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桑娅的领域之中，布尔凯索终于是完成了对桑娅的教导。
桑娅此时已经将格鲁查克的战斗方式完全吸收并且融入了自己的战斗方式之中！
如果是其他的野蛮人想要做到这种程度那所需要的时间只能用漫长来形容。
但是桑娅不同，桑娅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即便她的才能并非像是李敏那样宛如世界之子一样得到一切的眷顾，但也比寻常的奈非天强大了太多！
随着她不断的对布尔凯索发起攻击，她将格鲁查克的战斗方式越发娴熟的融入了自己的战斗体系之中！
每一次使用旋风斩的时候，她的脚步交错一次，地面就会积累一次震颤的力量！
狂风！
雷霆！
火焰！
以及那不断震荡，越发强烈的冲击！
桑娅的旋风斩之中多了几分大地之力的粗犷！
虽然原本桑娅的旋风斩就已经足够的强硬而狂暴了。
但此时在这种狂暴之中又多了几分的厚重！
“现在的你距离格鲁查克的差距已经可以被忽视了。”
布尔凯索点了点头。
他对桑娅此时所展现出的实力已经十分满意了。
“但是我和他要是同样处于生死之战中，最终他活下来的可能性更大是吧？”
桑娅带着洒脱的笑容说道。
布尔凯索表现的稍微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桑娅虽然掌握了大量权柄的雏形，这样当然足够的强大！
但这终究和掌握了某种完整的权柄之间有着不小的差距。
在这种情况下，布尔凯索不能给出一个哪怕是带着善意谎言的答案！
对于战士来说，能够准确评估自己的实力也是重中之重！
清楚自己能力的界限可以让战士免于很多麻烦的危险！
更不会因为某些奇怪的自信而导致自己走上绝路。
尤其像是桑娅这样强大的奈非天，他们的身上都是承担着某些重要责任的。
在战斗之中死去往往也意味着会在原本的局面上破开一个缺口，而恶魔本身就很擅长利用人类的弱点！
所以布尔凯索在和达到一定程度的强者交流的时候，要比其他的时候更加认真而慎重。
“是的，格鲁查克在体魄上的优势也依然存在，这一点不管是谁都无法反驳。
他的体魄甚至要比你所熟悉的寇图尔更加强大。
而且是强大的多！”
布尔凯索如此说道。
桑娅所展现出的实力其实已经足够让布尔凯索感到满意了。
这样的实力即便是面对魔神也有不小的机会全身而退！
但只是能够在魔神的攻击下全身而退的实力，对于这场战争的最终结局影响并不算是多大。
这样的力量并非是决定性的！
“因为体魄的强度，格鲁查克可以发挥出更加强大的震荡。
而我无法做到他那种足以突破魔神和大天使防御的程度。
不过我也有我的战斗方式，而且我的血脉之力还有继续变强的可能。”
桑娅带着爽朗的笑容说道。
桑娅此时的身躯是融合了布尔凯索的血脉和卡奈的残躯所形成的。
血脉比她之前的那具身躯更加的接近最开始的先祖！
这意味着在奈非天之中，桑娅的血脉之力更接近天使和恶魔！
这当然是好事！
对于科技来说，远古和原始或许不能代表强大！
但是对于血脉这种东西，原始和缘故反而蕴含着更加强大的力量！
即便奈非天的血脉让他们的提升几乎是没有上限！
但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想要进一步变强所需要的历练和时间都无比的漫长！
而血脉相关的天赋则是能够大大的减少这些所需的东西！
这代表着桑娅想要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远比其他的野蛮人更加轻松一些！
“权柄才是最重要的，对权柄的掌握程度代表着你对我们的敌人的威胁程度。”
布尔凯索有些扫兴的说道。
但他真的不怎么擅长安慰别人。
“我知道，但是你认为我应该选择什么样子的权柄呢？
我现在的战斗方式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弱化的你。
