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奏折,听闻夏知忧前来,他放下奏折与她在暖炕坐下。
“朝中根基未稳,诸事繁琐,近些日子陪你时日少。待这段时间忙完,再好好陪你母子二人。”陆秉川伸手握夏知忧的手,“手怎如此冷,最近天寒,注意保暖。”
夏知忧望向体贴入微的陆秉川,她陷入沉思。
他待她宽厚情深,当真会是杀害侯府一家的真正凶手?
“朝堂未稳,社稷重要,皇上应以大局为重。聿儿年纪小,适应能力强,你也不必担心。”夏知忧回应,转头又朝门口瞧,“乔将军在门外跪许久,天气凉,今日风大,莫因此吹坏身子,皇上,您看……”
“此事不容复议。”
陆秉川不由分说道,丝毫不留余地。
夏知忧见他态度坚决,又于心不忍,轻声劝说,“皇上,乔将军战功赫赫,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她姐姐犯下大错,她愿以军功相抵,足见其情深义重。若您网开一面,饶她姐姐一命,既显皇上仁慈,也能让乔将军死心塌地为朝廷效力。”
陆秉川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过了片刻,他缓缓开口,“皇后,你心地良善,朕明白你的好意。但紫瑶毒害先皇,此乃大逆不道之罪,若不严惩,难以服众。”
夏知忧咬了咬唇,再次游说,“皇上,紫瑶虽罪不可恕,但乔将军对朝廷忠心耿耿,我们不能让她寒心。不如免去紫瑶死罪,将她终身监禁,也算给乔将军一丝安慰。”
“此事无需多言,皇后,陆景言侧妃之事,朕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紫瑶这件事,绝不退步。父皇受她所害,失了性命。杀父之仇,怎可饶恕?”陆秉川起身,负手而立,说得斩钉截铁。
夏知忧望向他背影,他私下不会用官话。
他如此说,便是此事不可商议的意思。
杀父之仇,怎可饶恕?杀他师父之仇,也不可恕,他真是自己杀父仇人?
夏知忧不言,低眸扯绢巾,心底泛起酸楚。
酸楚直达心口,猛地往外涌,“呕……”她干呕一声。
“娘娘。”旁侧宫女忙上前,递一盏茶水来。
“你怎了?”陆秉川慌张回身,扶起夏知忧。
“无碍,有些反酸……”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