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狗奴才去哪了!没看到我祖母生病了吗?居然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楚菀冲到花厅门口,对着庭院大叫。
很快,两个新来的小丫鬟一脸拘谨的站在她的面前,“二小姐,如今这寿康堂只有我们奴婢二人,所以杂事多了些。”
“借口!都是借口!你们没看到我祖母生病了吗?不知道去禀报,不知道找大夫啊?啊?”楚菀指着两个小丫鬟一顿臭骂。
其中一个赶紧去禀报,另外一个则是烧水为楚老夫人清理床榻加擦拭身体。
而她心中则是有点诧异,祖母这戏演得也实在是太逼真了吧?
半个时辰之后,楚昭与大夫一同出现在了寿康堂。
当然,拄着拐杖的楚父与楚家二房所有的人也一同出现在了这里。
“祖母这是怎么了?”楚昭假意惊讶的看着楚老夫人不能言说,不能动弹的模样。
大夫则是取出脉枕,放在楚老夫人腕下开始把脉。
许久之后,他才蹙眉起身,轻叹口气,“老夫人身体脉搏一切正常,健壮有力。”
“你这个庸医,你在胡说什么!”楚菀闻言大怒。
她指着床榻上的楚老夫人暴怒道,“我祖母都变成这样了,你居然说她健壮有力?”
楚昭在一旁好笑的问道,“楚菀,这平日里也不见得你对祖母这么上心,怎么今日如此的激动?”
楚菀身子一僵,随即一脸委屈。
她眼泪汪汪的看着楚昭,“大姐姐,祖母平日里虽然不与咱们亲近,但毕竟是咱们的亲祖母,你还有心思笑得出来?”
楚昭似笑非笑,“人家大夫都说祖母身体无恙了,待大夫开点药或许便好了。”
那老大夫微带着怒气的瞥了一眼楚菀,随即朝楚昭拱手道,“楚家主,这老夫人虽然脉搏不碍,但是这个样子却有些像那传说中的昏仆之症。”
他扫视了一眼伺候老夫人的两个婢女,“昨日你们发现老夫人的时候,她可是昏厥在地上的?”
其中一个小丫鬟低着头,小声的回道,“是的。不过我也没有多想,当时老夫人也没有变成这样,我又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那就没错了!”
老大夫抚摸着花白的胡须点头道,“只怪这些伺候的人不重视,若是及时发现之后用针灸急救,或许还能恢复。”
“不是,大夫,你这话说的有点矛盾啊?”
一旁的楚父插嘴道,“你一会说我娘身体强健,一会又说她得了什么昏仆,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大夫叹了口气,“你们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老夫人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她邪风入体,这才会变成这样。”
“邪风?邪风……”楚家两兄弟琢磨着邪风的意思。
反倒是楚菀娇俏的脸上露出惊恐。
她捂着自己的双颊,尖叫一声,“大夫,你说的邪风,可是邪祟?你是说,我祖母被脏东西给缠上了?”
太好了!
这大夫还是挺识相,终于说出来了‘邪’字。
“我……”老大夫正准备解释着邪风的意思,却被她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
楚菀也直接打断了他接下来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来人,快点请法师,来给老夫人驱邪!”
“楚家主,我……”老大夫还想解释,却被楚昭打断。
这场好戏自然不能就这么被戳穿。
她看向守在一旁的老管家,“忠伯,去账房里支五两银子,送大夫离开吧!”
“是!”
老大夫叹了口气,望向床榻的楚老夫人,面露同情,还是跟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