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宁国府 正是夏夜时分,朗月高悬,随着进入盛夏之末,天气愈发炎热,暑气难当,只是坐了一会儿,就觉周身黏糊糊的。
咸宁公主与秦可卿坐在床榻上,玉容上见着欣然之色,问着那少年,轻声说道:“先生这次回来在家里要待多久?”
贾珩想了想,道:“等八月十五就完婚,离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十来天,等九月九重阳节那天,再与薛林两位妹妹成婚,等十月再前往天津卫,操演水师。”
咸宁公主柳眉之下,清眸目光微顿,柔声说道:“这样倒也好。”
贾珩沉吟片刻,感慨一声,轻声道:“说起来,一晃也有几年了,也该和她们两个完婚了。”
咸宁公主柔声道:“先生让薛林两位妹妹一下子等了两三年,也该给一个名分才是。”
这会儿,宝珠和瑞珠将贾珩与秦可卿的女儿贾芙抱走,一时间就剩下贾珩与秦可卿、咸宁公主以及李婵月三人。
咸宁公主轻笑了下,低声道:“先生,良宵苦短,别耽误时间了吧。”
李婵月看向两人,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彤彤如霞,柔声道:“表姐,你们先闹着,我先走了。”
咸宁公主一下子拉住李婵月的素手,笑着打趣道:“你这时候想走,以后想方便吃独食是吧。”
当她不知道怎么想的?到时候,先生肯定为了补偿婵月,单独寻她。
李婵月琼鼻之下,腻哼一声,藏星蕴月的眸子中不由现出一抹羞意,嗔恼说道:“表姐。”
贾珩这会儿坐在秦可卿身旁,说道:“你们几个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秦可卿轻哼一声,说道:“夫君不在家里的时候,我与咸宁、婵月时常就在一个屋里睡。”
经过那天之后,什么隔阂都消除了不少。
正是盛夏时分,暑气渐涨,湖中的蛙鸣不绝,经久婉转,似也忍受不了燥热难当的天气。
天说变就变,不多时,就听到“轰隆隆”声响起,电闪雷鸣,少顷,大雨倾盆,瓢泼大雨落在地上,冲刷着琉璃瓦覆的凉亭和楼阁上,拍打在草木上。
贾珩垂眸看向那雪背如弓,丰翘酥软的丽人,目光恍惚了下,心头也有几许恍惚失神。
真是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
也不知多时,许是后半夜,靠着轩窗的漆木高几,烛台上的一簇烛火轻轻摇曳了下,似是燃尽最后尽头,簌然而灭,蜡泪涓涓而淌。
而庭院之中的风声微停,湖中的荷叶上的雨露,扑簌簌而落,圈圈涟漪溅起。
秦可卿那一张宛如芙蓉花明艳彤彤的脸颊酡红如醺,绮韵流溢的美眸涌起一抹羞恼之意,说道:“夫君,咸宁妹妹也太胡闹了。”
真是堂堂的宗室帝女,就在床帏之间,为了取悦男人,竟这样不知羞。
怪不得,夫君先前说别让带坏了芙儿呢。
丽人虽然擅风情、秉月貌,但比之咸宁公主,终究还是差了一些道行,或者说还要端着几许大妇的风度。
咸宁公主此刻脸颊玫红气晕团团,明艳几如花霰,晶莹颗颗的汗珠子沿着秀颈向锁骨里流淌,而眉眼流溢着无尽欣喜。
一开口,嗓音酥软、柔腻,捏了一下秦可卿,轻笑道:“秦姐姐还说我呢,刚刚也不知是谁,对先生那般痴缠。”
秦可卿却恍若触电一般,连忙打掉咸宁公主的纤纤素手,说道:“胡闹什么呢。”
实在没有想到,这位宗室之女,前段时间与她住在一起时,也常常与她比着大小。
当然,显然是远远不及于她的。
或许等有孩子了就能比得上了吧。
这边厢,贾珩轻轻拉着李婵月的白皙如玉的纤纤素手,目光微顿,柔声道:“婵月,这段时间没有见着了,在家忙什么呢。”
李婵月伸手牢牢抓住贾珩温厚的手掌,将一侧滚烫如火的脸蛋儿,贴靠依偎贾珩的怀里,声音略有几许软萌的呢喃,说道:“小贾先生,也没忙什么呢,什么给我个孩子呀?”
显然,方才这位小郡主也将咸宁公主与秦可卿的对话,听得真切无比,也已经笃定贾珩能够控制。
贾珩道:“就今年吧,你养好身子,大概也该有了。”
其实,他有时候的确是控制着,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两世为人,灵魂融合为一的缘故,能够在精气之间互相转化。
嗯,倒也不是什么玄幻之事,就是算着日子,控制一下。
咸宁公主这会儿,原本飞泉流玉,宛如山泉叮咚的声音,酥软柔媚,唤道:“先生,我也要…”
贾珩:“…”
这是买东西吗,你要她也要,人人都想要?
