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瓷心里有股暖流涌过。
前世,肖清和也这般护着她。
知她在孟府日子不好过,还时常接济她。
只是她后来远嫁京城,鞭长莫及,又身为女子,在院内生存也艰难,想帮她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她死后多年,她一直有祭奠她。
肖清和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有理有据。
孟祈玉身后一众千金听了,都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宋轻瓷真的挺惨的,我都忍不住要同情她了。”
“是啊,往日我虽看不上她的清高劲,但也不该让她遭遇这些。”
“孟家此举,也属实过分了些。宋大老爷尸骨还未寒呢,便急着另娶了。”
“看刚才孟公子与宋楚盈的热乎劲,两人怕是早就好上了。”
……
孟祈玉听着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声,忍不住替孟家辩解起来。
“带着双倍嫁妆做妾,让我哥另娶她堂妹为妻,是她自己提议的。”
“即便她不提议,她没了清白,也不配再做孟家的正妻了。”
她看着宋轻瓷,尖声说道。
“你被山贼掳去,整整一月下落未明,谁知道你那一月里发生了什么?”
“方才府医给你包扎伤口时,真该让他替你搭搭脉,别是肚子里孩子都有了。”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下意识地看向宋轻瓷的小腹。
仿佛她腹中真有了孩子一般。
又是这个理由,又是这一招。
污蔑她的清白,为他们的无耻开脱。
宋轻瓷冷声说道:“我没有。”
可惜这种事,口说无凭。
拿不出证据,她语气再坚定,落在众人耳中,也苍白无力。
她想过验明正身,以证清白,但不是现在,不是此刻。
孟祈玉压根不信她的话。
“你失踪的不是几天,而是整整一个月,那些山贼会那般好心,放着你一个正当妙龄的美人不碰?”
“我哥已答应纳你了,你何必再四处蹦跶,让大家时时记得你的事?”
孟祈玉原本不会这般厌恶宋轻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