙吃完了。

    薛姨妈此刻手中的一方帕子,无疑是攥紧了几许,白净面容上现出几许期待。

    好悬没有将在心头翻来覆去的话,一下子脱口而出。

    那四位侧妃是不是…也有宝丫头的一席之地?

    毕竟是以往出了不少丑,这会儿的薛姨妈也不敢多问,唯恐再做了小丑。

    贾珩落座下来,感慨道:“也是君臣相遇,风云际会。”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人的成就,不仅要靠个人的奋斗,也要伴随着历史的进程。

    贾母轻笑了下,目中满是欣然,说道:“珩哥儿,这次郡王之爵封了以后,府上是不是庆贺一番?”

    贾珩面色默然片刻,道:“如今圣上龙体欠安,于深宫养病,我虽因皇恩浩荡,封了郡王之爵,但也不可太过招摇,如今已是行高于众,人必非之的局面,需要藏拙才是。”

    他现在也需要低调行事,忧谗畏讥。

    贾母道:“就是祭一下祖,告慰一下先人。”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乃是孝道天理,倒是没有什么妨碍,但不可大宴宾客。”

    贾母面容上现出慈祥笑意,说道:“是这个理儿。”

    想了想,贾母又问道:“珩哥儿,这郡王之爵可是有四个侧妃,你想好了没有?”

    王妃自不用说,自是秦可卿这位元配发妻无疑,这是毋庸置疑的。

    贾珩道:“倒也有一些想法。”

    贾母苍老目光中现出好奇之色,问道:“怎么一说?”

    薛姨妈此刻一颗心几乎要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是支棱起耳朵来听。

    王夫人虽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但这会儿心头也有几许好奇。

    或者说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王夫人也有些好奇贾珩如何安排。

    只是心头忽而想起一桩旧事,如果不是这人从中作梗,或许她家大姑娘已是楚王的侧妃。

    贾珩想了想,轻声说道:“咸宁,婵月,雅若她们都是自有名分,不会占据侧妃之名,故而侧妃是林妹妹和薛妹妹两位,再有就是宋妍,她是皇后娘娘的侄女,不能委屈了去。”

    贾母笑了笑,说道:“是这个理儿,天家国戚的贵女,是要娇气一些,不能亏待了。”

    而薛姨妈听到“林妹妹和薛妹妹”,心头倒也松了一口气,转而又有些失望。

    终究是侧妃。

    不是同一等国公夫人,就不能一门三正妃?

    贾珩默然了下,道:“还有一位侧妃,我还在想给哪一个。”

    除了甄家,其他的也不合适,否则,他倒是想给岫烟。

    他算是比较喜欢岫烟闲云野鹤的性子,但因为和邢岫烟定情的时间要晚一些,如果后来居上,容易引起后院的怨气。

    随着发展进入“存量时代”的平缓期,蛋糕不能再继续做大,大家都会盯着如何分蛋糕。

    贾母笑了笑,温煦说道:“你慢慢想不急。”

    贾珩又道:“至于其他的都是诰命夫人,倒也不会委屈了她们。”

    当然丫鬟出身的诰命夫人品级,自然是比不过正儿八经出身的女孩子。

    可以说,纵是一般的郡王也不会向朝廷请封太多的诰命,唯有他是个例外。

    毕竟,他好色之名,名动京华,故而这些问题已经为神京百姓司空见惯。

    邢夫人笑着看向那蟒服少年,盘算着自家侄女能够得的名分,大抵就是诰命夫人了。

    只是那不是还有一个侧妃之位?如是岫烟得了,该有多好?

    当那,邢夫人也只是这般想想,因为也知道邢岫烟的出身是个弱势。

    清寒之家,并非贵女。

    众人说了一会儿话,贾母笑了笑,说道:“我也多留你了,去后院看看宝丫头和林丫头去吧。”

    贾珩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其他,起得身来。

    这会儿,凤姐笑了笑,将丰圆、翘挺从椅子上挪将起来,美眸中似流溢着媚意,说道:“我送送珩兄弟。”

    说着,与平儿一同前去相送。

    两人沿着一条绵长的回廊行着,此刻,正值午后时分,初冬温煦的日光照耀在两人身上,庭院中的树枝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雪花,洁白晶莹。

    凤姐吊梢眉之下的丹凤眼,闪烁着莫名的妩媚,道:“珩兄弟,我这也能不能也封个诰命夫人?”

    贾珩闻听此言,凝眸看了一眼凤姐,轻笑道:“只要凤嫂子不嫌丢人,我倒是没有什么。”

    凤姐这会儿,随着时间过去,身形是愈发丰腴玲珑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熟透的水蜜桃气息。

    凤姐闻言,芳心一喜,娇声道:“我怕丢什么人,别人娶寡妇的,海了去了。”

    贾珩:“…”

    不是,你来真的?

