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纯麦威士忌是个牛人——组织里是这么传的。
作为劳模组琴组的唯二成员之一,她接手的业务比琴酒还要广泛,上午被信息基地拉去薅羊毛,下午被训练场教官拉去薅,傍晚的时候刚要歇会儿就被实验室拽走继续薅。
这么说吧,就连制药公司门口的保安大爷看到小卷毛也要向她下战书:来一局将棋!
这羊毛可不兴逮着一只羊薅,这迟早得薅秃啊!
“nope”,八卦传递者摇摇手,故作神秘,“琴爷对她那么好,才不会薅秃呢。”
“我亲眼看到的——”
那个可怕的银发男人从他那个从来只放伯莱塔和烟的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扔给了小卷毛。
“真的?!”八卦接收者震惊了,“我乡下来的你别骗我。”
“这可不兴骗啊”,八卦传递者吐出一口烟。
骗人。
都是骗人的。
奇怪流言的主角纯麦威士忌藤间智此刻正在苦哈哈地给琴酒打下手。
琴大爷坐在一旁悠哉悠哉,让她帮忙把aptx4869的实验体名单录入完整。
“gin”,她为难道,“你自己……”
你自己不会录的吗?
灌药是琴大爷自己给人灌的,怎么录入系统就要她帮忙?
琴酒叼着烟看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手腕一甩,远远地扔给她。
藤间智接住,不说话了,很乖巧地拆开糖纸包装。
小卷毛眼睛一亮:“咦,是新口味呢。”
出息。
琴酒哼了一声,把头撇过去不去看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嘴角扬起若隐若现的弧度。
吃到糖的藤间智打开电脑办事。
昨天,多罗碧加乐园,云霄飞车,高中生侦探……
在关键词一个个叠加中,被琴酒灌下aptx4869的一个实验体身份确定了,是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
她皱起眉:这不是她的前邻居吗?那个臭屁小孩居然被灌药了啊……
过了几天,藤间智就回到以前的住所木马庄附近去查看邻居的安危。
她还没用小飞贼行径潜入工藤宅,就在阿笠博士家门口看到了正要出门的阿笠博士和一个六七岁的男孩。
“阿笠博士”,她打招呼道。
阿笠博士也笑着向她打招呼:“小智啊,你怎么会来这里,有什么需要做的吗?那个低空降落伞我可是完成得差不多了哦。”
她有段时间一直在阿笠博士这里订购奇怪的装备,因此两人算是很熟识了。
“诶?低空降落伞成功了?”她惊讶道,脸上有了惊喜的笑意。
距离订下低空降落伞这个装备已经有两年了,阿笠博士给她的回复一直都是“难啊,如果是滑翔翼还好说,但是要做得低调些还真难”。
没想到两年后居然成功了。
阿笠博士笑眯眯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嘿嘿,解决办法忽然就想到了。”
“这个孩子是?”藤间智俯身去看那个戴着眼镜的小男孩。
“是柯南,江户川柯南哦。”
藤间智疑惑地打量这个圆脸的可爱小鬼。
圆脸柯南嘴角一扯,扯出一个卖萌的笑来,无辜道:“姐姐好。”
藤间智摸摸他的头,递给他一颗糖,还叮嘱道:“少吃糖,小心牙齿会蛀掉哦。”
柯南乖巧地点点头:“好~”
……藤间桑,吃糖最多的就是你了。
工藤宅果然空无一人。
本来她只是帮忙琴酒从热带乐园的购票系统和各种渠道查到这个被灌下药物的人的身份,并把实验体的名字录入系统,并不负责核实实验体的死亡情况,但因为是她的前邻居,她就留了个心眼。
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藤间智觉得有些许蹊跷。
虽然她在实验室只是一个初级帮工,但她也略微知道一点aptx。
她叼着棒棒糖走在回去的路上。
那么,那个忽然出现在阿笠博士身边、与工藤新一格外相像的小孩江户川柯南呢?
“你个混蛋……”
“胡说……”
“八嘎……”
路边有几个看起来就是不良青年的家伙在推推嚷嚷的,藤间智停下脚步,眯起眼睛看了他们一会儿。
三个不良青年幽幽地转过头和她对视了两秒。
“大姐头!”寸头青年哭丧着脸,“你来评评理!”
藤间智觉得好巧啊。
怎么又是这两个飞车党小青年。
她甚至四周望了一下,看看有没有那个通常会在这俩青年出现后就会出现的男人。
黑麦威士忌人在美国呢,况且他又不是真和这俩飞车党小青年挂钩了,哪会真的出现呢。
“什么事,讲来我听听。”虽然嘴里叼着棒棒糖和别人说话很不礼貌,但她现在不太想把糖拿出来,就走过去,瓮声瓮气地问了一句。
寸头青年绘声绘色、一把鼻涕一把泪(假)地把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同为飞车党成员的三个人,寸头青年(小宫)和黄毛青年(伊吹)一直是伙伴,玩得很好,但是白毛青年和寸头青年起了争执,黄毛青年伊吹居然帮着白毛!
所以三个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因为害怕被条子抓住,大街上他们不敢随便打架,只敢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三方持续垃圾话输出,谁的血条都没掉。
藤间智觉得无奈:“……”
小年轻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聊而有活力吗?
她尝试着劝架:“那,你们别打了?”
你们住手,不要再打了gif
这时寸头青年小宫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其他两人,忽然怒了,猛地推了一下白毛青年:“喂,久保田,你看什么呢!”
