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建犹如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身为一个岭南道的人,居然不知道他徐子建的大名?
他可是岭南刺史徐盛的嫡长子。
“家父徐盛,你可听说过?”徐子建问道。
“原来是徐公子,失敬失敬。”李木淡淡一笑。
“那还不快让开?”
“这个嘛……规矩就是规矩。看在阁下是徐公子的份上,我可以多给你些钱换古董。”李木笑道。
徐子建掏出一锭银子出来,伸向李木,然后松开手,一锭银子掉在李木脚边。
“拿去请你的兄弟们喝两壶茶。”徐子建说道。
李木笑眯眯的将银子捡起来,在身上擦了擦之后,丢给了身后的赵错。
“银子可是好东西,不要糟践了嘛。”
“可以让开了吧?”徐子建问道。
“不行。”李木淡淡一笑。
“收了钱还不放行?嫌不够?”徐子建眉头一皱,顿时满脸不悦。
“这不是够不够的问题,而是原则上的问题。”李木笑道。
“本公子与你好说歹说,还给你银钱。你若是再胡搅蛮缠,若是断手断脚,休怪本公子不赔你汤药费!”徐子建怒道。
李木一动不动,依旧保持着笑意,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
这时候,徐子建突然摸出一把折扇来,如同迅雷一般朝着划来。
速度实在是太快,让李木有些猝不及防。
他脖子往后一缩,原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反应,可以躲开徐子建的袭击。
可那折扇一头竟然伸出一阶利刃出来。
李木往后一个空翻,稳稳落地之后,瞬间站直了身子。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一道淡淡的血印。
徐子建手中的折扇,原来是一把短刃。
此人看着文绉绉的,却没想到身手如此了得。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滚开。否则本公子……”
徐子建很是不耐烦,整个岭南道还真没人敢拦他这么久。
可还没等他话说完,李木厉喝道:“揍他们!”
赵错这小莽夫早就等不及了,一听到李木发号施令,他第一个就冲了上去。
对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赵错一人放倒了七八个。
他下手非常狠辣,但是却没用刀,用的是刀鞘。
李木身后的兄弟一拥而上,那些人见对方动手,纷纷围了上来。
十来个人与一百多号人,混战在一起。
那徐子建本以为自己带了这么多侍卫,这十来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地痞流氓,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然而他很快就想错了。
那个看似瘦弱的小子以一人之力,转眼的功夫就干翻了十几个人。
对方每一个人,下起手来都极其的凶狠。
他这一百多侍卫,可是经受过正规军操练的。
莫说是一群地痞流氓,就算是几百上千号山贼,也未必能在他们手中占便宜。
然而一百多人,打不过十几个人?
正当徐子建愣神之际,李木已经冲了上来。
徐子建本就想亲自出手,见有人冲向自己,只觉得对方在找死。
他抬手一刀,凌厉的刺向李木的腹部。
李木左右格挡住徐子建持刃的手,右手一拳掏向徐子建腹部。
徐子建并未后撤,只见他手腕一抖,那短刃突然往前暴涨,刺向李木的眼珠子。
无奈之下,李木只能收招,往后避让。
徐子建手中的短刃,变成了一把长剑。
“活腻了?”
徐子建说完,提剑刺向李木。
不得不说,他身手确实了得。
但是,他低估了李木的实力。
刚才李木原本可以一拳将徐子建打趴下,只是没预料到那折扇里头暗藏玄机。
现在徐子建主动冲向李木,那不是自投罗网?
李木轻巧的避开徐子建手中的长剑,脚伸向前,卡在徐子建双腿之间,骤然一扫。
徐子建重心不稳,往旁边一个踉跄。
此时,李木飞身而起,一腿踹向徐子建腹部,将其踹飞出去五六步,又往后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徐子建并未失去战斗力,但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差距。
这家伙有点强,他怕不是对手。
正当徐子建想起身跑的时候,李木的腿已经踩在了他的脖子上。
此时,徐子建的一百多侍卫已经被干翻了一大半,剩下的见徐子建被踩在地上,立马往后龟缩,不敢再贸然上前。
这群人太猛了,他们对付了那么多地痞流氓,真没见过这么猛的。
打了这么久,竟然连对方一个人也没放倒。
“杀,杀了他们……”
徐子建大怒,咆哮一声。
对方侍卫纷纷抽刀出鞘。
赵错等十几个人见状,同时将刀抽出了来。
想动刀子?正合赵错的心意。
对方的身板有点硬,打倒一次未必能让对方失去战斗力。
但动刀子就不一样了,一刀下去,不死也得残。再不济也得挂彩,绝对失去战斗力。
“住手!”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咆哮。
只见徐盛骑着高头大马快速翻身下马。
他跑到徐子建身边,将徐子建从李木脚下拉了起来。
“拜见刺史大人。”李木拱手行礼。
“怎么回事?”徐盛冷冷瞪了李木一眼。
他虽然知道李木是何献芝的座上宾,但李木当众欺负他儿子,未免也太过火了吧?
“回刺史大人的话,此人欲出城,却不愿将古董卖与我,所以我便不让他出城。”李木笑道。
“什么?”徐盛明显没听明白。
“是这样的,在下最近立了一条规矩。想离开庐阳县的我都不阻拦,但必须要将值钱的古董卖给我,否则一律不让出城。”李木解释道。
这是什么破规矩?
徐盛闻言又好气又好笑。
他觉得李木应该没这么大的能耐,可能是何献芝的主意。
“这是犬子,李公子可否看在老夫的薄面上,让他们出城去?”徐盛问道。
“原来是令公子啊,真是唐突了。我刚才还以为他在冒充令公子呢。对不住啊,刺史大人。对不住啊,徐公子。”李木先后朝着两人拱手。
“爹,他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