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言一边嚎啕大哭着自身的悲惨遭遇,心底里也将萧觉野的祖宗问候了一遍,明明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结果惨遭默竹大大的抛弃,她实在是太委屈了。
越如此想着,汹涌的泪水顺着宁时言的脸颊哗啦啦地流淌着,她拿起被塞进手中的丝帕,猛擦了擦满面湿润的眼泪,又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
宁时言忽然觉得有着不好意思,盯着哭红的眼睛抬眼就要道谢时,看到了男人那俊美冷隽的面容,一双深沉如寒泓般的眸子正与她四目相对。
宁时言傻了眼,谁能告诉她怎么回事?萧觉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宁时言本来就是慢半拍的脑思维,怔怔地盯着沉默的男人,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低头看了看手中被泪水鼻涕抹得湿漉漉的丝帕,赌气一般将丝帕还到了萧觉野的手中。
假惺惺!她哭的稀里哗啦都是因为谁啊!
宁时言气鼓鼓的,只拿通红的小白兔眼睛恨恨地瞪着他。
虽然萧觉野认为自己没有洁癖,但任是谁接过不忍直视的其他人擦过鼻涕眼泪的纸巾,心头都会划过一丝恶寒,因此他强忍着骂人的冲动,神色平和地、动作优雅地将丝帕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但男人的这种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行为,被宁时言看在眼中,就是另一种解读了。
他嫌弃她!他竟然嫌弃她!
宁时言暂且丢在一边的委屈再次咆哮而来,她眼睛一眨巴,嘴巴一瘪,鼻子一抽,哇啦啦的再次大哭了起来。
萧觉野觉得自己太难了,他以为她止住了哭泣已经冷静了下来,刚松了口气,想要询问她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莫名其妙的系统警报,结果她反而哭的更大声了。
若是搁在数日前,萧觉野绝对会对宁时言的眼泪无动于衷,甚至平静地还想再来一碗米饭,但现在的萧觉野却无法对哭得丑了吧唧的宁时言坐视不理。
萧觉野无奈地暗叹息一声,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今生会遇到如此糟心的女人,他是既当主编又当爹,真正想哭的人是他好不好!
可他毕竟是一个男人,一个比较有担当的男人,寻思一想自己刚才训斥她的语气确实有些冲,便认了这个栽,丢掉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开始手足无措的一顿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