白毛青年趔趄了一下,目光仍落在藤间智身上。
寸头青年拦在他前面:“不准看,你个呆子你不准看!”
丫的谁叫你看大姐头了!
“杀人了!!!”
凄厉的尖叫从街角传过来。
事实证明,如果你有很多个小烦恼不知道怎么解决,那么就让你的生活中忽的来一个压倒性的大烦恼。在战争面前,谁还管你东家长西家短呢,同理,在人命面前,谁还管水管漏了他踩了你一脚你推了他一跤呢。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几个大眼瞪小眼的呆子同时转过头去。
江户川柯南努力让眼前这个摇摇欲坠挂在栏杆上的男人冷静下来。
用博士的身份推理出凶手后,凶手惊慌失措地跑到天台,爬上天台栏杆就要跳下去。
阿笠博士站在犯人的不远处,安抚着犯人:“不会判死刑的,你不要轻易放弃生命啊……”
而在场的目暮警官也是同样尔康手:“知错就改还有机会的……”
目暮警官回头看了一眼高木:快叫消防队!
现在的问题是,犯人自己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他一方面喊话不让别人靠近,一方面自己累了,快撑不住了。
柯南紧紧地咬牙。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心爱的推理不应该把一个犯人逼到穷途末路,这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杀人吗?
“大姐头,大姐头!”黄毛青年追在藤间智后面,气喘吁吁的,“你别冲动啊!”
藤间智脱掉外套,露出里面橘红色的漂亮的消防员制服,回头把手上的外套扔给他:“没事,我马上回来。”
三个跟在后面的小青年都愣了一下。
鬈发姑娘迅速跑上了天台。
见到犯人已经快力不能支,柯南一转头看到了藤间智,心下一动,大声对犯人喊道:“撑住!”
男孩伸出双臂,做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手势:
“来救你的消防员是个超~级~大~美~女!”
……
江户川柯南,你厚道吗?
令人惊讶的是,“大美女”的激励果然让因为失恋而复仇的男人撑住了,在消防员赶到之前没有放开已经颤抖的手、成功被救下了。
无他,就是想看看超级大美女消防员到底有没有前女友好看而已。
目暮警官擦了一把汗:“呼~还好有你啊,藤间。”
藤间智也擦了一把汗:“是啊,刚好路过。”
……因为急着赶过来,她把吃到一半的棒棒糖塞到口袋里了,现在估计和布料黏在一起,这口袋不能要了。
高木在后面也擦了一把汗。
说起来也真是巧,每次需要救人的现场,藤间小姐都会碰巧在场诶,该说这是天生消防员buff吗?
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几个小青年又吵了起来。
寸头青年小宫推了一把白毛青年:“你看什么看啊?眼睛放哪呢?”
黄毛青年此时也倒戈小宫,推了一把白毛青年:“脸红个锤子啊久保田!”
刚才还一直骂骂咧咧的白毛青年久保田此时不说话,装鹌鹑。
他鼓起勇气向藤间智走去:“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正在清理黏在口袋里的棒棒糖的藤间智抬起头:“诶?”
在哪见过吗?
飞车党?白毛?见过吗?
久保田环心跳得砰砰的,支支吾吾:“我,我可以抱你吗?”
藤间智傻了:“?”
“我可以抱你吗,大姐头?”他尝试着用另外两个人的叫法。
后面的寸头青年忍不住爆发出一声:“你个白毛狐狸精你给老子放下爪子啊!”
小智身边的狐狸精确实有点太多了。
此时靠在墙边抽烟的fbi探员想。
虽然他悄悄来到日本,但碍于身份,他不能给她带去麻烦,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着她,看着那个漂亮的橘红色身影像只勇敢的小狗狗一样窜来窜去。
他抬手在手机上写下一封邮件后,离开了案发现场的大楼。
当晚,为了阻止狐狸精靠近他的小智,fbi探员亲自当了一回狐狸精。
“没订到合适的酒店。”戴着针织帽的男人已经剪去了一头长发,他靠在沙发上,目光定定地看着正拿着针线在拆消防员制服口袋的小卷毛。
藤间智:“……那你也不能就这么找上我啊。”
虽然房东是公安,一个室友是公安,另一个室友是很信任她的手下,虽然房间隔音还挺好,但是不管怎么说,金屋藏娇什么的还是太危险了吧……
赤井秀一刚要回答,她却警惕起来:“嘘——”
她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放下手里的针线,把那个忽然出现在她家的狐狸精fbi推推攘攘地推到衣柜旁边,用手示意:【要是有敲门声,你就进这里面去。】
某狐狸精fbi挑了挑眉:【哦,你很心虚。】
藤间智瞪:【……】
这个人怎么这么分不清轻重缓急哦?说闯进她家就闯进她家,说过夜就过夜。
两个人在衣柜前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因为后续没有动静,藤间智就回去继续折腾自己的衣服去了。
那颗吃到一半被迫塞进衣服口袋里的棒棒糖清理是清理出去了,只不过口袋里的布料是废了,她必须得把口袋里面的布拆掉、重新缝一块上去。
藤间·打补丁好手·智认真地穿针引线。
缝缝补补又三年。
那道目光始终在她身上,让她有点不自在,她抬起头,果然他正盯着她看。
一年没见而已,这不是每天都还在联络嘛,这种把人盯出一个洞来的盯法是什么。
她转了个身,背对他,继续缝衣服口袋。
赤井秀一起身,搬了椅子走到她跟前,坐到她面前继续看小卷毛可怜巴巴地缝衣服。
她生气了,抬眸:【再看把你眼睛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