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徐波也是口干舌燥,欲望就像此时周围的黑夜一样,在渐渐将自己吞噬。
徐波没说话,将晓霞搂在怀里,搂的紧紧的,让晓霞有些喘不过气。
不过晓霞没挣脱,任由他这样搂着自己。
此时的晓霞感觉徐波仿佛变成了一个温暖而又安全的壳,里面有幸福,有向往,有明天,有自己想要的归属。
于晓霞此时闭上眼睛,心里想起了自己的家,于晓霞没有孩子,几年前,老公和同村的几个青年去了深圳打工,仅过了一年,同村的一个青年跑回来对晓霞说她老公在深圳找了女人而且有了孩子。
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让于晓霞无法接受。
打电话给老公,得到的回应就是可以离婚,于晓霞跟父母说了这个事,但那个年代在农村离婚,传遍村里,是件丢人的事,母亲对晓霞说:“不是啥大事,等他在外面玩够了就回来了。”
母亲的话让晓霞有些绝望,于是,晓霞便选择了来到城里打工。
……
晓霞心里正乱想着,突然感觉徐波的手伸进来,晓霞打了个激灵,呢喃着说:“徐哥,别在这,咱回家。”
徐波嗯了一声,拎着买的东西返回了出租房。
关好院门,徐波进入自己的屋子,接上电源插座,打开风扇,于晓霞把木床又清扫一遍,铺上被子,床单还有凉席,然后对徐波说:“等发了工资,买个大点的床。”
“为啥?”徐波问。
于晓霞戳一下他脑门,说:“床太小睡不开呀,笨蛋。”
徐波抿着嘴唇,对于晓霞说:“晓霞,我总觉着咱这样,不太好…”
听到他的话,于晓霞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便对他说:“那睡吧。”
说着,于晓霞走了出去。
此时刘雪屋子还亮着灯,刘雪和孙冬冬正趴在床上,聊着天看着电视。
于晓霞走进刘雪的睡房,对他俩说:“你俩晚上睡觉给我安生点哈,别弄那么大动静。”
刘雪扭头看向于晓霞,嘿嘿笑着,身子趴在孙冬冬身上,对于晓霞调皮的说:“霞姐,我偏要弄的动静大一点,折磨你,嘿嘿。”
于晓霞被她气笑了,说:“到时候我进你屋掀你俩被子。”
刘雪又是嘿嘿一笑,说:“哎霞姐,你要冬冬伺候咱俩呀,那不得把他累死呀,咯咯咯…”
于晓霞习惯了刘雪这样没正形的开玩笑,转身走出去,回了自己屋,打开风扇,掀开蚊帐躺在了床上。
晓霞想着心事,拿起枕头旁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便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
与此同时,徐波也躺在床上,桌子上的风扇呼呼的吹着,屋子里蚊子嗡嗡的响,徐波这才想起来忘了买个蚊帐。
徐波起床又多点了几个蚊香,重新躺下睡觉。
不知睡了多久,徐波做了一个梦,梦中,徐波正在参加一场婚礼,新郎穿着西服打着领带,是个胖子,徐波并不认识。
而新娘穿着一身红衣,头上盖着盖头,看不见容貌,身段凹凸妖娆。
在进行夫妻对拜时,新娘的红盖头突然掉在了地上,露出了脸。
徐波看向新娘的脸时,发现新娘竟然是马小花。
徐波一下子被吓醒了,呼的一下子坐起身子,脑海中回忆着刚才的梦境,心脏咚咚咚的跳着。
而就在此时,北边孙冬冬的睡房里,又传出来那个撩人的动静,徐波明白,她俩又开始了。
徐波苦笑一下,年轻真的好,二十岁出头,身体怎么折腾都不觉得累。
但过了会,徐波心里也荡漾起涟漪,嘴唇发干了起来。
徐波这才体会到,跟这一对小情侣住在一起,真的是一种煎熬。
撕了两块卫生纸,捏成团,将耳朵塞起来,声音便听不到了。
努力将欲望压下去,过了会,再次睡了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徐波感觉有个人爬上床,躺在了自己身边,紧接着,就感觉有人在亲自己。
徐波清醒了一些,但仿佛感觉又是在做梦,不过,他心底的欲望被激起来。
达到巅峰,激情过后,耳边传来软绵绵的说话声:“徐哥,谢谢你…”
徐波没有回应她,只是轻轻将她搂在怀里,同时,心情渐渐变得沉重了起来,徐波明白,这次自己是彻底的背叛了。
————
第二天清晨,正酣睡的徐波感觉自己鼻子一阵的痒,醒来睁开眼,发现是刘雪正握着一绺头发,笑嘻嘻的在戳自己的鼻孔。
“哎懒蛋,怎么还在睡,起床啦。”刘雪俯身,大眼睛看着徐波说道。
徐波看着刘雪,眉头一皱,想起了昨晚的激情,心想,难道我昨晚爬上自己床的是刘雪?
