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 下
江嘉言三岁的时候, 家里了一点意外,他的爸爸江慎在国外了车祸,得知消息后, 小爸爸傅眠跟『奶』『奶』都去了国外照顾受伤的爸爸。
那时正值春节前后, 爷爷独自支撑着公司的小事务,没兼顾到孙子, 回来后并没有把江嘉言从彭家接来, 反而让小孙子跟小伙伴们在一起,一个好年。
除夕在彭家的,彭家家业人口众多, 小孩子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吵成一团, 晚上十几个半的孩子围花园里, 等人挨个发仙女棒。
江嘉言寸步不离地跟在沈乐意身边,两个小豆丁拿着仙女棒许愿,希望可以跟对方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初二沈舒音两口子带着孩子们回到了沈外公家。
那几天天阴沉沉的, 不断地下着冷雨,到了第二天傍晚, 空气愈加寒冷, 原先的雨水变成了纷纷扬扬的雪花,混杂着雨水下下来, 很快地上有了一小层白白的雨夹雪。
对于没怎么见雪的孩子们来说,去北欧滑雪,雪软软的, 很好玩,小橘子嚷嚷着要去滑雪,还用上了招, 甜甜地叫沈乐意哥哥,沈乐意美滋滋地带着弟弟偷跑去,准备去雪地里滑雪。
然而南方的雪并不形成雪地,反而因为夹着雨水,重地砸下来,两个小朋友溜来的时候连伞都没有,不好走太远,玩起来没有意思,好灰溜溜往家里走。
路上因为地滑,摔了好几跤,幸亏人们很快发现孩子们不见了,赶紧来找,找到后一手提溜一个,小猫崽一般提溜到了家里。
身上穿的衣服已经不看了,沾染了片泥水,圆鼓鼓的小肉脸上都泥点子,沈舒音放了浅浅的半缸洗澡水,把两个小朋友扒光了光着屁屁塞到浴缸里去。
原本以为洗了热水澡就没事了,结果晚上睡觉的时候江嘉言很快烧了起来,烫得吓人,偏偏还睡得『迷』糊,知道小声哭着,睡在他一旁的沈乐意吓到了,转头瘪着嘴对妈妈说:“弟弟哭了。”
沈舒音来一看,孩子烧得脸蛋都红扑扑的,体温飙升,连夜送了医院。
那两天沈乐意都在病床前陪着江嘉言,因为他把弟弟带去,导致弟弟病了,江嘉言虚弱地躺在床上,软乎乎地叫他乐乐他都没气。
江嘉言在小朋友里算恢复力当不错的,两天后基本就不晕了,等到他食欲也恢复后,放松下来的沈乐意接替他躺在了病床上。
沈乐意本就体弱,一场病来势汹汹,不两天直接转成了肺炎,天天在医院挂水,手背上青青紫紫,这次换江嘉言在外面守着沈乐意。
每天吃完饭,等沈舒音去医院的时候便一定要跟着去,一点都不在乎芮芮的小白眼。
乐乐因为他才会病的,小小的江嘉言明白这个道理,他选择陪伴着沈乐意,等他病好,两人才开开心心去玩。
傅眠和江慎回国后,得知这件事,把沈乐意认了干子,两家人联系更为亲密。
就在那时候起,江嘉言便知道了,他这辈子都会跟沈乐意在一起。
“我不信。”沈乐意讶然道,“你三岁就喜欢我了?那时候你还在穿『尿』不湿。”
“没穿了。”江嘉言矢口否认。
“穿的,我记得。”
江嘉言:“……”
“你那不喜欢,三岁还小呢。”沈乐意找回原来的话题。
“但我现在已经成年了,我分得清么喜欢,意意,我三岁的时候就把你当成我老婆了,现在也一样,从来没有变。”江嘉言道。
