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画有乾坤
骆清扬回答:“我有一次去了苍梧道的一个古庙里,当时在那里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老道把这东西送给了我,让我以后送给有缘人。”
“这事是很多年前发生的,我都把这事给忘了,昨夜做梦又梦见到了那个老道。”
“他在梦里跟我说,公主就是那个有缘人。”
“我今日一早便把这个卷轴找了出来,希望这个东西能帮得到公主。”
燕年年有些好奇地问:“公主,什么是千里江山图?”
师折月回答:“千里江山图传闻是道祖游历天下时留下的。”
“看着是个卷轴,实则能装下万物。”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那卷轴打开。
入目的是雄壮的山峦湖泊,浩然之气扑面而来,让人感觉像要融入山水之中。
燕年年不懂书画,却依旧觉得画的极好:“这画真好看!”
燕潇然则道:“运笔飘逸却又不及苍劲有力,单论画作,已是绝是佳品。”
白稚仙歪着头看了看道:“这里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他说完伸手点了一下,下一刻,他整个人便消失不见,而画中则多了一个穿着红衣的人。
众人:“……”
众人:“!!!!!!”
这事就有点吓人了。师折月听说过千里江山图的故事,但是要如何用这幅图,她是真不知道。
她急道:“小白,你进到画里了吗?”
画中人静然不语,没有人回答她。
燕潇然略想了一下,伸手点向白稚仙的位置,师折月拦着他道:“这画有些古怪,我们还不会用。”
“眼前这情景,还是不要乱碰得好。”
骆清扬有些尴尬地道:“我得到这画之后就一直放在书房里。”
“因为画得太好, 我闲时也会拿出来品鉴,我摸过很多次,并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这幅画画得极好,他很喜欢。
只是这几年他被黑影弄出来的事情折腾的不行,根本就没有时间来欣赏这幅画。
燕潇然的眸光幽深:“我觉得可能和白稚仙是凶灵有关。”
“要如何用这幅画,我们总得得试一下。”
他说完点了下去,这一次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众人互相看了看,都觉得有些邪门。
骆清扬又道:“我之前也曾请人品鉴过这幅画,很多人都摸过,没有任何异常。”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白稚仙一碰到这幅画,人就进了画中。
师折月轻声道:“这是道祖留下来的话,或许有斩妖除魔的能力。”
她的话才说完,朝晖在道:“斩妖除魔,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他说完摸了一把那幅画,下一刻他也消失了,然后画中多了一条黑龙。
众人:“……”众人:“!!!!!!”
朝晖这一试,倒把画的属性给试了出来。
只是如此一来,他们这一行人战斗力最强的两人全进了画中。
师折月有些头疼。
骆清扬有些后悔地道:“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把这幅画拿出来了。”
师折月伸手按了按眉心道:“这事不怪骆大人。”
“是这幅画太过神奇,我们对他不太了解。”
人摸这幅画是没事的,但是只要摸这幅画的不是人,就会被收进画中。
这种情况超出了他们的预期,让他们有些头大。
燕年年围着那幅画转了一圈,有些发愁地道:“公主,现在怎么办?”
师折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虽然对于各种道术一学就会,各种法器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操控好。
但是这幅画明显有异于正常的法器,她也没有配套的道术来开启或者使用这幅画。
她想了想后道:“我们道门的教义始于道祖,道祖心怀慈悲,对天下苍生怀有怜悯之心。”
“道经里对道祖的记载也都是他以仁德示于天下,对于山精妖怪之流,都会留一线,不会直接取其性命。”
“所以道祖留下的东西,应该也不是以杀戮为主,所以我觉得小的白和朝晖虽然入了画,但是不会有生命危险。”
燕年年觉得她的话有道理,却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他们要怎么出来?”
“他们这样进到画中,不会要在画中待一辈子吧?”
这话师折月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把人放出来。
燕潇然若有所思地道:“画能将他们收进去,肯定就有放出来的法子。”
“再给折月一些时间,只要他们在画中没有危险,这事就不用太过着急。”
主要是着急也没有用。
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懂这幅画,就算是要研究要琢磨,那也是需要时间的。
且他们还得担心,动了这幅画,会不会也被吸进去。
师折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潇然说得对,这件事情不能急。”
“眼下我们把画带上,我好好琢磨一下,怎么开启这幅画,放他们放出来。”她虽然看过千里江山图的记载,但是那些记载里只有千里江山图的由来,没有记载千里江山图的使用方法。
燕年年问:“要不我们把画撕了试试?”
师折月摇头:“这个法子怕是不行,因为这幅画所用的材质有些特殊,是撕不开的。”
燕年年就更加好奇了:“这画纸的材质就算是再特殊,也不至于撕不开吧?”
“我还真有些不信,我想试一下。”
她说完就动手,师折月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下一刻,燕年年的身体就倒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院墙之上。
众人:“……”
他们猜到这画撕不烂,但是却没有猜到这幅画会如此凶猛。
师折月过去将燕年年扶了起来:“你怎么样?”
燕年年扶着腰道:“不怎么样,有点疼。”
她方才去撕那幅画的时候,就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拍飞了出去。
师折月之前见她和二师父动手的时候,她是怎么打都没有喊过过疼,她的皮还是挺厚的。
这会她这样呲着牙咧着嘴,那就表示她是真的很疼。
她盯着那幅画看了看后道:“这画真的太邪门了,我就没见过哪幅画会攻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