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音都和皇后娘娘有些像。
可……
金瑶奴等了许久,都没能等到沈渊亲自下来将她扶起。
只等来一句敷衍的,“哦,免礼。”
她有些不解。
大齐皇帝居然这么对她?
就连他们金国的皇帝都对她垂涎不已……
金瑶奴给玉清使了使眼色,玉清会意,正色道,“陛下,相信您也知道了,金国此来,并不是想真的求娶宁阳公主,而是想将凤栖公主,送给陛下您。”
“之前提出求娶宁阳公主,只是臣等会错了我金国陛下的意,是臣等的失职。”
“陛下说了,只要大齐皇帝陛下肯将凤栖公主纳入后宫,金国便愿同大齐修永世之好。”
沈渊闻言在心底冷笑。
什么会错了金国陛下的意,不过是借口罢了。
他们就是想逼迫自己。
要么纳了凤栖公主,要么就将宁阳嫁入金国。
若是都不行,那便是大齐先撕毁合约,挑起两国战争。
到时只怕大齐民心不稳,百姓怨怼,毕竟没有谁喜欢战争。
不过……
沈渊勾起一抹笑,“原来金国陛下是这个意思啊。”
“只是,纳凤栖公主一事,朕可做不了主。”
玉清,“????”
他有些不解。
不是……
不就纳个妃子,怎么就做不了主了?
托词!
这一定是大齐皇帝的托词!
玉清沉着脸色,“陛下莫要给臣开玩笑了,不过纳妃而已,陛下乃大齐君主,为何做不了主?”
“因为,他惧内。”
一道威严端庄的声音响起,玉清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大齐官员哗啦啦跪了一地。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江闻玉身着一身正红与明黄交织的凤袍款款而来。
沈渊顿时扬起一抹温柔的笑,站起身去迎江闻玉。
嗯,给玉儿新做的这身凤袍做的不错,该赏内务府。
玉儿今日穿这身好看极了……
沈渊拉过江闻玉的手,和她一起坐在了龙椅上。
江闻玉居高临下的看着玉清和金瑶奴,继而勾唇一笑,“众卿家请起。”
“谢皇后娘娘!”
而一旁的玉清和金瑶奴愣在了原地。
不是……
他们大齐的皇后是可以上朝的吗?
不是说后宫不得干政吗?
还有……
为什么这个什么皇后坐龙椅的姿势这么熟练!
这些大臣们不是各个迂腐的很吗?
为什么这么违背规矩的事没有人站出来,反而个个跪的整整齐齐的迎接这皇后?
玉清回过神来,沉着脸看向沈渊,“皇帝陛下,臣等可是代表我金国来联姻的,我金国已经表露出了诚意,还请皇帝陛下好好考虑。”
不论如何,先让金瑶奴进了后宫再说。
若是……
若是大齐皇后真的权力如此之大,地位如此之高,那等金瑶奴得到了大齐皇帝成了大齐皇后之后,只会对他们更有利……
“考虑什么?”
“本宫方才说的话,玉清国师你没听明白吗?”
“陛下他惧内,纳妃一事,他做不了主。”
江闻玉随即看向金瑶奴,在看到她同自己有三分像的脸时,嗤笑一声,“得金瑶奴者得天下?”
“呵呵。”
江闻玉讥讽一笑,继而看向诸位大臣,“众卿家,你们说,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众臣,“…………”
不是……
他们不敢说啊……
“说啊,本宫问你们话呢?”
大臣们一个激灵,忙跪下,而跪在第一排的几位大人挨个说,“这……回禀皇后娘娘,臣以为,这句话纯属无稽之谈。”
“是是是,臣也以为,只不过是谣言罢了,信不得,信不得……”
“对对对对……”
而看见众臣如此模样的玉清和金瑶奴此刻脑袋一片空白。
不是……
这些大臣们面对大齐皇帝时都没这么害怕,刚才他们还劝谏大齐皇帝纳了金瑶奴呢!
现在这是怎么了?
而大臣们……
大臣们心里苦啊!
他们现在可是知道了,得罪陛下都不能得罪皇后娘娘。
一半是因为,每次陛下发疯都是因为皇后娘娘,再者,他们可听说了,太后临终之际,将手里的私兵一半给了皇后娘娘,再加上燕王有言,说他手里暗卫军也是由皇后娘娘承继的。
这手握重兵,陛下宠爱,育有三位皇子的皇后娘娘,这谁敢得罪啊?
除非活的不耐烦了!
“嗯,本宫也以为众位卿家们说得对,什么得金瑶奴者得天下,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
江闻玉满意的点点头。
“你——”
玉清气的抬手指向江闻玉,却被金瑶奴一把拉了回来。
“别冲动!”
江闻玉嗤笑一声,“玉清国师这么激动做什么?本宫说那句话是无稽之谈,又没说不纳凤栖公主。”
玉清一愣,继而看向沈渊,咬牙切齿道,“大齐皇帝陛下,我等可是代表金国前来的,你竟然让一个女人这么羞辱我们吗?”
“呵呵,原来大齐皇帝陛下纳妃这么小的一件事,都得问过一个女人才行吗?”
“玉清国师此言差矣。”
沈渊勾起一抹笑,“你没听皇后说吗?朕惧内。”
“朕的后宫,纳谁,不纳谁,从来都是皇后做主。”
沈渊丝毫不在意玉清话里话外讽刺他听一个女人的话很是窝囊。
他就惧内怎么了?
“怎么,玉清国师觉得,本宫是在羞辱你们?”
江闻玉看向玉清,冷笑一声,“既然玉清国师这么说了,本宫不满足一下你倒是本宫不知晓待客之道了!”
“国师不是想让凤栖公主入宫为妃吗?”
“本宫准了。”
玉清和金瑶奴双双愣住。
这……
这大齐皇后在搞什么鬼?
怎么又突然同意纳金瑶奴入宫了?
江闻玉俯视着他们,掷地有声道,“候德福,去传本宫懿旨,册封凤栖公主金瑶奴为奴妃,入住——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