我不能在一次攻击之中使用多种技能和符文的力量，但是我可以同时使用多种不同的技能！
但就算是你用身体接纳了自然的权柄也依然举步维艰。
而你又拒绝了让我帮助你分担自然权柄的提议。”
桑娅说道。
她死死的看着布尔凯索的双眼，似乎想要从中看到什么自己希望的答案。
是的！
桑娅想要帮助布尔凯索分担自然权柄那越发庞大的力量！
这不是桑娅在谋求自然权柄的力量，她只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帮助布尔凯索分担压力而已！
自然权柄所造成的压力要比想象之中的庞大的多！
布尔凯索在得到初代先祖帮助之前，身体甚至已经即将抵达极限！
虽然那是布尔凯索在得到了多种权柄之后才出现的问题，但在一开始的时候这个结果就已经被讨论过了。
只要是人那就一定存在极限！
区别只是这个极限所在的位置而已！
布尔凯索在一开始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结果很可能就是触及到这个极限所在。
但是当时的他距离这个所谓极限还有很远的距离。
当极限真的出现之后，布尔凯索也是做了许多的尝试！
比如尝试着像是初代先祖那样，让自己所锻造的传奇帮助自己分担权柄造成的压力。
但是这个尝试最终还是被打断了！
缔造出以自己之名而形成的传奇，那所需要的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让人传颂自己的名字那么简单！
最起码，缔造传奇的人需要有一个完整的灵魂才行！
布尔凯索虽然已经快要解开了当年由他自己设定的封印，但最终还是以被打断作为结局。
布尔凯索甚至不确定这个结果是单纯的意外还是命运在其中为他指引了道路！
伊纳瑞斯虽然变得偏激而古怪，但那份爱依然存在！
“桑娅，放弃你那想要帮助我的想法吧。
然后选择一个自己最喜欢的战斗方式，然后尝试为奈非天获得新的权柄的支援！”
布尔凯索说道。
每一个被奈非天所掌握的权柄，其实都在为所有的奈非天提供帮助！
只是奈非天终究不像是大天使那样是权柄的化身！
大天使可以毫无压力的使用权柄，播撒自己的权柄！
但是奈非天能够为其他奈非天提供的帮助却只能是微不可查的那种！
每一份被奈非天所掌握的权柄，对于奈非天这个整体提供的帮助可能还没有百分之一的提升！
但就是这不知道多少道微弱的提升让奈非天们一点点的从最糟糕的局面之中走了出来！
奈非天能够从濒临灭绝的边缘走到现在，可不是因为大天使和恶魔的仁慈！
事实上大天使和恶魔给予奈非天的压力从一开始就没有变化过！
是因为奈非天逐渐的在这些微不足道的帮助之下缓缓变强，然后才有了如今的这种局面！
“相比较带给所有奈非天一个全新的帮助，我认为帮助你这个最强者迈向更强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你说不准什么时候也会战死，至少在那一天到来之后，我可以承担你身上的责任！
这么说吧！我做不到像你一样去相信那个罗夏！
他的确是固执的很想是一个优秀的奈非天！
但是固执如艾丹也依然被迪亚波罗所蛊惑了!
他凭什么能够在你的眼中是个例外！”
桑娅的声音忽然强烈了起来！
显然她对布尔凯索选择了罗夏这件事是有意见的！
“一个坚持自己永不妥协到认为自己真实面孔反而是一种伪装的家伙。
你认为那些恶魔想要腐化他需要从什么角度入手？”
说到了罗夏的话题，布尔凯索直接盘腿坐了下来。
他拿出了自己随身的血瓶灌了一口。
罗夏是一个坚持正义但是却没有太多大局观的家伙。
这样的人当然不适合作为一个领袖，但是野蛮人所需要的也很少会是一个领袖。
大多数时候，野蛮人所需要的不朽之王都只要足够的强大就好了。
因为强大就足够让野蛮人不会被别人伤害了。
庇护弱小的野蛮人就是不朽之王最初诞生的意义！
而罗夏，他并没有太多的远见！
他是那种在世界末日之前也依然在坚持调查一条生命在不义之中死去的真相的那种人!
