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露出浅笑,如实告知:“是孩子的爸爸,发生了一点意外腿受伤了。”
“孩子的爸爸?你结婚了?”
简初点点头并未过多解释,因为戚柏言的身份特殊,所以有些话也不能说的太明白。
听见出说她已经结婚了,叶女士的眼里肉眼可见的闪过一丝失落,不过也并没有太明显。
她也表示了关心,而后还说:“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不然你也不会天天在医院陪着。”
简初露出淡笑,她也没有解释太多,姚岑的消息再次发来,提醒她工作已经结束了,他要回公司安排其他的事情,简初回复了一个好字,而后陪叶女士做了两分钟后便道:“他的工作结束了,我得回一趟病房,他手疼没有办法吃饭需要人喂,所以我要先走了。”
叶女士也是立刻道:“好,那你快去,我们有时间慢慢聊,跟你聊天很舒服。”
简初微微一笑,两人上次见面就已经交换了联系方式,所以想要见面倒也容易。
简初走后,叶女士便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安静的晒着太阳,脸上的笑意也早已散去,只剩下一片孤寂的温漠。
不知过多了就,苏锦舟找到她时,她闭着眼依靠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苏锦舟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叶女士下一刻就立刻睁开眼醒过来了。
看见身边的人是苏锦舟后,她这才低声问:“找我很久吗?怎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
苏锦舟:“我也刚来一会儿,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在病房待着有点无聊,出来走走逛逛晒晒太阳时间也能过得快一点,我刚刚遇到小简,跟她聊了会儿天。”
苏锦舟面容温和没有什么变化,因为同在一栋楼,能遇到的几率自然不小。
所以也没有什么可意外的。
不过叶女士却忍不住问:“你猜我跟她聊了什么?”
苏锦舟温柔一笑:“聊了什么?”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母亲跟简初很聊得来,聊到简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会多一些,所以他也很感谢简初。
叶女士有些失落的叹着气,声音低喃道:“小简已经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也难怪她早就有主,毕竟这样优秀善良的女孩子,喜欢的人自然很多。”
苏锦舟也只是微微一愣,但却并没有多大的意外,他低笑道:“您好像很失望?”
“嗯,很失望,原本”
“叶女士,有些会给别人带来困扰的话不要说哟!”苏锦舟温声提醒,漆黑的目光带着让人不会有丝毫压力的神色。
叶女士也是不再继续说下去,眼睛一眯露出了一抹笑容。
苏锦舟陪着叶女士在花园里坐了许久,母子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期间,叶女士也问了他:“你回来北城已经有些时间了,你父亲有没有联系过你?”
苏锦舟脸色一僵,但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神色,他淡淡的说:“嗯,联系过。”
叶女士又问:“他有说什么吗?”
“他让我回西城辅助苏默然替苏氏做事。”
“你怎么想的?”
“我拒绝了,我对苏氏不感兴趣。”他说的坦然,但叶女士却久久没有回应。
苏锦舟低声说:“妈,您不要多想,我不想让苏家的任何人打扰到您和我的生活,所以我不会插手苏家的任何事。”
叶女士也是微微点着头,声音没有了刚刚那般的活力,只是有些哀愁的说:“你的心思我明白,可你始终都是苏家的人,无论如何你都是苏家的长子,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这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锦舟,你答应过我的。”
“我知道,您放心,我永远都是苏家的人,我不会离开苏家。”苏锦舟温声保证,但眼底深处滑过的落寞没有人注意到。
他这样说,也不过只是为了让叶女士不要替他担心罢了,至于苏家,他根本不在乎。
因为待太久吹了风,叶女士当天就发烧了,原本身体就很虚弱,现在就变得更糟糕了。
所以一连好几天简初都没有再遇到过叶女士,这期间戚柏言的伤口恢复的不错,又加上他在医院已经待的够够得了,所以询问过医生后就立刻要办理出院,一秒钟都不想再医院待下去了。
戚柏言办理出院这天,姚岑去办理出院手续,简初则替他收拾东西,而他自己就坐在沙发等待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个人待的有些无聊了,所以他忽然开口问:“我现在这样像不像一个毫无作用的累赘?”
简初正忙着,听到这句话后便抬头朝他看过去:“像。”
他要不说,她倒是也没有这样想。
既然他说了,她要是一点儿不配合倒是又让他显得毫无参与感。
戚柏言被这一个字的回答给顿住了,深邃的黑眸微微的怔着,几秒后才缓过神,目光温淡的盯着简初,嗓音低哑道:“所以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嗯,是这样想的。”简初点着头,也不在多看他,继续收拾东西。
戚柏言微眯起狭长的眸子,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明知道她就是故意的,但心里还是不太平衡,所以直接从沙发上站起身,用没有受伤的那只脚承担了所有的重心朝简初走去。
他的步伐慢,也没有什么声音,所以简初并未察觉到他的举动。
待她有一点点预料身后有人准备要转头过去的时候,就已经被一双手臂环绕住腰抱住了。
她的背密不透风紧贴着男人精壮而滚烫的胸膛,他抱得极其用力,就仿佛还带着一股报复的狠劲儿似得。
他声音低沉沙哑道:“真觉得我像个累赘?”
简初觉得很无奈,闭了闭眸,深吸一口气:“你先把我放开,我快要窒息了。”
“那就窒息吧!”他顺势说一下,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回答我这个问题,到底是不是?”
“戚总,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明明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说的,怎么现在反倒反咬一口怪我了?”
这个男人怕是也太不讲理了吧?
可戚柏言根本就不讲理,他低低哑哑的声音贴在她的耳畔:“我就不讲理,所以你告诉我,有没有嫌弃我?”
简初有点儿喘不过气,她皱着眉:“你先放开我。”
“你先回答。”
“戚柏言!”
“说!”
“没有。”她翻了个白眼,算了,她不跟这个伤患计较。
他却不依不挠追问:“没有什么?”
“没有嫌弃你。”
“我是谁?”
“戚柏言。”
“戚柏言是谁?”
“是你。”
“我是你的”
简初忍无可忍:“戚柏言,你烦不烦?”
她用手试图掰开他,但他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简初不想再费劲儿,只是淡淡的说:“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想不想出院的?”
这个人住个院怎么变得越来越烦人啊?
简初觉得头疼欲裂,就像是要炸开一样的难受。
可戚柏言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腾出一只手牵起她白皙柔软的手揉着,手指纤细,捏着十分舒服,指甲干净又透亮,让人看得很养眼。
简初仍由他抓着,微眯着眸:“你另一只脚还想不想要了?”
她的话里满是威胁。
戚柏言却毫无畏惧,勾唇笑道:“你要真舍得那你就动脚吧!”
他也料到这话背后的行动,无非就是用她的脚狠狠踩他一下。
他要真动不了了,那就刚好寻了个由头彻底赖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