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敢有一丝的相信，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妘娇撑着他肩膀，低头，湿成一缕的头发落在他脸上，肩上，锁骨上。
晏时抬头，以一个极度虔诚的姿势接受她。
手缓缓抚过她的小腿侧，停在膝盖的位置上，摩挲了两下。
她娇娇软软的，跪这么久，膝头该红了吧。
双手托着她的膝盖，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水温在下降，气氛在升温。
妘娇想要松开，却被卷了回去，将她的呜咽声也卷走，在嘴里反复咀嚼。
直到快要喘不过来时才放开了她。
她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嘟囔着骗子。
“不好吃。”
她挣扎着起身，不管他怎么哄也不愿意再上当。
因为她又对别的东西起了兴致。
她抬脚跨出浴桶，径直走到镜子前，蹲下。
像个看蚂蚁的乖宝宝一样，静静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好奇地偏头，指尖描着镜子里自己的轮廓。
声音甜甜软软的问道，“镜子镜子，谁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小女孩？”
镜子里，浴桶里的人手搭在桶沿边上，修长的指尖还往下坠着水珠。
他低低笑了几声。
眼尾狭长，嘴边是放大的弧度，声音很低，却说不出的好听。
他说，“妘娇娇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小女孩。”
妘娇眼睛亮晶晶的，“那妘娇娇是不是世界上最最好看的小女孩。”
“是啊，妘娇娇是世界上最最好看的小女孩。”
小女孩明显更高兴了，眼睛里小星星，小拳头捏起，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那，镜子镜子，爸爸妈妈是不是很快就回来接娇娇回家啦？”
晏时呼吸凝滞了一瞬。
眸子里的笑意暗淡，嘴边的弧度也僵住了。
偏头看向妘娇，喉结滚动了几下。
妘娇蹲坐着，手搭在膝盖上，脸枕在手上，很快又想起了什么。
只顾着摇了摇头，“不要来接我，娇娇不要了，娇娇已经有家人了。”
她咬着手指沉思，“镜子，你还在吗？”
晏时沉沉地应了一声，“嗯。”
“镜子，求求你让晏时好起来好不好？”
滴答一声。
有什么水珠滴落的声音，在房间里放大。
一滴又一滴。
好好的问问题，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了许愿了？
原本软糯糯的声音多了几分哽咽，“我想和他一起吃好吃的。”
晏时再看去，镜子里那张醉得泛了红的脸已经布满了泪痕，像是在祈求神明一样对着镜子许愿。
一时之间，心底一抽一抽地泛着疼，疼得他眼睛有些湿。
这小猫怎么醉了还在想着他的喉咙。
镜子就是镜子，怎么能许愿呢？
笨。
笨得他有些心疼。
他扶着桶沿缓缓从水中起身，走到她身后，像他一样蹲了下来，将人揽住。
“镜子说会的，晏时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妘娇抽噎着转过来看他，“你是神仙吗？”
“我是恶鬼。”
“那……”妘娇伸出小拇指，“恶鬼不准骗我。”
晏时失笑，“好，拉钩。”
妘娇吸了吸鼻子，晏时心疼地抹去她的眼泪，动作一轻再轻，像是对待珍贵的宝贝。
“恶鬼。”
“嗯？”
“你有点好看。”
“噗呵。”晏时笑了几声，捏了捏她的鼻子，“妘娇娇才是最好看的。”
妘娇被他的笑容晃了神心跳好像漏跳了几拍。
“你，你也很好看的。”
修长湿意的手指撩拨开她的头发，挽至耳后。
“恶鬼我可以亲亲你吗？”
晏时快要被她可爱化了，凑到她身前侧过脸给她亲。
“亲吧。”
妘娇吧唧一下，然后眼睛定定地看着他身前的水珠。
倒三角的胸膛淌着几滴水珠，很慢很慢地往下滴，汇到中间凝成一大滴，顺着沟壑滑过腹肌再流入人鱼线。
再往下……
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好像有些热。
“恶鬼我可以戳一下吗？”
晏时侧着脸，没注意她的眼神，将脸更侧向她，“戳吧。”
戳戳脸而已。
无……妨？！
身子猛然颤了一下，弓了弓腰。
她真是来索命的。
看着她的眸子逐渐晦暗，眼尾悄然变红，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
妘娇讪讪收回了手，撑着地往后缩。
晏时步步紧逼，妘娇起身，“我要走了！”
撩完就走的小没良心。
等她转过身时，晏时上前一步，从身后将人抓了回来，按在镜子上。
镜子里，晏时从背后贴了上来按着她的手腕，附在她
耳边，“走这么快，这镜子不要了？”
妘娇咬了咬唇。
“许的愿望也不要了？”
“不要可就不灵了。”
双手缓缓被单手按住，晏时腾出一只手。
“闹腾了一晚，湿衣服会着凉，不冷么？”
“冷。”
手指一勾，腰带飘到了地上，外衣挂在臂弯上。
晏时揽着她的腰间贴向自己，镜子被撞得晃了晃。
“娇娇儿，再问一遍谁再好看？”
“镜子……谁最好看呀？”
“镜子说……”晏时附在她耳边道，“镜子里的人最好看。娇娇儿，镜子里的人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