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必,银钱大哥已经给过了。”
好歹收了一千两,她自然会帮忙帮到底。
说着,南舒拔出桃木剑:“手伸出来,我需要你们二人一人一滴指尖血。”
没有丝毫犹豫,江子初直接伸出手。
卫惜蕊也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南舒动作利落的割破两人手指,用桃木剑接住两颗赤红的血珠,同时朝着玉佩连接处劈了下去!
一道刺目的红光闪过,萦绕在玉佩四周的黑雾骤然消散,江子初和卫惜蕊同时有种轻松之感。
“啊!”
“噗——”
剧烈的痛意,让卫青青痛呼出声,随即更是忍不住喷出一大口黑血!
真相一目了然。
伸手接住玉佩,南舒挑眉睨了眼卫青青:“运绝阵毒辣至极,下阵之人要以自身运数相抵,成虽留命,但也会让自身运数亏损,活不了多久,败则反馈所有,要承受三倍的代价你倒是狠的下去心。”
言尽于此,南舒重新坐回椅子上,只待卫家人自己处理家务事。
“大胆卫青青!”
卫夫人厉喝一声,周身浮现阵阵寒意:“谁给你的狗胆,竟敢谋害嫡姐?”
窝在卫夫人怀里的卫惜蕊轻轻握住卫夫人的手,看着卫青青的眼神里满满的不敢置信。
“咳咳咳”
情绪翻涌,卫惜蕊忍不住轻咳几声,但还是强撑着询问道:“青青,我待你不薄,你竟想要我的性命这般歹毒?”
“呵呵呵呵哈哈哈”
趴在地上喘息的卫青青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明明我们都是爹爹的女儿,就因为你是嫡我是庶,便处处都是你不要了才轮得到我。
你自诩对我好,也不过是因为你需要个跟班罢了,你何曾真的把我当过妹妹?!”
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卫惜蕊眼中满是错愕:“你竟是这般看我的?”
“难道不是吗?衣服布料,要由你先选;首饰珠宝,亦是你选了剩下的;就连未婚夫婿也得你先选了才能是我凭什么?!明明是我先看上了子初的画像,明明是我先与子初见过面,却因你一句喜欢,我就要将喜欢之人拱手让你凭什么?!!”
卫青青声嘶力竭的质问着,大口大口的黑血喷涌而出,狰狞的面容如同鬼魅。
“等等!”
一旁的江子初眉头紧蹙:“我什么时候与你先见过?”
“那日你初次来卫府,明明是我先接待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痴迷的目光落在江子初身上,卫青青似是在回忆往昔。
江子初的眉头却愈来愈紧:“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与惜蕊自幼就认识了,每次我母亲与卫姨去灵隐寺上香,我们两个也会跟着同去,正因如此,我们才会定下姻缘。”
“不可能!那日明明是你初次来卫府”
“我是初次来卫府,不代表我是初次见到惜蕊。”
不耐的打断了卫青青的话,江子初总算明白,每次见到卫青青,为何她都缠着自己说好半晌的话。
当时还以为是她想要与自己这个姐夫搞好关系,没想到竟然
若只是少女怀春也就罢了,不曾想竟是如此恶毒,实在可怕!
“不、不可能!”
卫青青不敢置信的嘶吼出声,显然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见状,卫惜蕊顿时红了眼睛:“我给你的,从来都是适合你的,才没有什么我选剩一说,不曾想,你竟一直这般想我”
“骗我,你们通通都是骗我的!哈哈哈你们就是串通一气,故意这般说,想要害我个恶毒的名声!”
“从来没人想要害你,只是你自己心思恶毒,屡屡作恶。”
一直没说话的南舒突然开了口:“嫉妒蒙心,手段狠毒,你做这么多下作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
卫青青嗤笑一声,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迹:“若真有报应,合该是他们才对!”
哪怕是到了现在,她也还是觉得,是他们在合伙骗她!
“执迷不悟。”
摇了摇头,南舒目光落在卫青青身后的冤魂上,唇角勾起一抹讽刺:“为了一己私欲,你杀了亲生母亲与血缘兄弟,现下还做出害人的勾当你的罪名早已罄竹难书,死后也不会再入轮回。”
听到南舒这话,卫夫人率先反应过来:“柳姨娘是你杀的?等等辰轩的死也是你所为?!”
卫青青根本顾不得理会卫夫人,错愕的睁大双眸:“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明明她做的那么隐密
“因为你娘的亡魂就跟在你身后。”
此话一出,卫青青吓得一蹦三尺高,脸色青白的看向身后,身子因惧意而不停颤抖。
见此,南舒唇角的讽刺愈发浓烈:“你在怕什么?怕你母亲的亡魂找你算账?”
“我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卫青青倔强的不肯认错,但苍白的神色,以及发抖的嗓音却出卖了她的情绪。
“呵”
冷笑一声,南舒把玩着手里的玉佩,不紧不慢道:“她们若是想要害你,你早就没命了,还是你真以为自己做的恶事不会遭报应?
若非她们替你挡灾,你焉能活到今日?”
就连刚刚的反噬,若非有柳姨娘的亡魂替她挡了大半,现下卫青青早就去阎罗殿领罚了!
“不、不可能你骗我,你定是在骗我!”
看着到了此刻还不知悔改的卫青青,卫夫人连失望之情都已经没有了,满心麻木:“你姨娘前半生遭家中欺辱打骂,进了府整日在房中安分守己,怎地就生出你这么个人心不足的畜生?”
“就是因为她安分守己,不争不抢,什么好东西都轮不到我,所以她该死!”
痛意让卫青青面色再度变的狰狞,语气也愈发怨毒:“几人不能给我更好的生活,又为什么要剩下我?”
“明明我也吃不饱饭,却要我让着那个小贱种,说什么我是姐姐,就该好好照顾弟弟我呸!”
“卫惜蕊待遇好,因为她是嫡出,那小贱种待遇好,因为他是男子,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