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便继续向江佑的寝宫走去。
“想走?没那么简单!”
“铁大哥刚才只是疏忽了一下,我们绝不会重蹈覆辙。”
话音刚落,孙氏二霍然起身,俯身拾起地面的宝剑,随即向宋宇疾刺而去。
宋宇早已警觉,迅速转身,挥剑正面迎击,两剑相碰,发出如琴弦震动的巨大声响。
“你装睡投降,暗地里却偷袭,真是狡猾至极!”宋宇怒斥道。
“哈哈哈,狡猾?狡猾正是我们的信条,今日就让你小子死得瞑目。”
孙氏二激动得几乎失控,剑招因激动而变得狂乱,手中宝剑如同狂风暴雨般,每一剑都直指宋宇的要害。
此时,吴子仁和夏侯行也趁机拔出武器,向宋宇发起攻击。
确实有些害怕的腿软,但想要取宋宇的性命,这念头却是坚定不移。
在他们眼中,宋宇即便是有点实力,也难以匹敌他们三人的围攻。
“小子,明智些就束手就擒,跪地求饶或许我们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福王命令我们取你性命,但若你肯跪地求饶,我们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仅仅跪地求饶还不够,除非他能从我的胯下钻过,我才会考虑放他……”吴子仁放声大笑,言罢。
宋宇仅是摇头,露出一丝冷笑,并未予以回应。
“小子,别不识好歹!我们已给予你机会。”夏侯行语气冷硬地反驳。
宋宇眉头一皱,坚定地说,“我曾给你们机会。但你们既然执意寻死,那我也只能成全你们。”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口气不小,你一人就想对抗我们三人?真是白日做梦,异想天开。”孙氏兄弟一脸不屑的冷笑回应。
“这番话该是我们对你说的才对!听着,小子,我们已给你机会,是你自己非要找死。”吴子仁脸色一沉。
随即他反手挥出一剑,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显得格外英俊潇洒。
在宋宇的眼中,吴子仁的剑法每一处间隙皆显露出致命的破绽。
宋宇洞察秋毫,挥剑而出,吴子仁剑法中的三大漏洞即刻暴露在宋宇的剑下,无论吴子仁如何变换招式,都难逃宋宇的犀利攻击。
吴子仁的眉头紧蹙,手中的剑势渐显艰难。
他百思不得其解,宋宇击败自己竟如探囊取物般轻易。
“叮~”一声脆响,双剑交锋,吴子仁的剑在宋宇的震击下脱手飞出。
剑光犹如流矢,划破长空,飞出墙外。
吴子仁尚未从自己的剑被挑飞的震惊中回神,便觉得胃部猛然一紧,抬头望去,只见孙氏二手中的长剑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
鲜血顺着吴子仁惊愕的嘴角涌出,“孙氏二,你……”
孙氏二也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这一剑,他本欲刺向宋宇,目光锁定目标,他自信已将准星对准了宋宇。
然而剑尖刺出的瞬间,意外地没入了同伴的躯体。
电光石火间,宋宇宛如施展了魔法,就在孙氏二的视线中消失了踪影,使他扑了个空。
转眼再看夏侯行,他也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冰冷的剑刃紧贴着他的脖颈,几乎已经割破了他颈后的动脉。
夏侯行的手臂霎时僵住,手中的宝剑也开始颤抖着滑落。
一声沉重的“噗通”,他径直跪倒在宋宇面前,声音颤抖地哀求:“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饶命?”
“机会,我曾给你们。”宋宇冷冷地回应。
寂静的庭院被连续的磕头声打破,夏侯行颤抖着声音哀求:“你……你不能杀我。”
“给出一个我不杀你的理由。”宋宇说道。
夏侯行脑海中急速地盘旋着,慌张中带着一丝哀求地说:“我……我乃福王之甥,勉强算得上皇室宗亲,你……你不可对我下手。”
“你若对我痛下杀手,便是犯了株连九族的滔天大罪!”
宋宇闻言,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冷笑,但那双眉宇间透露的杀意却愈发浓烈。
夏侯行见此情状,误以为宋宇已经心生畏惧,立刻腰板挺直,神气起来。
他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讥讽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被吓住了!”
孙氏二,原本蹲在地上抱头求饶,一见夏侯行挺起身来,也立刻摆出一副仗势欺人的姿态。
“我曾告诫过你,不要自取灭亡,你却偏是不听。若你胆敢对夏侯行动手,我定会让你尝尽苦头。”
话音未落,夏侯行已抬手欲向宋宇的面颊挥去。
夏侯行的手势尚未施展开来,腕部便被宋宇紧紧扣住。
“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别忘了,我可是皇族近亲,福王的亲外甥,你这是自寻死路吗?”夏侯行依仗着自己的显赫身份,大声威胁。
他这么做,既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也是企图震慑宋宇。
宋宇却只是轻轻一笑,轻轻摇头,淡然回应:“如果你不提你和福王的关系,我或许还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但既然你是福王的外甥,那我定然不能轻饶了你。”
“这……这怎么可能?你难道就不怕吗?”夏侯行一时语塞,先前的威风立刻消散。
“怕?现在该害怕的应该是江佑那家伙。”宋宇语气冷硬地回应。
一声闷响,夏侯行再次跌跪在地。
这求饶的姿态已是炉火纯青。
“侠士开恩,侠士开恩……”
“我未曾知晓您与福王之间的深仇大怨,我们……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直白些,我们不过是福王豢养的犬兽。求您手下留情,我……我愿意引领您去见福王。”夏侯行泪流满面地哀求。
宋宇心中五味杂陈,既愤怒又觉得荒谬,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形容夏侯行的行为。
“好吧,引我去见福王!”宋宇语气冷漠。
不可否认,夏侯行虽然狡黠多变,毫无节操,但他的思维确实敏捷。
尽管手段粗糙,甚至可以说是极尽卑劣,却毕竟保住了自身的性命。
反观孙氏二人,便没有夏侯行那般幸运。
他做出了一个错误的抉择,可以说是其一生中最愚蠢、最致命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