贾珩转眸看向秦可卿,说道:“可卿是不是也想要个男孩儿?”
秦可卿弯弯秀眉微蹙,没好气地嗔白了一眼那少年,声音满是酥软和柔腻,轻哼道:“明知故问。”
她身为国公府夫人,不生个男孩儿将来承嗣爵位,难道便宜外面哪个小狐狸精?
贾珩这边厢,一时默然无言。
所以,有的时候,真不是男人重男轻女,而是女人自己都想要个男孩儿,继承爵位。
贾珩轻声说道:“前几年还是太小了,就想要缓一缓,太小生孩子,对你们身子骨儿不好。”
其实,有个孩子也好,最终还是将心神从男人身上投到孩子身上。
不过,生孩子这事儿,其实也不能太晚,年轻时候,新陈代谢快一些,身子恢复快上许多。
秦可卿柔声道:“夫君这几年一直在外打仗,爵位虽说一直在升迁,但子嗣艰难,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
贾珩道:“也就前几年关要之期,不能放松一点儿,而后,汉虏局势蔚然一新,倒是有了一些闲暇了。”
等兵勇招募,水师操演而毕,大概就是一波流推平女真。
之前,潇潇提醒他提醒的也对,与甜妞儿痴缠太多,的确风险太大。
尤其是天子正是龙体不豫,考察诸藩的过程中,随时可能为了后嗣之君,骤起杀机。
甚至还要担心天子自以为女真局势占优,然后换个人去平辽。
经过南安郡王一事,其实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也不是没有。
翌日,晨曦微露,雨过天晴,道道金色晨光照耀在庭院的梧桐树上,可见大片宛如碧玉翡翠的梧桐树叶之上,雨水滚动来回,微风徐来,扑簌而落。
贾珩轻轻一动身子,就听到“嘤咛”声在耳畔响起,正是李婵月的声音。
“小贾先生。”
贾珩转眸看向李婵月,不由捏了捏那粉腻嘟嘟的脸蛋儿,柔声说道:“婵月。”
其实相比这么多女孩儿,婵月和甄溪这种柔弱似水的性子结了婚,才是让人喜欢的。
旋即,温香软玉都纷纷醒了过来,脸上皆是气晕红润如霞,目中现出一丝欣然畅快之色。
贾珩温声说道:“好了,都起来吃早饭吧。”
秦可卿轻哼一声,拨开咸宁公主不知何时又搭在自己丰盈的手,道:“夫君,你今个儿不去衙门里吗?”
贾珩一边儿起得身来,一边儿说道:“今个儿其实没有什么事儿,在家里待几天,筹备一下婚礼,可能闲暇之时,就去军器监转转。”
这几年真是南征北战,无一日得闲。
秦可卿吃罢早饭,唤着下人准备一桶热水沐浴。
这时,咸宁公主也穿起一袭浅红翠缕衣裙,柔声道:“潇潇姐的婚事可得好好操办才是。”
贾珩温声道:“到时候,还要你在一旁多加帮衬一些。”
咸宁公主低声道:“放心吧。”
贾珩穿好衣裳,看向坐在梳妆台前描眉化妆的三人,轻声道:“真是争奇斗艳,三朵芙蓉花。”
这都是他的正妻。
李婵月樱颗贝齿咬了咬粉唇,柳眉之下,那双藏星蕴月的眸子,目光依依,柔弱如水。
咸宁公主回眸一笑,百媚而生,打量着那少年,问道:“先生最喜欢哪一个?”
此言一出,秦可卿与李婵月两人,都娇躯轻轻一颤,几是对咸宁公主嗔目以视。
因为从早期的猜猜猜,已经变成了极尽能势,然后问贾珩究竟喜欢哪一个。
贾珩笑了笑,说道:“还没闹够呢。”
说着,也没有再与咸宁公主说笑,来到前厅,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思量着朝局。
这次回来以后,天子对魏楚两藩的考察开始,而朝廷的几党,似乎也隐隐有些押注的意思。
楚党的李瓒似乎与楚王走的近一些,而高仲平则与魏王陈然关系近一些,至于别的文官集团可能更倾向于魏王陈然?