……
彭瑾芮跟沈舒音回上桥镇的时候,沈乐意还在跟江嘉言在廊下跟外公一起写字。
沈外公写的一手好字,以前三个小孩来到家里小住时,经常在沈外公的指挥下,排排站成一条直线,脚底下垫着小板凳,后来随着一个个,板凳拿掉了,三个人的字逐渐也有了个人特『色』。
沈外公最喜欢江嘉言的行草。
“嘉言的笔锋最利,下笔恣意流畅,收放自如,颇有几分家神韵。”沈外公背着手,戴上老花镜仔细研究江嘉言的笔锋,“重心不稳,最近有么开心事,保准乐头了。”
江嘉言朝沈乐意看了一眼,沈乐意正专心致志看着他面前的字,根本没工夫理他,他抿着唇找了个理由解释道:“概好久没写,手了。”
“得多练练。”沈外公不疑有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看得摇摇头,“乐乐的行草还太柔,倒小楷比之前连贯了。”
“我在画室有空也会练练字的。”沈乐意放下笔。
“明年回来再写一幅,跟今年的做对比,看看都进步了没有。”沈外公将两人的字拿起来,收在一起,谁也不给看,“芮芮去国外学洋文去了,就不论她了。”
彭瑾芮去年年在美国没有回来,沈外公准备好的压岁钱红包剩了一个没送去,他念叨了半年,跟个老小孩似的,单方面跟不顾家的小孙女赌气。
写完字之后,沈乐意跟着进了堂屋准备休息了一会,因为老人在堂屋活动得多,并没开空调,屋顶的风扇慢悠悠地吹着,沈乐意撩了撩t恤,『露』白嫩细腻的肚皮来。
“热死了。”他忍不住埋怨道。
“乖乖,赶紧把衣服放下来,一会要肚子疼了。”
外婆看到后,正想劝他,见江嘉言十分自然地把他衣服拉下来,从身后拿一个手拿小风扇来,功率不,不会吹的太冷带来一点凉气,往沈乐意面前一推。
“不吹了,我要上楼去睡会。”沈乐意热得心浮气躁,小风扇那点风吹来都变得有点热了,见江嘉言也热得衣服贴在身上,撇撇嘴起身,往楼上走去。
进了卧室后,沈乐意踢了下地板,江嘉言抢先一步走去,把空调打开,但温度没有打太低。
“不像话。”沈乐意趴到床上去,放松下来,“温度再低点,你这吹的跟楼下空调有么区别?”
“一会就不热了。”江嘉言走来,躺在他旁边,亲昵地将手搭在他背后。
“热,你离我远点。”
“不热。”江嘉言哄道,“乖嘛。”
沈乐意耳朵尖红红,别头去,不理人了。
“意意。”
“吵死了。”
“还没想好吗?”江嘉言看着他圆圆的后脑勺,翘起的发丝都觉得可爱。
还一本正经地要给他当哥哥,哪有人这么当哥哥的,连自都照顾不好,更况照顾别人。
“唔,不懂你在说么。”他把自的头埋到胳膊底下,假装鸵鸟。
打从前几天晚上两人挑明心意后,江嘉言以退为进,说要给沈乐意考虑的时间,但这几天两人就连去买个东都要像连体婴一般走在一起,更别提吃饭睡觉,躺在一起同床共枕,哪有时间给他去考虑。
江嘉言就像一块巨的牛皮糖,等他好不容易抽一点点空余时间来思考时,这块糖立马摄入他的脑,以至于糖分高分分钟宕机。
江嘉言无奈地笑道:“你转头来说话,我今天就不再问你了。”
沈乐意动了动耳朵,半晌,把头伸来,冷淡道:“你说的。”
话音未落,人就被一把逮住,一段柔软湿热的东就触到了他的嘴唇。
沈乐意:“呜——!!!”
“好甜哦,意意,你不偷吃了雪糕?”