    问题你可不是寡妇,你守的是活寡,当然这种煞风景的话,就没有理由说了。

    说话之间,轻轻挽过凤姐的一支纤纤柔荑,看向立身在宅邸不远处的一间雕梁画栋、飞檐钩角的厢房,两人向着厢房而去。

    嗯,宁荣两府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这种空房子。

    贾珩拉着凤姐的纤纤素手,快步进入厢房。

    这会儿,平儿亦步亦趋跟着,那张白净恍若面团的脸蛋儿,已然羞红如霞,连忙近前,立身在厢房之外望着风。

    贾珩一下子拥住凤姐凹凸有致的娇躯,轻轻嗅闻着那混合了一股脂粉香气的气味,只觉沁人心脾,让人心潮起伏。

    凤姐芳心微颤,一下子搂过那蟒服少年的脖子,两道吊梢眉之下,晶然美眸好似能够滴出水来,然后狠狠印将上去。

    丽人一下子印在那少年的唇上,似是贪婪的吮吸。

    可是把凤姐这段时间想坏了。

    贾珩感受到丽人的贪婪和索取,目中也有几许好笑。

    不过,凤姐原本就是那种性格强势的主,不是屈居人下之辈。

    贾珩轻轻拥住丽人的肩头,在凤姐的主动中渐渐燃起熊熊之火,声音已有几许急促和慌乱,说道:“凤嫂子,取悦我。”

    凤姐闻听此言,娇躯微颤,那道秀直而挺立的琼鼻,鼻翼似是轻轻腻哼一声,那张艳丽无端的瓜子脸蛋儿,早已蒙上一层羞红红晕,缓缓蹲下身来,抬起螓首之时,那双狭长、清冽的丹凤眼中,凤眸媚眼如丝,情欲之火炽热。

    83最新地址  贾珩剑眉倏扬,只听“啪”的一声,垂眸正好对上那双媚眼如丝的美眸,莹莹如水。

    凤姐轻轻啐了一口,眉眼满是羞恼之意,啐骂道:“坏东西。”

    这会儿,都打在脸上了,可真是让她又爱又恨。

    贾珩也不多言,目光渐渐进入熟悉的温润,剑眉不由挑了挑,却在心底想着心事。

    这次封为郡王,爵位之路倒是告一段落,但京中的暗流的确愈发涌动起来。

    他现在只能暂且蛰伏,在府中修身养性,静待机缘。

    凤姐这会儿腮帮时鼓时陷,那张艳丽无端的瓜子脸,已是蒙上一层绮丽红晕。

    过了一会儿,凤姐起得身来,修眉之下,那双丹凤眼中妩媚流波,似是蕴藏着欣然明媚之态。

    贾珩轻轻搂过凤姐的丰腴娇躯,轻轻掀开丽人的裙裳,嗯,根本不等他施法前摇,就已…

    凤姐已经轻车熟路,引剑还鞘。

    贾珩凑到丽人耳畔,说道:“想我了吧。”

    这会儿都已然泪眼汪汪了。

    凤姐端美云髻之上别着的那一根金钗,尾部缀着的流苏,轻轻摇动。

    凤姐声音中带着几许酥软,道:“谁想你了。”

    贾珩也没有多说其他,轻轻一下子拥住丽人的曼妙娇躯,道:“身子比嘴更诚实。”

    凤姐:“???”

    贾珩伸手探入衣襟,丰盈于掌心流溢,低声道:“我离开之后,凤嫂子的肚子仍然没有动静吗?”

    凤姐妩媚流波的眉眼,似是沁润着莹莹光波,丰腴玲珑的娇躯,在这一刻已有继续滚烫。

    忽而,凤姐心头一惊,却是在这一刻,又被抱将起来,呼吸莫名散乱几许,芳心就是砰砰加速了几分。

    贾珩起得身来,轻声说道:“纨嫂子那边儿孩子可还安全吧。”

    凤姐道:“珩兄弟放心,她好好的呢。”

    贾珩点了点头,拥住凤姐的娇躯,凑到丽人耳畔,噙住那丽人莹润微微的耳垂,温声说道:“最近京中的风向不大明朗,府上最近也不可因我封了郡王,而生在外面多行不法之事。”

    现在,仇良掌控了锦衣府,其情报能力势必增强许多,可能会派不少探事盯着他的黑材料。

    凤姐樱颗贝齿咬着粉润唇瓣,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这人总是在这种时候,扯东扯西。

    贾珩默然了下,也不多言,聚精会神,狂飙突进。

    那衣裙对襟显露而下,可见身前的大团雪白,已是上下翻涌,在午后日光照耀下,白皙惹目,炽耀人眸。

    而地板上,可见水光莹莹,晶莹靡靡,能够倒映一道人影。

    贾珩说话之间,就在丽人耳畔轻声呢喃,说道:“凤嫂子,差不多了吧。”

    感觉凤姐真是饿坏了,这会儿都已快半下午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凤姐轻哼一声,那张粉腻脸蛋儿明艳彤彤,微启的丹唇,似在呵气如兰,目光莹莹地看向那蟒服少年,声线微微一颤,说道:“你先走吧,这边儿交给平儿收拾也就是了。”

