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进,司家会来请。”
司羽提醒了她一句。
傅元钰神情一变,脸色煞白。
是啊。
她傅元钰什么也不能做。
一个普通人,能在司家那种人吃人的地方生存下来已经非常不错了,还指望她反抗?
司家那些人有多厉害,她很清楚。
“小羽,你真的想要回司家吗?”
“司家,欠太多了。”
得去找回来。
比如当初傅元钰刚怀司羽时发生过的大小事,又将司羽脑子搞坏的肮脏事,一件又一件,司家的人没少做。
“小羽,妈现在可以养你了,没必要……”
“我记仇。”
傅元钰:“现在我们过得很好,进司家只会让旧事重演。”
“他们没这样的机会。”
司羽起身上楼。
傅元钰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愣了好久,从包包里拿出那封信。
是她主动请辞的位置,以及一份股权继承书。
有法律效应。
她之所以接受公司那边的事,就是为了让女儿无后顾之忧。
继承所有股份,司羽以后就算没有成才,也可以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即使将来没有她这个母亲的照顾,也能在花钱上不必有顾及。
司正的一通电话,打断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想过了。
菘山县不能长久待下去。
她甚至是找好了一个地方,准备带着女儿远离申城,去开始新的生活。
女儿说得没错,她们不回。
司家就会有人来请。
到时候来请的方式就会不一样了,说不定就连司正也会受到了牵连。
傅元钰感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有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
那种逃无可逃的无力感,不断的冲击着她。
*
菘山县医院的监控室。
钟院长站在女人的身后,等了又等,还是出了声:“雷小姐,所有的监控都在这里面了,你要看的那些过了好几遍,都没有你想要找的人。”
雷宝慧不相信自己找不到那个人。
监控中,并没有出现任何可疑人。
特别是太平间附近。
她看了大半天,也没看到一个像是能使出鬼门十三针的人。
“这个人一定避开了所有的监控。”
没有截取的痕迹,那就是用了特殊的能力避开所有的监控照射。
雷宝慧来菘山县就是为了寻找那名使过鬼门十三针的人,现在找了大半天,还是没有线索。
“雷小姐,我看也晚了,不如先到外面吃个饭再回来继续。”
雷宝慧按了按眉心,“好。”
跟着钟院长去了一个高档的餐厅,还没进门就看到了附近有不少的狗仔在蹲点。
钟院长发现她的异样,笑呵呵的道:“雷小姐不知道吧,我那女儿很迷的那位影后要在菘山县拍戏。”
雷宝慧淡淡道:“我不追星。”
看雷宝慧露出不耐的表情,钟院长也不敢多说,请她到包间去。
在路过一处包间前,雷宝慧看到了一名经纪人从里面出来拐到了另一边的厕所去。
她的眼眸微眯。
雷缤溪的经纪人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
想到刚才钟院长的话,雷宝慧神情变得有点难看,眸底蕴着怒意。
*
雷缤溪在上厕所的时候,被雷宝慧准确无误的挡住了门。
雷缤溪在这看到她,有点意外。
不过很快又笑了笑,“你在啊。”
雷缤溪是影后,演戏是她的拿手活。
雷宝慧冷笑了声,“你知道我在这里吧。”
雷宝慧的话让雷缤溪微微皱眉:“我不知道。”
“别在我这里装。”
“宝慧,你对我的态度有些不太友好,”雷缤溪撩了撩长发,笑眸微眯,“你进菘山县的事,有谁知道?”
“雷缤溪,不要在我这里假装好姐妹,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恶心。”
“宝慧,你从小就是这样,要强,什么事都想要做最好,为了在医术上压人一筹,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雷宝慧脸一沉:“说我?雷缤溪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雷缤溪瞄了她一眼:“抱歉,还有朋友在等着我。”
“你来菘山县到底想干什么。”
“不会坏你的事就是,”雷缤溪唇微勾,“只要没涉及到我这边,你就算是出去干一票大的,也和我没关系。”
雷宝慧神情一凛,“你最好是不要阻碍我办事,你也知道我手段了得,要是不小心再划破了你的脖子,可就没得救了。”
雷缤溪笑容不减,还抬起手指摸了摸白皙的脖子,上面有一道浅得看不清的痕迹。
尽管疤痕已经祛除了,心里的那些记忆却怎么也抹不掉。
“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上次给你吃的那些东西,味道怎么样?”
雷宝慧眸光一寒。
雷缤溪对着镜子捋了捋发丝,笑眯眯的从雷宝慧身边走了出去。
雷宝慧捏着双拳,冷冷的盯着出去的雷缤溪。
*
左雯再次出了高价,请单天妙跟自己走一趟。
左家的那些人不能动用了,只能请单天妙这个巫师陪同。
魏源上午接到魏行的电话,说人已经到了菘山县。
魏源请了假回来,提前半小时回到家。
魏妡由佣人照顾,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除了不少,但还是很疼。
魏源推门进来,魏妡看到人,眼睛瞬间就红了。
“哥。”
“你的情况好了很多,”魏源走到床边,“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魏妡眼睛更红了,“哥,我哪里都不舒服。”
“我叫医生。”
“不要,我只要哥你陪在身边。哥,你好几天没来看我了,是不是嫌弃我现在的样子?”说着,眼泪就滑出了眼眶。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魏源淡淡道:“没有。”
“可是……”
“你老实说,在出事之前,是不是做了什么?”
“哥?”魏妡没想到他还怀疑自己先做错了事,委屈得嘴唇发白,“哥,现在受伤的人是我!当时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记清了。”
她只记得,自己要去对谁做什么。
后来发生的事,她真的想不起来。
要能想起来,就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了。
“你接触了谁也不记得了?会不会是你之前得罪了谁而不自知?现在妈为了你的事,做事也有些过了。那巫师在这里,对你做了什么,这个你总是记得吧。”
魏妡支吾,“我,我不太清楚。”
魏源脸一寒,“那你继续在这里躺着。”
转身就要走。
魏妡急声道:“哥,留下来陪陪我。”
魏源打开了房门。
魏妡忍着泪,道:“巫师说要给我治疗,但前提是需要一个人的帮忙。”
魏源回身,盯着她:“要谁帮忙。”
“司羽……就是哥的那位朋友。”
魏源倏然间想到了什么,脸色不由得大变。
打开门就急急下楼,来到了外面就坐上了电驴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