待贾珩与秦可卿、咸宁公主、李婵月一同用过早饭,也没有在后宅多做盘桓,而是沐浴更衣,前往书房。
陈潇此刻坐在书案之后,手里正在拿着贾珩所著的一本三国话本。1
“你没有回府上筹备婚礼?”贾珩问着,就近落座下来,道:“再有不到十天,咱们就成婚了。”
陈潇放下手里的三国话本,柳叶细眉之下,清眸上下打量了一眼那少年,说道:“交办给王府的管家了,也有宫里和礼部的官员操持,到时候我穿上嫁衣,你前往周王府迎亲也就是了。”
贾珩道:“那也好。”
陈潇扬了扬手中的书册,清眸闪烁了下,问道:“最后这司马家是不是篡夺了曹魏的天下?”
贾珩道:“青史有载,三国话本自会详述此段史册,不过还未写到。”
现在不过是天下三分。
这一路回来,他已经写了新的一部,剧情已经推进到,天下三分之后,刘备得了巴蜀。
打了半辈子仗,不能享受享受吗?接着奏乐接着舞。
或许也是他的写照?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封汉中王了。
陈潇细秀眉头之下,清眸深深看了一眼贾珩,低声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仅是司马昭,还是夜宿龙床的贾太师。
贾珩不由失笑,说道:“你看我做什么?我不过是想为汉征西将军罢了。”
如人妻曹一样,此城中可有…
陈潇冷哼一声,也没有再理贾珩,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转而问道:“那倭国,你是打算纳入归治?”
贾珩道:“倭国与朝鲜将来都成为大汉的一部分,九边裁撤以后,以海军驾海船巡弋海疆,以海关关税奉养天下臣民,先前所上奏疏,你应该看了吧。”
陈潇道:“先前的奏疏,我已是看过了,只是这种国策变动,岂是因为一疏而改易?后嗣之君未必有他这般支持于你,在四夷屡兴刀兵,况且一朝天子一朝臣。”
如果,真的如那奏疏所言,力求长治久安之根本之策,那就非君临天下不可。
贾珩快步近前,轻轻拉过陈潇的纤纤素手,拥入怀中,凑到耳畔说道:“潇潇,事在人为罢了。”
陈潇轻哼一声,搂过那少年,轻轻回应着,而美好在吸溜之声中寸寸流溢。
不管如何,她都会在他身边儿帮着他的,两人的命运早就联结一起了。
“大爷。”就在两人依偎在一起耳鬓厮磨之际,一个嬷嬷快步进来,面色微顿,禀告说道:“一个自称是台湾官员递上了名刺,说是过来拜见老爷呢。”
原来翰林院学士徐开在汝宁府为官,后来在台湾平复以后,调任台湾担任布政使,距今也有一年有余,这次回京到吏部述职,专程过来见贾珩一面。
贾珩想了想,道:“请人在书房候着,我换身衣裳,去看看。”
徐开算是他为自己来日主政大汉收揽的人才,现在其实倒不能当做消耗品,更多是培养阶段。
贾珩对陈潇说道:“我去看看。”
只见书房之中,徐开一袭绯色官袍,正襟危坐,品茗而侯。
这位曾经的翰林侍讲,自崇平十五年河南之乱以后,调任汝宁知府,为官一任,政绩斐然,后来因为台湾新设,得贾珩举荐,调任台湾藩司为官。
值得一提的是,曾经的信阳州知州傅试,也升迁至南阳府知府,算是迈入四品官的大汉中阶官员行列。
贾珩换了一身青衫直裰,举步进入书房,看向那徐开,低声道:“徐侍讲,许久不见。”
徐开起得身来,抬眸看向那青衫直裰的少年,拱手道:“下官见过卫国公。”
贾珩连忙伸手扶住徐开的胳膊,说道:“徐侍讲先前可是去了吏部?”
说话间,伸手相邀徐开落座下来。
徐开道:“去了吏部,也去了户部,台湾新设府县,亟缺钱粮、吏员。”
贾珩也落座下来,点了点头,清声道:“台湾新设,初辟之省,诸般经制,衙司是多有不周全。”
徐开叙道:“最近海贸大兴,闽地百姓移居者众,是有些不够用了。”
贾珩笑了笑,目带赞许之意,勉励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徐侍讲当初在汝宁能做出一番成绩,如今在台湾抚民,来日青史之上当有一笔。”
在地方上磨砺,反而能够避免中枢无休无止的政斗消耗。
徐开道:“卫国公谬赞了,下官也是萧规曹随,在地方上也是兴修水利,奖励农桑,严明法度,汝宁府才得大治,至于青史留名,不敢奢望。”
提及最后,心头未尝没有意动。
人活一世,要么为名,要么为利。
贾珩笑了笑,说道:“天下大凡名臣皆一般无二,磨勘转任,为民任事,徐侍讲也当多去一些地方,在其他地方事务上有所历练。”
其实,如今的台湾布政使还是低配,因为新设之省,人口不多,故而布政使仅仅是正三品,而徐开先前则是四品知府,升迁正三品,倒也不算超擢。
徐开目光清正,朗声说道:“多在地方为百姓做一些实事,也是我所愿。”
贾珩颔首赞许道:“宰相起于州郡,猛将发于卒伍,徐侍讲在地方州郡多加磨砺,厚积薄发,来日入阁,宰制天下,也未必不能。”
徐开闻言,两道剑眉之下,目光微微闪动,心头深处不由一震。
内阁阁臣,枢相?