曾经的罗夏或许认为那个发臭的流浪汉样子的自己才是自己的伪装，而带着那个面具的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
罗夏在正常人的眼中当然是不正常的那个！
在危险的世界之中，他也是最不安全的那个存在！
罗夏对自己的认知是如何的这个问题布尔凯索并不在意！
他选择了罗夏的原因也一点都不复杂！
因为罗夏坚持的正义和大义无关！
罗夏永远都不会因为宏观的大局而认为一个人的生命和牺牲是无关紧要的！
罗夏的生命必然是在疲惫之中度过！
因为他永远在为自己所看到的任何一点坏事而努力！
“那个家伙，其实并不是你所欣赏的那种类型吧？
你选择他，或许是因为当时的他得到了泰瑞尔正义的认可？”
桑娅询问道。
“不仅如此。”
布尔凯索又灌了一口酒。
但下一刻他手中的血瓶就被桑娅夺走，然后猛灌了一口！
“因为他所坚持的和你所了解的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所以你想要给他归属感？”
桑娅追问道。
是的，罗夏缺乏认同，至少他所生活的范围之中他缺少认同！
“不全是。
罗夏不是一个会因为得到认同就改变自己的家伙。
不管是谁都改变不了他，甚至只怕是他自己都无法改变自己了。”
布尔凯索带着几分叹息的味道说道。
他撇了一眼被桑娅夺走的血瓶，然后掏了掏自己的背包。
紧接着从背包之中抽出了一瓶廉价的烈酒，掰掉瓶口继续喝了起来。
“你在害怕自己被腐化？
不对！你已经封印了自己带着恐惧的那一部分灵魂！
你不会感到畏惧才对！”
桑娅有些急迫的问道！
布尔凯索在选择罗夏这件事上做的格外的粗糙！
甚至就连三先祖当时都有些难以理解这件事！
罗夏当时除了得到了泰瑞尔身上正义的认可之外，其实并无太多优秀的让人瞩目的点！
至少在奈非天的眼中是如此的！
“桑娅！我也是会畏惧的，我用其他的情绪填补了自己灵魂上畏惧的空缺。
虽然我无法感受到畏惧的情绪，但我能够意识到我那个时候是不是应该畏惧！”
布尔凯索用稍微严肃了一些的口吻说道！
“我猜是愤怒？”
桑娅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像是一个试探前方是否安全的野兔一样谨慎。
“没错，是愤怒！
一方面保持愤怒可以让我的保持自己随时都在战斗的状态之中。
另一方面，我总不会无端的感到愤怒。
一旦我感到了没有目标的愤怒，那代表着我所思考的事情让我恐惧了。
这至少可以提醒我应该保持敬畏不是吗？”
布尔凯索扯着嘴角笑了笑。
笑容不怎么好看，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勉强了。
“我有些难以想象！”
桑娅说着也盘坐了下来！
远处那因普锐斯曾经赠予的勇气光辉化作的长者圣殿重新拔地而起！
桑娅已经证明过了，自己并没有让勇气大天使的赠予干涉自己的领域！
那些勇气的存在依然和桑娅的领域和意志泾渭分明！
但这个玩意至少可以是被当做一次性的消耗品所使用掉的。
只是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而已！
“当时我感到蕾蔻陨落的战场上时，我确定自己完全收拢了莉莉丝或者说迪亚波罗的全部。
用怒火完全封锁了我所见到的一切恐惧本源。
当时也只有无法恐惧的我能够做到这一点了。
但是现在，我心中那无端的愤怒越发稀少了，你应该能够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布尔凯索慢慢悠悠的说道。
“意味着恐惧本源其实还是利用的某种方式逃离了？
当时是在什么地方发生的这件事？”
桑娅问道。
她依然没与放弃想要为布尔凯索分担压力的想法。
“是在过去的某个时间段落，我借助了一个朋友的力量才做到了这一点。
但是结果显而易见。”
布尔凯索没有丝毫的隐瞒直接说道。
“如果是完全密闭的时间段，那么恐惧本源没有理由会转移。
你的封锁绝对不会存在这种漏洞！
除非当时就有什么人被恐惧所影响了？”
桑娅皱着眉头说道！
“或许如此，但是我想不通的也是这一点！
我已经确定了当时和我同行的所有人没有被恐惧所侵蚀。
甚至连那个具备自我意志的交通工具我都检查过了！”
布尔凯索眉头紧锁着说道。
也就是桑娅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中都不会离开这里，布尔凯索才愿意和桑娅讲述这件事。
让别人知道恐惧本源逃出了他的封锁，那也会滋生出恐惧。
这是很麻烦的事情！
“所以你暂时放弃了解开自己的封印？
那意味着你无法塑造出带着自己名字的传奇来分担日益强大的压力！
我想你或许真的应该考虑一下让我帮助你承担自然权柄的压力了！”
桑娅旧事重提。
布尔凯索用审视的目光看了看桑娅，然后坚定的摇了摇头！
他依然拒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