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了唇瓣。
晏时对林昭的嫉妒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偏他又不能杀了她,可他好嫉妒啊,他快要嫉妒疯了,他只能泄在别的地方。
从地毯到窗台,再到椅子,不管他问了多少遍,她就是不说,哭声都抑不住了还在摇头。
晏时宽大的后背不知道被她挠出了多少道血痕。
其实答案他早就知晓了,他问了谢安,又问了林昭,旁敲侧击下早就知晓了。
不过是去衣坊买了些布料罢了。
他只是从她嘴里知道而已。
直到天快亮,他还是没能问出来。
……
日上三竿又日落三竿。
橙暖色的霞光再度照进来时,妘娇才缓缓睡醒。
惺忪的眼睛微肿,拜哭了一晚所赐。
她愣愣地眨了一下眼睛,回想着一夜未能眠的昨晚。
她只记得到最后哭着闹着不让他上药,还踹了他几脚,最后是被他抱在怀里哄着睡过去的。
腰后又酸又累,她动了动。
一只温暖的大手在她腰上揉着。
同样惺忪的眼睛看着她,开口声音嘶哑,“还酸么?”
被子被蹬开,妘娇想抬脚踢他,一抬起来脚也酸。
白皙的腿上好几个红印和浅浅的牙印。
晏时又捏着她的脚轻揉,“等你腿不酸了再踢。”
揉了好一会才问道,“想吃什么?”
妘娇还生着气,哼了一声,原本想说不饿,但嘴巴没说话,肚子就先出声了。
“咕~”
她的声音也哑得很,“小米粥。”
她这几天都不想吃肉了。
“好。”晏时点点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掖了掖被子才起身。
宽肩窄腰。
腰间的莲花被她挠出了几条血痕,有种被蹂躏的美。
目光一移。
瞳孔蓦地瞪大。
地毯上的厚毛绒被蹭得凌乱,洇着好几处斑驳的濡湿。
妆台也不干净,首饰盒全都落了地,价值连城的首饰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原本摆得整整齐齐的椅子,有一张格外的突兀。
没眼看。
妘娇喊住了晏时,“把我的妆台椅子擦干净,这地毯也要换。”
晏时脚步一顿,目光不紧不慢地看了一圈。
“是该换。”
妘娇捏紧了被子,这种程度她都不好意思让别人看见。
补了一句,“你换。”
晏时眉梢上扬,有些诧异,“自然是我换。”
连床单都是他换,何况这些。
黝黑的眸子盯着地毯看了看。
妘娇警铃大响,“不准藏,丢了!”
啊……
心思又被猜透了吗?
晏时眼睛里多了几分惋惜和不舍,但还是听她的,说道,“遵命,夫人。”
他很快就端着小米粥回来。
妘娇本来想自己吃,可她抬手都觉得酸,就由着他喂了。
晏时唇角一直上扬,喂得极慢,那么大的勺子每次只舀小半勺。
“好可惜。”他突然叹了一口气。
“?”
“如果娇娇是我一口一口从小喂大的就好了。”
妘娇:“……”
轻轻推开了他的碗,“不要,年龄差太大了。”
晏时不解地看着她,妘娇解释道,“差辈了,不喜欢老的。”
晏时:“……”
好吧。
虽然不能将她从小养大,还是会有点遗憾,但是……
目光从她锁骨下移,看着那酥软。
“我把它从小养大了。”
他昨晚看了一下,又该换小衣了。
妘娇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
!!
脑子轰的一下炸了。
脸红得快要冒烟,她一把拉过被子,转身背对着他,“你、你无赖!”
晏时先是怔愣了一下,而后笑了一声。
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
好眷恋。
满满一大碗的小米粥还剩了小半碗没喝完,她实在太好养了。
晏时端着碗,就着碗喝完了剩下的小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