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掐了李新年一把,嗔道:“你紧张什么?红红还不至于醉的被人上了身都不知道,不过,确实被摸进去过了。
红红记得突然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然后就再没动静了,她本来一直以为骚扰她的就是你,可醒过来才知道你早就出门了。
她这才觉得不对劲,再看看裙子里面,内库都被拉下来了,如果不是你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响起来,后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李新年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扭头盯着顾雪问道:“你是说这个人就是胖子?”
顾雪哼了一声道:“除了他还能是谁?你办公室的钥匙恐怕也只有他才有吧?”
“你的意思红红并没有看见骚扰她的人?”李新年喘息道。
顾雪摇摇头说道:“她没看见,但她肯定这个人是胖子,因为她一直觉得胖子看她的眼神有点邪门。”
“那她怎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李新年质问道。
顾雪犹豫了一下,说道:“她后来把这件事先告诉了我,我的意思是让她告诉你,可那时候你和胖子刚刚开始合作。
你想想,如果让你知道了这件事,百分之百要跟胖子翻脸,再说,她也没有证据指证胖子,所以,犹豫再三,只好先忍下来了,不过,从那之后,她对胖子就没有好感。”
李新年摸出一支烟点上,坐在哪里怔怔地楞了好一阵,最后忽然一阵哈哈笑道。
顾雪一愣,随即嗔道:“你神经病啊,亏你还笑得出来?”
李新年盯着顾雪哼了一声道:“这应该也是你们清除胖子计划中的一环吧?”
顾雪楞了一会儿,伸手掐了李新年一把,恨声道:“好好,你只当这是我编出来的谎言好了,反正我们家里人都不是好人,只有胖子才是你最信得过的人。”
顿了一下,又气哼哼地说道:“好在你倒也没有吃亏,胖子只是摸了你老婆,可你却把他老婆给睡了,算起来还是你占便宜,所以你尽可以装糊涂。”
李新年慢慢转过脑袋盯着顾雪,阴沉着脸问道:“你说什么?”
顾雪可不怕李新年,梗着脖子说道:“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别人都是傻瓜?
说实话,我可不信你这么重情重义,你如此维护胖子,无非是舍不得余小曼。
实际上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胖子躺在医院里都快没气了,你还在马达县的宾馆搞人家老婆,你倒是真的替胖子尽了一切义务呢。”
李新年叼在嘴里的香烟差点掉下来,呆呆地盯着顾雪说不出话,好一阵才吃惊道:“你,你这是从哪里听说的?”
顾雪好像忽然想起了母亲早晨的吩咐,心里有点后悔,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你管我从哪里听来的,要不是你装逼装的太过分的话,我原本也没想揭露你的本来面目,现在还有脸跟我说厚道两个字吗?”
李新年一张脸臊的通红,瞪着顾雪质问道:“我一定要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顾雪也瞪着李新年说道:“我偏不告诉你,你只要承认这是不是事实就行了,哼,你做了对不起我们姐妹的事情还有脸问?
老旦,既然到了这个份上,我今天把话跟你说清楚,我们姐妹可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所以,你可别太过分,否则我们姐妹也不是随你摆布的木偶。
我劝你听我一句话,赶紧悬崖勒马,把胖子和余小曼赶出公司,我们也只当你只是跟余小曼重温旧梦、逢场作戏,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的话,后果自己想去。”
李新年刚才的“嚣张气焰”顿时就没了,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因为他觉得大姨子对自己的最后通牒应该也是丈母娘和顾红对自己的警告。
最让他感到哭笑不得的是,原本是他在追查顾红出轨的嫌疑,可到头来自己却成了被谴责的对象。
尽管那天他在马达县宾馆和余小曼只是搞了一点暧昧,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事情,可孤男寡女同居客房,就算他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只是,他想破脑袋也不清楚顾雪是怎么会知道他和余小曼在马达县开一间客房的事情。
不过,他对徐世军多年前对顾红的侵扰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一方面,他觉得这很有可能是顾雪要把徐世军从公司赶走而下的一副猛药,否则,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揭发徐世军的“罪行”?
可另一方面,他也不得不相信大姨子的话,虽然他一时想不起当年顾红喝醉酒在办公室睡觉的情节,可徐世军每当说到顾红的时候,眼睛里确实不乏色眯眯的样子。
同时,他也怀疑大姨子不大可能为了把徐世军赶走而编出这种对顾红来说几乎是丑闻的往事,既然顾红准备瞒着自己,怎么会允许顾雪往事重提呢?
“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连余小曼的毛都没有碰过一根。”被顾雪一顿讨伐之后,李新年有气无力地说道。
顾雪轻笑一声,小声道:“没碰到一根毛才正常啊,因为,据我所知,余小曼确实没毛,你是不是把自己当成青龙了。”
李新年吃惊的再次张大了嘴,失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顾雪哈哈笑道:“怎么?露馅了吧?”
说完,伸手抚摸着李新年脑袋,一脸同情地安慰道:“别担心,这事妈和红红都不知道,我可不想你们闹得鸡飞狗跳的。
再说,我可不像红红把这种事看的这么重,男人嘛,偶尔找点乐子也无所谓,只要别把这种事跟公司的利益扯到一起就行了,另外,今后就别在我面前装的一副大义凌人的样子。”
李新年一听丈母娘和谭冰并不知道这件事,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不过,脑子却乱成了一团麻,一时也无法跟顾雪说清楚,说了她也不会信,只好琢磨着找个适当的机会先摆平大姨子。
再说,他觉得顾雪对这件事之所以这么气愤,多半也有点吃醋的成分,他甚至怀疑顾雪会不会暗中派人监视自己,否则,她怎么会知道发生在马达县的事情?
“我也懒得跟你解释,反正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李新年把烟头扔到车窗外面,嘴里嘀咕道,一边发动了车。
顾雪轻笑道:“那点事谁还不知道啊,用得着我想象吗?”说完,把一只手放在了李新年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