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婉温柔说着,忽然一只手狠狠掐住孟央的脸蛋。
孟央伸手就想反抗,然而盛知婉手下骤然用力,另外一只手落在她的腰腹上,声音越发轻缓:“别乱动,本宫对你有恨,但还不想牵连你的孩子。但如果你乱动了,让本宫不满意……”
她手指在孟央腰腹上按了按:“这里面的小东西,恐怕就要提前出来了。”
“你!”孟央对上她黑漆漆的眼眸,一时只觉凉意上蹿,一句话都说不出,更不敢动。
盛知婉这才满意点了点头。
“这才乖,告诉本宫是谁告诉祁书羡狗血能辟邪的?”
“我……我不知道,公主说什么?”
“是青柳吗?”盛知婉迫近。
孟央下意识躲开视线。
“看来是了,不过这主意是谁出的呢?若不是你这个主子吩咐,她怎能有机会配合?孟央,你别忘了自己还怀着孕呢,自损八百也要算计本宫,呵……”盛知婉说到这,声音骤然冷下,紧接着,一只手掐着孟央的脖子往后拖去。
“公主,妾不知道!妾真的不知道!”孟央辩解喊道。
见盛知婉不理她,还要将她往更远的地方拖,她终于惊慌起来:“盛知婉,你要干什么……啊啊呜呜呜!”
“嘘!”盛知婉手指用力,轻而易举将她下巴卸了下来。
孟央瞬时痛得身子发抖。
“世子正在兴头上,怎么能打扰他?”
“本宫不过是觉得你太能豁得出去,把自己折腾病都要算计本宫,既然来福一条命,才将你唤醒,那本宫倒要看看若是你再病了,还有谁的血能够辟邪?”
“青柳的血……如何?”
说着,她已经将孟央拖到了凝香园不远处的一处花池旁。
十月末的天,早晚温差异常大。
如今天色将将入夜,只站在花池旁便感到一阵凉意袭来。
孟央疯狂哽咽着,却因为下巴被卸掉而发不出一丝声音,口角的涎水顺着嘴角流出来。
盛知婉让她面对着花池:“你是自己进去还是让本宫将你丢进去?”
孟央立时恐惧地挣扎起来。
盛知婉笑了:“这是要让本宫丢进去。”
说罢,她伸手作势要推。
“呜呜呜!”孟央一边摇头一边剧烈挣扎。
盛知婉于是推了一半的手又将人扯回:“看来,孟姨娘是选择自己进去?”
“呜呜……”
夜色中,孟央双眸含恨死死盯住盛知婉。
盛知婉不以为惧,摸着她的头发声音轻柔:“放心吧,这池子只是为了养些花草,最深处也淹不死人,你不是最喜欢生病吗?本宫自是要成全你。”
温软细腻的手指,顺着长发落在脖颈。
孟央感觉汗毛顺着那只手层层叠叠,恐惧让她想叫,可下巴被卸,无论如何发出的也只有含糊不清的声音。
“孟姨娘,本宫的耐心有限。”盛知婉轻柔的声音忽地一冷。
孟央对上她面无表情的眸子,猝然想起她昨日挥刀砍向祁书羡那一幕……
身子不由颤了颤。
此情此景,自己根本无法呼救,唯一带出来的青杏也被盛知婉的人制住。
许久,她死死闭了闭眼,终究敛下怨恨,含泪点了点头,然后抬脚一步步朝着花池走下。
刺骨的池水,霎时将鞋履浸透,凉意顺着脚底向上攀爬。
孟央望着前头漆黑的池底不敢再向前。
“孟姨娘莫以为湿湿脚就够了?”盛知婉的声音仿佛催命恶鬼。
孟央手指掐住掌心嫩肉,咬牙又往前走了几步,直到池水没过小腿、腰部……
盛知婉终于满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