贾珩朗声道:“勉之,假以时日,阁臣军机也未尝没有一席之地。”
徐开整容敛色,拱手说道:“多谢卫国公提点。”
贾珩又勉励了几句,这才将徐开送出厢房,立身在廊檐下,看向庭院中的嶙峋山石,脸上见着一些思量之色。
这大汉是要换个执政思路了,此刻的荷兰与西班牙正开启大航海,跑马圈地,而大汉还在解决东虏肆虐与北方的问题。
而东虏一平,毫无疑问,北方诸省的保守势力定然卷土重来,对海贸国策进行诋毁、抨击,乃至建议天子或者新君改弦更张。
虽然他在先前不停地给魏楚两藩灌输海贸之利,但海贸同样也有风险,比如百姓在海上聚兵为盗,抵抗朝廷,乃至勾连外国,侵扰沿海百姓。
而后,再行闭关锁国…那真就是一腔心血,付之东流。
那时,就是文官集团的全面反攻倒算。
贾珩目光深深,面色微顿。
有些事情,他实在不想与崇平帝对上,人之良心难安。
从昨日搀扶天子进入熙和宫,感受到那瘦弱的身体,明显察觉到天子应是…将近油尽灯枯。
所谓苍龙将陨,当兴恶煞,说不得天子已经存着一腔戾气,不知从何释放,怎么想,他都可能撞在霉头上。
所以,等完婚之后,还是得出去避避风头。
这边厢,贾珩压下心头涌起的阵阵繁乱思绪,转身正要出了书房,刚刚来到廊檐之下。
这时,一个嬷嬷迎上前来,笑道:“大爷,琏二奶奶打发了平姑娘过来,说府中薛林两位姑娘的婚事,要给大爷叙说呢,正在凹晶馆等着呢。”
乐安郡主和雅若郡主的事儿还好说,两人在京城置备有别院,倒也未必接到宁国府居住。
而薛林两人大抵就在宁国府中。
贾珩应了一声,说道:“我这就过去。”
凤姐这分明是想他了,感觉凤姐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男人了。
有时候,倒也想一直在外面打仗,为功名利禄而奔波,这家里简直是修罗地狱,个个如狼似虎,对他垂涎欲滴。
与平儿汇合一起,沿着抄手游廊向着大观园而去,正是盛夏之末,天气仍有几许闷热,经过一夜磅礴夏雨之后,草木一新,翠意昂然,朱墙黛瓦,如诗如画。
大观园,凹晶馆 凤姐上内着一袭粉色缎子抹胸,外罩石榴红缎面撒花对襟褙子,下穿浅黄竹菊万字福寿刺绣马面裙,如瀑一般的青丝秀发盘起云髻,那张艳丽、明媚的脸蛋儿,似蒙着犹如二八少女一般的憧憬和期待。
此地可以说已经成为贾珩与凤姐两人的固定幽会之地,一桌一椅上都见证着两人的旖旎痴缠。
这一年来,凤姐偶尔也会故地重游,看向那轩窗上的书案,心神不由一悸。
贾珩随着平儿过来,看向那明显打扮过的丽人,唤道:“凤嫂子,久等了。”
见到那少年,凤姐芳心一喜,两弯吊梢眉之下,丹凤眼微微一亮,道:“珩兄弟来了。”
贾珩落座下来,端起一旁几案上的茶盅,呷了一口,说道:“凤嫂子唤我不是说薛妹妹和林妹妹的事儿。”
凤姐笑了笑,丹凤眼媚意流波,说道:“正是要向珩兄弟说说,府中怎么布置彩带还有宴请宾客的事儿。”
贾珩说话之间,落座下来,好整以暇道:“凤嫂子有话先说吧。”
凤姐一时无语。
这个冤家,又给没事儿人一样拿捏起来是吧?这都一年没有见了,还想让她主动求欢?
丽人芳心暗暗作恼,但也无可奈何,心头早已思念泛滥成灾,缓步凑至近前,笑意莹然,问道:“珩兄弟,难道这两天是累了?”
说着,行至贾珩所在的梨花木椅子上前,深处两只胳膊,状其自然地缠绕住贾珩的脖子。
贾珩也没有太过拿捏,一下子拥住丽人丰腴的娇躯,顿觉香气阵阵扑鼻而来,尤其是丰软挤压而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