但又一想,感觉昨晚进来的人是于晓霞,刘雪和孙冬冬一个屋,怎么可能来到自己屋里呢。
刘雪发觉徐波眼睛盯着自己发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脯,嘿嘿一笑说:“想好事了吧,晓霞姐的可比我的有料哦。”
听到她这样说,徐波尴尬笑了笑说:“几点了?他们都起床了吗?”
刘雪点点头说:“冬冬提前去厂里了,晓霞姐去买包子去了。”
徐波哦了一声,坐起了身子。
此时刘雪突然惊呼一声,低头看着床底下,说:“徐大哥,昨晚你把晓霞姐睡了呀?”
徐波低头看去,发现床下有几个纸团,很明显,是昨晚于晓霞用的,没来得及打扫。
徐波有些羞愧的摆摆手说:“没有没有,我一个人睡的。”
徐波话音刚落,刘雪捂嘴一阵笑,说:“原来你自己弄的呀,丢死人了你。”
说着,刘雪跑了出去,留下一串咯咯的笑声。
徐波穿衣下床,将地面打扫一遍,然后来到院子洗漱,于晓霞拎着水煎包走进院子招呼徐波吃饭。
坐在堂屋长凳上,三人拿着水煎包吃着,刘雪眼睛看着徐波,又看向于晓霞,说:“霞姐,我跟你说个秘密。”
于晓霞白了她一眼,“你还是别说了,你嘴里说出来的,没啥好话。”
刘雪神秘一笑,凑近于晓霞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听到她的话,于晓霞顿时脸变得通红,敲了一下刘雪的脑袋:“你这死丫头,脑袋里整天想啥呢。”
这顿饭在嬉闹中吃完,然后三人一起去了厂子
进入车间前,于晓霞又叮嘱了徐波几句,便去了大仓库。
徐波走进车间来到更衣室,此时更衣室里面烟雾缭绕,一些工人在里面吸烟,有的在换衣服。
徐波找到自己的衣服,下意识摸了一下口袋,忽然心里一惊,将挂在挂钩上的衣服拿下来,掏了一下口袋,里面空空的。
徐波明明记得,自己放在口袋里一百多块钱,此时已经不翼而飞,很明显,钱被偷了。
扫了一眼周围十几个工人,一个都不认识,徐波心里叹了口气,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换好工作服来到下料工位,组长赵喜年将班组的工人集中起来,安排了当天的任务。
安排完任务之后,赵喜年指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对徐波说:“哎徐波,这几天你先跟着张师傅干活。”
“哎哎,好好。”徐波赶紧答应着。
那个老头对徐波呵呵一笑说:“咱这个工位的活是这个车间最简单的,很好学的,你戴上手套,先跟我去大仓库拉点材料。”
徐波点头,但随后想起来,昨天吴翠翠给自己的手套忘记放哪里了。
徐波不好意的说了一句:“我手套丢了,我再领一副吧。”
旁边的赵喜年眼睛一瞪,说:“你说你干啥能行?昨天第一天上班把厂长车子碰了,今天手套又丢了,你知不知道一个工人一个月只有三副手套啊!”
徐波点着头,听着他发着牢骚,就在此时,吴翠翠跑了过来,对赵喜年说:“哎我说你赵喜年,人家刚来上班,你欺负人家干嘛!”
赵喜年看着吴翠翠可爱的小脸蛋,笑着说:“他手套丢了,我说了他几句。”
“不就是一副手套嘛。”
吴翠翠说着,拽着徐波的胳膊说:“走,再跟我去仓库领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