沈乐意眼珠一晃,他午饭后趁着江嘉言去帮外婆收拾厨房的时候,背着家人,偷偷吃了一根甜筒,没想到被江嘉言当场捕获。
“不要……”再亲了。
沈乐意被江嘉言猛得压在下面,江嘉言黏黏糊糊地『舔』他的牙齿,嘴里的空气都被偷走了,几乎要喘不上气来,眼眶忍不住红了。
他挣扎着推开他,但他的力气实在太小了,根本奈不了对方,忍不住用手推他的脸,不小心打了巴掌,却软绵绵的,江嘉言抱住他的腰,翻了个身把他抱在自身上。
两个人叠叠乐在一起,沈乐意喘着粗气,无力地躺在他身上,一个吻差点让他缺氧了,这会更在近距离的接触中心跳加速,咚咚作响。
身下人的呼吸倒很快调整来,沈乐意到了他沉稳的心跳声,跟自的心惊胆跳完全不同,更气得牙痒痒。
“亲我,你烦不烦?!”
“不烦,一点都不烦。”
喜欢死了,怎么可会烦。
沈乐意唇上水汪汪的,粉粉的唇珠似乎都被吮肿了,无辜地晃了晃,『露』一点软嫩舌尖。
“你刚刚咬我嘴了吗?”沈乐意用食指指腹蹭了蹭自的唇珠,“我怎么感觉好疼。”
“没咬。”江嘉言微微抬起头看了眼,然后用舌尖『舔』了『舔』,“好好的,没有一点伤口。”
沈乐意将信将疑,威胁道:“我待会下楼的时候看看,要被你咬破了,你今晚就别想睡卧室,臭小子。”
臭橘子,后一点都不可爱了。
江嘉言莞尔一笑,这话起来就像跟丈夫闹别扭的妻子说的。
他脑海里这样想着却没说来,怕把人逗狠了,晚上真的没了福利。
趁着江嘉言愣神间,沈乐意猛地从他身上翻下来,然后把人往外一推,自占据一半床,眯着眼睛理直气壮道:“不许闹我,我要睡午觉了。”
“你睡吧。”江嘉言这次没再去动他,见人昏昏欲睡的,偷偷把空调调高了两度,把纱帘黄腾黄腾得放下来,拿起外婆放在柜子上的团扇,上面绣了一簇一簇的牡丹,轻轻地给沈乐意手动扇起风来。
沈乐意要睡饱了,脾气还挺不错的,刚睡醒的时候整个人懵懵的,卧蚕都像肿了,『迷』茫地在床上待了好一会,等江嘉言拿来干净的t恤来,他坐在床上把身上的衣服脱掉,『露』白花花的上半身来,慢悠悠地穿衣服时,想到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抬头一看,正好跟江嘉言深邃的眼神对上,整个人头顶都要冒热气了。
“你不许看。”沈乐意赶紧背对他穿衣服。
江嘉言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问道:“以前看无数次了都没么,现在反倒害羞起来了,哥,你不直男吗?你见哪个直男换衣服还背对着别人换的。”
沈乐意被问得一愣,立马陷入了怀疑。
对啊,以前他都完全不在意这点的,怎么现在被小橘子那么灼热的目光一看,感觉自的胸口都要被看两个洞来,莫名其妙地就想躲开他的视线。
“意意以前就这样,在我面前不好好穿衣服非得随手一挂,洗澡还让我帮忙拿内裤,吃饭的时候撒娇让我把你碗里的青菜和葱统统吃掉,喝我喝到一半的『奶』茶,还要当着我的面收情书再念来,好像在看我到底会不会吃醋……”江嘉言平静地一桩桩细数沈乐意的罪行,“太多了,现在我不得不怀疑,意意就在故意勾/yin我吧。”
沈乐意越越不对劲,到最后一句赶紧把衣服随便套进去,接着破口骂道:“你不要含血喷人,我这样还不因为你动机不纯!”
