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左右,进入梦乡的夏知忧,恍惚听闻细碎开门声。
她微睁眼,捂着肚子坐起身。睡梦中,便有些内急。
听闻开门声,好似寻到救赎。
她腾地奔向门口,脚步声极大。
半坐的李子承被惊醒,猛然睁眼,瞧夏知忧打开房门,陆雪青扑进屋。
“等会儿收拾你……”夏知忧柳眉紧蹙,捂肚子匆匆跑出去。
甚是窝火,这丫头将她与李子承关屋中,害她内急也不敢言。
陆雪青撅撅嘴,抬眸瞥见端坐靠窗边的李子承。
他身上的绒毯滑落,他紧抓绒毯,坐得板直,睁眼惊愕望向陆雪青。
陆雪青朝他移两步,冷笑嘲讽,“李子承,你还是不是男人,给你机会,你竟不中用。”
李子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个刁蛮公主还觉着有理。
他不想与她辩驳,默默起身,拾起绒毯,叠放雕花柜中。
随即,他回身归置床铺,凉了一晚,掩嘴打了两个喷嚏。
“喂,你留下任劳任怨,不就是喜欢我嫂子。往日,赶你走赶不走。现在,给你机会,你如榆木疙瘩。”陆雪青愤愤不平。
“没见过你这种软骨头,怎么,当真是奴才命,喜欢无怨无悔伺候人。”陆雪青双手抱入怀中,继续嘲讽。
李子承掖被角的手一顿。
沉默片刻,他起身面向陆雪青,“雪青公主,小生与夏姑娘皆乃知礼之人。你可知如此做,对夏姑娘的名声有损。”
“哼,好心当驴肝肺,你是知礼,哪天嫂子跟别人跑了,你就哭去吧……”陆雪青没好气说道,转身往外去。
李子承手上握了握,深吸一口气,快步追上去。
他挡在陆雪青面前。“公主,还望您以后莫要做这等糊涂事。我自倾慕夏姑娘,可我也断不会趁人之危。若因您一时玩笑,毁她名声,叫她如何自处。”
陆雪青被堵得语塞,瞪大眼睛,愤慨不已,“你……你竟敢教训本公主。本公主为你们好,你倒不领情。”
李子承拱手道,“公主好意,在下心领。此事关乎夏姑娘清誉,还望公主三思。”
二人争执不下,夏知忧走回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