    贾珩也不多说其他,整理好衣裳,唤了一声廊檐处正在望风的平儿,说道:“平儿。”

    平儿红着一张娇媚、明艳的脸蛋儿,从廊檐外快步而来,进得厢房,然后来到已经灌成泡芙、绵软如蚕的凤姐身前,搀扶着向一旁的床榻而去。

    贾珩这边厢,快步离了厢房,向着外间而去。

    此刻,抬眸之间,可见已是冬月时节,墙头和树枝上已是雪花覆盖,洁白莹莹。

    贾珩沿着回廊而行,前往书房,进入其间,抬眸看向陈潇。

    陈潇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问道:“忙完了?”

    可以说,每次见他回来,都觉得为他的身子骨儿担忧,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贾珩轻笑了下,行至近前,说道:“嗯,你做什么呢?”

    陈潇羞恼地推开贾珩的手,说道:“这会儿正看书呢,别的倒也没有什么,去洗洗澡去,身上都是骚狐狸的味儿。”

    贾珩面上就有几许不自然,点了点头,柔声说道:“晴雯。”

    不大一会儿,就见晴雯挑开棉褥垂挂的棉布帘子,举步进入厢房,看向那蟒服少年,说道:“公子,您唤我。”

    公子如今已经是王爷了,不过她已经习惯了唤着公子,现在阖府也就是他这么唤着。

    贾珩容色微顿,轻声道:“去准备点儿热水,我等会儿要沐浴。”

    晴雯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了厢房。

    陈潇道:“曲朗和刘积贤,你想好怎么救了没有?”

    贾珩面色肃然,端起一旁小几上的茶盅,目中现出一抹凝重之色,叹了一口气,道:“我倒是不好直接求情,当然也能据理力争。”

    严格论起来,曲朗和刘积贤的确是有些过失的,因为陈渊早先就搞了几回事儿,锦衣府仍一无所获。

    陈潇道:“你不方便,我直接将人提出来。”

    贾珩闻听此言,语气颇有几许无奈,说道:“那和我出手,又有什么两样?”

    他和潇潇夫妻一体,潇潇下场救曲朗与刘积贤,和他出手真没有什么两样。

    不过,其实真的要强行救,也不是不行。

    在此之前,他明日先去一趟锦衣府。

    或者说,他可以让出锦衣府的职权,比如向天子请罪,自承治下无方,将罪责揽于自身之上。

    这个时候与天子理论,是非常不明智的。

    陈潇面上若有所思,柔声道:“这是宫里给你的敲打,你如果完全放弃锦衣府的职权,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保住两人。”

    贾珩沉声说道:“我心中已有法子了。”

    只有向天子请罪,没有第二种法子,或者说天子就是想要他一个态度。

    因为他在过去的一年当中,都在忙于外战,根本就无瑕顾及京中的事务。

    但天子有可能会顺势将他的锦衣都督官衔拿掉…

    这就是帝王心术,或者说这就是一式阳谋。

    “锦衣府之后,就是京营的差遣,等到最后,你可就剩下一个郡王了。”陈潇叹道。

    贾珩道:“还有一个军机大臣,嗯,太师。”

    陈潇冷哂道:“也是,他还要借重你的智略,出谋划策,安邦定国。”

    说白了,就是在崇平帝对贾珩的安排中,以郡王之爵而悬,但不让贾珩掌实权,军机大臣更多是一个顾问头衔。

    至于太师则是文官的虚衔,不顶什么事儿。

    “这样急流勇退,倒也未尝不可。”贾珩面色微顿,轻声道。

    “是未尝不可,甚至可成一段佳话,前提是…”陈潇说着,嘴角浮起一抹讥诮,道:“前提是,你那些绿天的勾当,不大白于天下。”

    贾珩:“???”

    什么绿天?

    好吧,他明白了,还挺含蓄。

    陈潇秀眉挑了挑,清眸目光幽幽而闪,低声说道:“这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纸张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贾珩叹了一口气,道:“你怎么知道包不住?”

    真是小瞧了物理的力量,后世就有这种物理实验。

    贾珩心头正是胡思乱想着。

    而就在两口子拌着嘴之时,晴雯快步进来,凝眸看向贾珩,道:“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贾珩道:“潇潇,我去去就来。”

    “去吧,赶紧去去味儿吧。”陈潇眉眼妩媚流波,似是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低声说道。

    贾珩也没有将陈潇的讥讽放在心上,说话之间,随着晴雯向着厢房而去。

    陈潇柳眉之下,目光莹莹如水,那张宛如清霜薄覆的脸蛋儿上,渐渐现出忧思之色。

    削锦衣府的职权只是第一步,等到那位帝王陨落之时,会不会发疯,谁也不知道。

    她太了解她四伯了,刻薄寡恩,猜忌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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