“意意gou/引我在先。”江嘉言冷静道。
“呸,你颠倒黑白,倒打一耙,你这个臭橘子。”沈乐意从床上抄起旁边的竹枕扔去,结果被江嘉言一把兜住,气得他一脚踢在雕花床板上,刹那间感觉到脚趾一阵钻心的疼痛,他歪倒在床上,呻/『吟』道,“痛死了!”
“你没事吧,意意?”
江嘉言神『色』焦急地来,想看看他不伤到哪里了,要不要带他去拍片,结果等来一个投怀送抱,沈乐意双手揪住他的脸颊,捏面团一般『揉』来『揉』去。
“臭橘子,给你哥拿个衣服你都记得我使唤你了,记『性』可真够好的,我喝你的『奶』茶那个因为我不想再买一杯怕浪费,再说了以后都经常喝对方的东,我说么了吗?还有我么时候给你炫耀收到的情书,那明明你让我念的。”
江嘉言抓住他的手,在他手心啄了一下,成功让沈乐意知难而退缩回了手。
“那因为我想知道你在不在意我的感受,谁知道你真的就死直男,渣死了。”江嘉言委屈道。
“哦我明白了,所以你那次突然气,半路跑掉了,因为那封情书吗?”沈乐意焕然悟。
“因为你。”江嘉言无语道,“那封信对方当面给你的,你就应该直接拒绝掉啊,你不喜欢他。”
“可我被硬塞的,而且后面还会处理掉的,所以无所谓了吧。”
“你收了别人的信就会给他们得到正向回应的讯息,给了他们希望,所以才会一直缠着你。”
“我没谈恋爱,怎么知道他们的心思。”沈乐意觉得自很无辜,“而且你当时两天没理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后来哄好自不动来找你了嘛,意意,哥哥,”江嘉言粘来,“以后不要答应任人的表白,除了我,有我可以跟你练习恋爱,就像我们高三一起复习一样。”
“不许撒娇,”沈乐意不屑地乜了他一眼道,“那你以后得我的,表现好了我再考虑。”
沈乐意这小青蛙被酸橘子味浓汤煮了煮,早就被绕了进去,还美滋滋觉得自的小跟班要回来了,指使着江嘉言给他做这做那。
下午快吃饭的时候,彭家的车停到了院子外面。
沈外婆到汽车的声音,连忙脱了围裙,江嘉言还在厨房帮忙,关了火之后跟着走了去。
彭瑾芮比江嘉言了一岁,昔日的高冷小美人成了冰山美人,变得更为毒舌了些,看到江嘉言跟沈乐意来了,极为冷淡地打了声招呼:“哥,瘦了,小言,高了。”
她高中毕业后在彭博元哥的张下去了美国读书,等拿到mba之后估计还要驻扎到美国市场,未来的路一家人早就铺好了。等着她肆意发挥。
家热热闹闹聚在一起吃了个饭,彭博元临时公司有事处理,得晚两天来,餐桌上江嘉言接到傅眠打来的视频,隔着网线两家打了声招呼。
“说沈老几天日,先祝您日快乐,”傅眠坐在江慎旁边道,“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麻烦么,不麻烦。”沈舒音笑道,“回去再跟你们聊,先挂了,他们都吃饭呢。”
彭瑾芮回来后,练习书的人变成了三个,跟小时候一样,江嘉言总第一个写完,彭瑾芮写得比江嘉言还敷衍,沈乐意一手行草一手小楷,写得特别慢,沈外公都等烦了,进到堂屋喝茶去了。
“芮芮,你那个初恋暑假刚开始来找我了。”外公一走,沈乐意开启了话匣子。
“找你干嘛?”彭瑾芮不甚在意。
“说分手后这几年一直都还喜欢你,问你在么地方,想去找你。”沈乐意摇摇头,“不我么都没告诉他哦。”
“啊?”彭瑾芮左右看了眼,“可当时我们都谈着玩玩的,为么这么在意,不会因为你们男的有么初恋情结吧?”
