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罚的留言虽然因为部落首领的雷霆手段,而没有人再说,但却已经在不少越人心中种下了种子,就等着有一天,这颗种子生根发芽。
刘季混迹在越人之中,就像真的越人一般。
每日和大家同吃同住,闲暇之时还会聊上几句。
秦军这边,在大家围着火炮看了许久之后,王翦就命人将火炮看好,随后带着蒙毅去了自己大帐。
“两位将军,这里还有一封侯爷给两位的信件。”
说着,蒙毅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王翦。
王翦好奇的接过来,打开一看。
“哈哈哈,屠睢,你看。”
不多时,王翦哈哈大笑几声,将信交给屠睢。
不过多时,屠睢也笑着一拍大腿。
“不愧是侯爷,居然如此早就做了安排。”
蒙毅虽疑惑,但知道事关军事,也没有开口问。
第二日,蒙毅带着人离开百越之地回咸阳。
而王翦和屠睢这边,也在等着那人再次联系他们。
这一等,就是月余。
黑夜中,一个身影快速的在山林里穿梭。
“谁!”
值夜的秦军听到动静,迅速抽出武器,弓弩手也做好准备。
“是我,刘季。”
“我之前来过一次,拿着右丞相府的令牌给王翦将军。”
侍卫听到这熟悉的语言,抬手,让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随后让人去通知王翦。
不多时,刘季被带到了王翦的营帐内,屠睢也已经穿戴好,坐在了一侧。
“拜见两位将军。”
刘季看着王翦和屠睢,虽然不认识,但,称呼将军准没错的。
“你就是刘季?”
“正是。”
“小民本是受那徐福的连累入了牢狱,被右丞相看重,来百越之地,协助秦军攻取百越。”
王翦和屠睢听刘季所说和侯爷书信中所说一致,在有右丞相府上令牌为证,自然也不再怀疑。
“坐下说话。”
“多谢将军。”
“你此次来可是有何消息?”
“将军,小民在越人那里已经数月,对于越人的情况基本了解。”
“如今西瓯和雒越已经联合,他们推举出了首领译吁宋。”
“译吁宋治理部落很有些手段。部落内勇士都很信任他。”
“前些日子山间巨响,当时小民就趁机散布了谣言,称这是天罚,只不过被译吁宋打杀了些人,将流言镇压下了。”
“同时,译吁宋还让人到处宣扬,说秦人会咒术,那些莫名的响声就是秦人使得坏。”
“若是越人被秦人抓住,就会被秦人用咒术控制,然后专门给秦人做苦力。”
“现在那些越人为了不沦为奴隶,已经做好了誓死抵抗的准备。”
王翦和屠睢听了刘季的话,眉头轻皱。
这越人也开始编排流言,污蔑他们了?
“你两次出来,确定没有人发现?”
刘季见两位将军看着自己,当下肯定的说:“两位将军放心,小民在越人中不起眼,没有人会注意到小民,而且,小民还结交了一个越人,他十分信任小民。”
“有他为小民打掩护,没有人能发现。”
王翦点头,“你所在的部落有多少人?距离此处多远?”
“有五千人,小民不停歇走了三日才过来。”
一听五千人,屠睢眼睛都亮了。
五千人在越人中可是大部落了。
“你可知道其他部落的消息?”
听到这样问,刘季也兴奋了。
“小民知道,小民去给另外两个部落送过兵器,知道他们的位置。”
“那两个部落多少人?”
“一个两千多人,一个三千。”
虽然小了点儿,但若是能一举灭了三个部落,那也能打破越人的联盟。
当下,王翦、屠睢和刘季仔细的商量了多时,等刘季离开之时,身后跟了五名斥候。
刘季带着斥候迅速去了他所在的部落,随后又将其他两个部落的大致位置告诉了斥候。
之后,就又开始了在越人中生活的日子。
屠睢每日去看看火炮,然后就是等着斥候回来。
着急的嘴角都冒出了血泡。
终于把斥候盼回来了。
隔天,屠睢亲自带着人,运着三台火炮离开了营地。
随后,桓齮也带着人运着炸药离开。
之后又有李信,章邯带着人相继离开。
眨眼间,军营就少了五万人。
另一边,蒙毅带着人快马疾行,回了咸阳城。
章台宫
“陛下,臣已经将火炮送去给王翦将军和屠睢将军。”
“另外,臣去百越之时,右丞相让臣给两位将军带了书信,好似是右丞相在百越安排了什么事情。”
“两位将军看过信后,都很是高兴。”
嬴政听后,点了点头,让蒙毅下去休息。
“父王,老师之前让刘季去百越,看来那刘季是取得了一些消息。”
“有可能。”
嬴政点头,看着扶苏,“有火炮,在有内应,想来王翦和屠睢不日就能按下百越。”
“你现在开始挑选人选,倒是派去百越之地。”
“那里不是可以稻米一年三熟么?”
“若秦人愿意迁去百越耕种,可减免些税收。”
“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和大臣们拿出章程交给朕过目。”
“诺。”
扶苏高兴的应下,随后又坐下来继续处理政务。
嬴政看着这样的扶苏,心中满意,随即起身,离开了大殿。
另一侧偏殿,巨大的舆图面前,嬴政看着肖想已久的百越之地就要攻下,还有海外那个岛屿,不久也将是秦国的领土。
随后又将目光看向了百越之外的土地。
若是百越拿下,也让王翦再继续往西去,那里也有大片领土。
随即,目光往上。
沉默许久,嬴政才离开,吩咐石一安排车驾出宫。
右丞相府
“拜见陛下。”
高义得到消息,迅速赶到门口迎接陛下。
“张卿在作何?”
“陛下,侯爷正在教公子胡亥制作会跑的船。”
会跑的船?
船还有不会跑的么?
嬴政虽然心中疑惑,却一点都不耽搁脚下的动作,不多时就来到了张远青休息之处。
“哇,真的跑起来了。”
“太棒了。”
“先生太厉害了。”
还没有走进去,胡亥吵闹的声音就传入耳中。
嬴政下意识的皱了眉头。
这小子怎如此吵闹。
“公子,这其中原理可明白了?”
被胡亥的喜悦感染,张远青心情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