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原来如此
她一时间看不出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虽然猜到有什么东西寄居在这东西的身上,但是她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燕年年则道:“这东西胆子真大,居然敢跑到王府来杀人。”
师折月沉声道:“它不但胆子大,道行也高。”
“它这种东西还极其记仇,看这情景,它似乎是非杀我不可。”
燕年年的眼里有几分担心。
师折月又道:“它要杀我倒也还好,我可以设法把它引出来。”她也没有想到这东西会跑到王府来杀她。
她之前在王府有布了一个阵法,只是那个阵法布起来有些复杂,她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布好。
她觉得她得抓紧时间布阵了,否则这东西下次再来就不知道是什么光景了。
这东西明显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要厉害得多,而这也不过才过去了十余天了。
屋子因为那东西的缘故着了火,府里的下人匆匆过来把火灭了。
燕潇然此时在衙门不在王府,他听到王府这边有动静,匆匆赶了回来。
他一回来便问:“发生什么事了?”
师折月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燕潇然的眼里添了几分凝重。
师折月又道:“这东西虽然有些怕雷,但是雷对它造成的伤害却不大。”“它似乎很喜欢水,遇水则长。”
“它很怕火,火一烧,它就有些承受不住。”
“但是它身上流出来的汁水等物,好像又能灭火。”
“从它展现出来的能力来看,似乎是植物系的妖物。”
“但是我就没有见过哪个植物系的妖物会长脚,还会寄居在人的身上。”
“它这一次比之前强大了很多,我怀疑它还会变强。”
“它若是再变强,会不会不再怕火,我也无法推测。”
燕潇然跟她一起去房间看了看,里面还有很多被燕年年削下来的树枝。
那些树枝的形态十分奇怪,和他们正常看到的树木要完全不同。上面的叶子全部都是心的形状,刚才砍下来的时候是绿色的,就过了这么一会,直接就变成了火红色的。
原本湿湿的枝条,此时也变得十分干躁。
燕潇然想拿起一根枝条仔细看看看,却被师折月拦了下来。
他看向她,她轻摇了一下头,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张符扔了过去。
那原本枯黄后枝条瞬间又变成了绿色,它们如同灵蛇一般朝师折月抽了过来。
师折月的眸光微冷,伸手一拂,雷符被驱动,刹那间,雷将它们全部都劈成了焦炭。
这一次,它们在地上散开,就如同被烧焦的树枝一般。
燕潇然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光是看到这一幕,也知道方才师折月和燕年年对上它的时候有多么的凶险。师折月缓缓吐出一口气道:“这东西符合植物的所有特征。”
“对所有的植物而言,枝条脱落的那一刻,都不会立即进入死亡。”
“因为没有立即进入死亡,所以它们会和它的本体一样,会攻击人。”
“只是它们如今没有主观的意志,会无差别的攻击所有人。”
燕潇然沉声道:“它既然是植物,为什么要吃人心?”
师折月回答:“所有动物的尸体消解之后,都会化为植物的养料。”
“而人心汇聚了人所有的意志和想法,也是死时戾气最重要的东西。”
“人心对于所有修才邪术的妖邪来讲,都是大补的东西。”
燕潇然问:“所以它这一次逃走之后,还会疯狂的杀人?”
师折月回答:“理论上是如此。”
燕潇然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师折月又道:“它如今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年年一剑都不能砍伤它的躯干。”
“它如今不说刀枪不入,那也差不多了。”
“再加上他所有的枝头都会动手杀人,寻常人对上它,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所以我觉得你不用再让差役们去猎杀它了,就用我来做诱饵把它引出来吧。”
燕潇然下意识想要阻止,只是他也知道她说的这个法子是最好的法子。
师折月又补了一句:“只要操作得当,还是有很大的机会能把它给杀了。”
“要如何杀它,我心里有数,你不要担心。”燕潇然苦笑道:“我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师折月笑道:“你要相信我。”
两人说话间,那些化成焦炭的枝条此时全部都化成了黑色的粉末。
在这一刻,师折月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她轻吸了一下鼻子,仔细闻了闻。
她问燕潇然:“你有闻到一股香气吗?”
燕潇然摇头:“没有,屋子里只有一股烧焦的味道,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味道。”
师折月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燕潇然问:“怎么了?”
师折月回答:“这股味道是灵魂被烧之后的味道。”
“正常来讲,只有很多灵魂被一起烧了之后才会有这样的味道。”
“且这味道因为太过特殊,正常人是闻不到的。”
燕潇然的表情微变,师折月又道:“我之前没往这方面想,是因为这种味道很难会出现。”
“只有在极特殊的环境下才会产生,我之前也只是闻过一次,且当时的情景和这一次相差太多。”
“普天之下,在洒出来的汁液就能生出这种味道的东西,只有一种东西会有。”
燕潇然问:“是什么?”
师折月的眸光微凝,缓缓地道:“是妖界的食魂果。”
“这是一种十分神奇的果子,我也只是在典籍里看到过,之前从未见过。”
“因为这种果子太过少见,以至于我之前就没往这上面想。”“这样就对了,难怪雷对它的影响不大,难怪年年砍不伤它,这是因为它结了果子后就会有极坚硬的外壳。”
“难怪它遇水就长,遇火就燃,因为它的外壳有一层脂油。”
她说到这里眼里有了几分冷意:“那层脂油代表的是它杀人的数量。”
“每杀一个就会结一层油,它如今杀了这么多的人,所以就会有厚厚一层脂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