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感情流,偏日常无脑小甜文,会有一些小伏笔,在结局或者番外会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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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街道烛影摇曳,百姓家门闭户,晏王府内却烛火明亮。
府门前两个红色大灯笼随着夜风摇曳,红绸缎子挂在梁上,院中央停放着一副冰棺,诡异又阴森。
“你说这晏王好端端怎么又死了啊?这个月都死第几回了?”
一个中年男人压着声音,语气忧愁地摇着头走进了王府。
身旁的人下意识瞄了瞄院中的冰棺,“别说了,快哭吧。”
随着一阵低低的哭泣声响起,整个晏王府顿时更阴森了。
妘娇穿着一身破烂的绯红色衣裙出现时,晏王府里已经响起了唢呐声和哭喊声,以及一股饭香。
妘娇停住了脚步,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两声。
她穿来这里已经一天了,别人穿越不是自带金手指就是非富即贵,她穿越却是饿着肚子从白天走到黑夜才从荒山上走下来。
一个一米八的男子抱膝坐在门口,用袖子揩着眼泪,低声哭着:“呜呜呜,王爷”
妘娇混进了人群最后,看了一眼那男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王爷!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呜呜呜!”
哭声响亮,周围人都愣了一瞬。
妘娇饿急了,哭得越发大声,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流下来,梨花带雨的,我见犹怜,实在招人疼。
院子里摆了好几桌,冰棺停在桌子的正中央,只有冰棺旁的位置没有人。
经过冰棺时,她不经意瞥了一眼。
棺中的人双眼轻阖,眼底下一颗浅浅的红痣,如瀑的墨发随意地散落,冷白的双手交叠在身前,穿着一袭似火的红衣静躺着。
真好看。
妘娇一向喜欢好看的,没忍住,指尖轻划过棺中人俊逸的脸,随后坐在椅子上自顾着吃起来,丝毫没注意到棺中的人皱了皱眉。
她正埋头吃得高兴,渐渐地忘了哭,更没发现四周也离奇地安静了下来。
身后冰棺里,一道红色的身影缓缓坐起。
男人手肘抵在棺边,掌心托着脸,歪头看着眼前的人,柔顺的墨发随着他的动作扫落下来,发尾轻轻地被风卷起。
“好吃吗?”一道温柔慵懒的声音响起。
“好吃。”
妘娇想也不想就点头。
安静了一瞬后,妘娇的嘴突然停住了动作,头机械地转过去。
眼前的男人一手随意地搭在棺边,一手撑着脸,懒懒地半掀眸看她,羽扇的睫毛下,一双浅棕色瞳眸澄澈又漂亮。
像极了高贵的波斯猫。
加上耳垂那双带着流苏的赤色铃铛耳饰,显得他更张扬妖孽。
妘娇心慢了一拍,不知是吓的还是惊的。
一副惊了小鹿的样子。
真是,有趣呢。
晏时眸子弯了弯,眼里多了几分玩味,修长分明的指骨轻抬起她的下巴。
女子的眼眸清莹明亮,眸子还盈着水光,小脸皙白,跟瓷娃娃似的,脸上挂着两条清晰的泪痕。
方才就是这张脸,哭得那么大声?
明明那么狼狈了,但还是遮不住她的容貌,尤是宴时也被她的脸惊艳到了。
好漂亮,好喜欢。
要是这双小鹿一般干净的眼睛里,流出的不是泪水,而是两行血,就更漂亮更喜欢了。
想到这,晏时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手上的力度逐渐收紧。
妘娇眨了眨眼睛,喃呢了一句:“你真好看!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妘娇。”
晏时手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胸腔微鼓,低低笑了两声,“好看?高兴?”
语调微微扬起,妘娇的心窝好像被羽毛拨过,有些痒。
鬼使神差地,她点了点头,“嗯。”
很乖,很干净。
好喜欢……
晏时懒懒的眸子终于抬起,扬了扬眉看她,倒是有意思。
但这还是头一遭有人说恶鬼长得好看,认识恶鬼很高兴的。
众人开始慢慢回过神来,有人轻说了一句,“这妘娇不会是那个花痴吧?”
“花痴?是那消失了半年的京城有名的花痴妘娇?”
晏时像是听见了新鲜玩意似的,挑眉看向妘娇。
妘娇也听见了那话,急忙摆了摆手,否认道:“我不是花痴。”
晏时眼里的玩味多了几分,妘娇又解释道:“我是妘娇,但我不是花痴妘娇。”
“哦。”晏时淡淡应了一声,眼眸弯了弯。
正当妘娇松了一口气时,晏时恶劣的声音扬起:“既不是,那便杀了吧。”
小鹿似的眼睛顿时瞪大,小嘴微张着,妘娇急了,握着他的手,水汪汪的眼睛紧看着他。
说道:“我是我是,我就是花痴你的妘娇。”
握着自己的那双手软得有些不像话。
好喜欢。
想要把它折下来。
晏时眸子重新弯了起来,“可是,妘娇是很喜欢本王的。”
妘娇红了眼睛,不是吓的,而是一着急就会不受控制地红眼睛。
一双好看的眼睛红彤彤的,映着晏时的影子,“我最喜欢你了。”
“那你说,本王是谁?”
晏时的手指修长泛白,骨节分明,指腹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摩挲着。
妘娇鸦羽般的睫毛眨了眨,声音也是软软的,“你是,你是我最喜欢的王爷啊。”
“这样啊”晏时拉长了尾音,指腹往上,轻轻压在妘娇的唇上,“那你刚刚”
话没说完,妘娇头一偏,脸顺势贴在他的掌心,轻蹭。
口气更软了,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我刚刚太饿了,没认出你,王爷,我错了。”
晏时眉梢轻挑了一下,眼里的笑意深了两分。
不仅爱撒谎,还爱撒娇。
不喜欢撒谎,还是当个哑巴比较好。
掐断她的脖子她就可以永远当个哑巴了。
不知道为什么,妘娇总有种脖子凉凉的感觉,她娇哼了一声,“这不怪我,都怪王爷,怪王爷的饭菜太香了。
晏时愣了一下,随后低笑了一声,“哦?你的意思,本王还不如一碗饭?”
妘娇顿时一顿夸,“才不是,王爷比饭香,王爷秀色可餐。”
“是吗?”
“嗯嗯!”妘娇捣蒜似的点头。
“秀色可餐,既如此……”晏时贴了上去,侧头凑在她耳边轻喃,“你为何不把本王拆骨入腹吃掉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