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安最近有些苦恼,上工的时候总是有人揶揄的问他落横她妈是不是看上他,想让他做女婿,自己心里有自知之明,落横妈妈只是感激他救了落横。
所以每每别人这么说他都当没听到,说闲话的人看他没有反应也就不再打趣,其实大家都明白,城里人眼光高着呢,何况落横这样京市的女孩子。
这一日,大早上知青点方向一阵喧闹,槐安心里突然有些不安,拉着一个去看热闹的人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人被扯住,也没有不悦,调侃道:“还不是二牛他娘,不知道怎么想的,吵吵嚷嚷的要找赵知青算账,好像是因为赵二牛,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听完槐安转身将门关上,略带急切的向门外走去,那人跟在他后面,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看来这槐安跟赵知青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样子简直跟我娶媳妇儿时候没什么两样。”都猴急得很。
等槐安到的时候看热闹的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院子里,落横和赵二牛他娘对峙着。
赵二牛他娘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指着落横冲周围人控诉道:“大家都来看看啊,我们家二牛真是被这个城里的大小姐害惨了,我们二牛说自己和她明明是在处对象,她还约我们二牛去苞米地。
结果这个杀千刀的,不光打伤我们二牛,还倒打一耙说我们二牛要强奸她,现在我们二牛刚从医院清醒就要蹲大狱,乡亲们,你们可要给我们母子俩做主啊!”
槐安不自觉的捏紧拳头,脚尖微动,却被落横用眼神制止。
站落横旁边的李青担忧道:“落横,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你赶快说啊,不是你做的可不能被泼脏水。”
落横看她一眼,只是微微摇头没有解释,也没有开口。
旁边另一个女孩子眼含嫉妒的瞥一眼落横,忍不住幸灾乐祸道:“李青,你就别逼她了,说不定事情就是那大娘说的那样呢?”
她声音并不大,但是足够旁边的落横和李青听到,落横充耳不闻,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李青则是开口道:“我们又不知道来龙去脉,怎么能轻易下结论,再说咱们都是知青,落横要是被冤枉,难保我们其他人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我见过那个赵二牛,长得又丑又邋遢,你觉得落横会想不开跟他搅和到一起吗?”
周燕也知道赵二牛他娘的话不太站得住脚,只好不甘心的闭上嘴,正在这时,村支书过来,看到这样的情形先是皱眉,气道:“怎么回事,这大早上都不用下地干活是吧,都堵在这干嘛呢?赶紧去上工!”
有人仗着人多,回道:“支书,这可是事关咱们村的名声,我们肯定也要看看是什么情况呀。”
这话一出,附和声一片,支书也懒得计较,只想快点结束这件事。
转头看到坐地上撒泼的赵二牛他娘,一阵头疼,看向冷静的落横问道:“赵知青,这是怎么回事?你把事情经过都说出来,你放心,我虽然是支书,但是不会偏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