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

    何为弱小？

    明知结局，却无力改变！

    明知要面对入侵，却无法捍卫自己的家园！

    甚至，就连声嘶力竭的反抗都没有意义！

    这些兽人高唱战歌，拼了命的反抗，但只要日后神明察觉此界的异常，倾洒荣光而来……

    百年后，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模样，依旧有大祭司，依旧有供奉会，依旧有护殿骑士。

    兽人后辈们依旧会是虔诚的信徒，而这些卡丹这些反抗的兽人，就如当初的兽人祖先一般，被视为罪人，钉在兽人的耻辱柱上。

    兽人的战歌再次消失，声嘶力竭的反抗也归于寂静。

    这片世界，依旧沐浴荣光，高颂赞歌。

    这就是弱小的代价！

    卡丹也只能呆呆的重复道：“至少，我们现在是自由的……”

    这是他们反抗唯一的意义了，也是唯一的安慰。

    在神明眼中，这个世界，也不过是一个羊圈，虽然羊群可能一时躁动，但修理一些不听话的羊之后，羊群依旧是温和的羊群。

    司徒红笑了笑：“如果，我大夏愿意帮助你们呢？”

    此话一出，卡丹忽然愣住！

    “你看过我们的资料，你应该知道，我大夏的实力。”司徒红淡淡道：“我大夏，有正面神明的实力！”

    “甚至在我们的钢铁长城上，还挂着一排神明的脑袋，足有三十二个！”

    其中不少都是林凡从神界带回来的尸体，也被挂了上去。

    卡丹瞪大双眼，她脑海中想起资料中的一幕幕。

    阻断汪洋与陆地的钢铁长城！

    那强大到不可想象的人类国家！

    再看看眼前这恐怖的军队，还有那顶天立地的一台台弑神机甲，卡丹呼吸变得急促！

    毫无疑问，这些人类，真的能正面神明！

    卡丹甚至亲眼看过这些人类与神明的战斗录像，这些人类的力量，她是发自内心的敬畏！

    卡丹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道：“你是说……”

    “我人类准备与海洋神殿进行一场决战！与波塞冬和海洋众神，进行最后一场战斗！”司徒红沉声道：“此战若胜，神界再无海洋神殿，而你们这些被海洋神殿征服的位面，也将彻底自由！”

    “此战若败……任何生灵，都可以投降，唯我大夏，宁在雨中高歌死，不去寄人篱下活！无非一死！”

    掷地有声！

    与海洋神殿的决战！

    一时间，卡丹满脸不敢置信。

    区区人类，竟是要与一方神殿决战！

    何等大的魄力！

    何等大的胆气！

    那可是一方神殿！

    最关键的是，若是人类真的赢了，那……

    司徒红知道卡丹在想什么，当下道：“就如我所说，若我人类胜利，那……你们再也不必担心海洋神殿的报复，你们从此彻底自由，你们的反抗也就有了真正的意义！”

    “所以？”卡丹皱眉道。

    司徒红一字一顿道：“现在，我要问你，兽人是否愿意加入我们？”

    是否愿意加入！

    卡丹呼吸急促，却没有急着回答。

    毕竟，这是与一方神殿为敌！

    这个选择，影响太大！

    这可不是选择早餐吃什么，早餐没选好，最多是没吃好没吃饱。

    可这个选择若是做不好，一念之差，自己会因此而死，同胞会因此而死，此地八十万兽人，十万战兽，乃至此方天地都会毁灭！

    “兽人若不加入，会如何？”卡丹沉思道。

    “你可以放心，”司徒红淡淡道：“我人类不会毁灭你们，毕竟，你们现在也不再为神而战。”

    “我们若是赢了，海洋神殿消失，你们这些位面也坐收渔利，重获自由。”

    “但我们若是输了，你觉得，神会放过胆敢背叛神明的你们吗？”

    卡丹呼出口气，的确，就如司徒红所说，人类若是赢了，他们这些被征服的位面也皆大欢喜。

    可若是人类输了……

    就算他们不帮助人类，到时候，再无敌手的神也不会放过他们！

    周围的兽人更是大声道：“快答应他们吧！”

    “人类可是有直面神明的实力！”

    “若我们不帮人类，到时人类一输，我们再无可直面神明的资格！”

    “与其等死，不如一搏！至少还有希望！”

    卡丹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再次问道：“你们有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