江嘉言:“……”
沈乐意:“……”
止初恋情结,他还有初吻情结!
“哦,忘记哥你单身狗了。”彭瑾芮看了江嘉言一眼。
沈乐意:“……”
沈乐意徐徐吐一口气,安慰自莫气,莫为这些年来变得越来越心直口快的妹妹发脾气,但他还忍不了。
“马上就不了。”
“么?”彭瑾芮十分惊讶。
“对,有个朋友跟我告白了,我本来还在考虑当中,但现在我决定不考虑了。”
江嘉言:“!”
眼巴巴地看着沈乐意。
“谁呀?”彭瑾芮瞥了眼江嘉言,暼了暼她哥,明知故问道。
她的小笨蛋哥哥真的被攻略了,彭瑾芮心情复杂。
沈乐意说完就后悔了,但他哽了半天,还硬着头皮朝江嘉言比了个坚定的ok。
江嘉言倏尔绽开一个笑容,无声地对他说:爱你,哥哥。
阴差阳错,还让江嘉言等到了!
……
晚饭前,沈乐意从冰箱里拿一根绿舌头来,吞进去吐来,嗦得舌头都绿的,江嘉言观察了下四周,见没人,想要亲他的时候,他立马伸舌头来,美滋滋搞一个惊吓。
“都『色』素。”送上门来的小点心,江嘉言照亲不误,还嗦他的舌头,“以后要少吃。”
沈乐意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轻薄了个遍之后再去开冰箱的时候,发现所有的绿舌头不翼而飞。
“江嘉言,臭橘子!我反悔了你把绿舌头还我我才答应你!”
无意撞见两人亲亲并看到她哥这幅没息的样子,彭瑾芮深深地为她哥的未来感到担忧。
这不一辈子都要被吃得死死得了!
彭瑾芮从上高一的时候就知道江嘉言喜欢她哥,那时候她已经不在为他们俩要好而吃醋了,因为她开始了一段一段令人眼花缭『乱』的恋情。
谈恋爱太忙碌了,让她很难有吃醋的时候,但她知道江嘉言这个扮猪吃老虎的绿茶diao,以后肯定不会放她哥了。
但她并不知道这段感情的源头应该追溯到哪里,感觉在他们还三头身的时候,江嘉言就总跟她为了哥哥争风吃醋,彭瑾芮那时候就感受到,对方每天都在想方设,想把她的哥哥占为有。
“说起来,你么时候开始喜欢我哥的?”
后来有一天,彭瑾芮还问了这个让她好奇了半辈子的问题。
江嘉言故作沉默地想了半天,给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比你发现我喜欢他的时候,还要早很多很多。”
在所有人都还在犹豫的时候,江嘉言已经把这段感情坦诚给了父亲。
傅眠完后,问他一个问题:不接受友情成为爱情后再也回不去的落差。
江嘉言摇了摇头道:“爸爸,我三岁就知道他我的责任,还记得我问你怎么跟意意永远在一起,你说朋友不永远在一起的,有夫妻才可以,那时候我就认定他我的妻子。我十三岁做梦梦到了他,确定对他有yu望的喜欢。十八岁之后决定对我们的未来负责,我爱他,不友情或爱情,仅仅因为我爱他。”
子从小就一个有意的人,决定了的事傅眠一般不会去多加干涉,他跟江慎默许了对方的爱情,况沈乐意实在个可爱而令人疼惜的小孩,两人不管以后在不在一起,两家的关系都不会变质。
“那爷爷『奶』『奶』那边……”
“他们很开明的,”傅眠笑道,“你完全无需担心。”
江嘉言如释重负道:“我以为他们会要求意意跟爸爸一样小孩才可以。”
“……呃。”
傅眠难得有些词穷。
要怎么跟孩子解释,他的其实一场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