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再次侧身捻起夏知忧的手,笑意不达眼底。
夏知忧望着她,一双明眸,犯起糊涂。
皇贵妃莞尔一笑,她从桌上捻起一个小瓷瓶,慢慢放入夏知忧手心。
她屈起手指握住夏知忧的手,似笑非笑。
夏知忧目光瞥向手中瓷瓶,睫羽颤了颤。
“本宫听闻,圣女入宫后,你与她走得近。忧儿聪慧,提前与之处好关系,接近她赢得她的信任,此乃难得的机会。”皇贵妃眸中掠过一丝算计,深邃的眼神看着夏知忧。
夏知忧顿觉脊背发凉,她声音极低询问,“母妃是何意?”
“那女子长了张祸国殃民的容颜,若是毁了此女的脸,皇上定然厌弃她。”皇贵妃直言不讳。
夏知忧微张嘴咂舌,再次瞥向手中的瓷瓶,此乃毒药?
夏知忧张皇将瓷瓶搁于桌上,她惊恐看着皇贵妃,“母妃,此举太过毒辣,若是查出来,臣媳担不起责任……”
“你这丫头精明,当初收拾安婕妤,稍用手段便成功,本宫相信你。
你只需将此物调换掉她平日用的胭脂水粉,此事神不知鬼不觉,就算他们查出问题,也断然怀疑不到你身上。”皇贵妃为其出主意。
夏知忧怔怔望着皇贵妃,她若不应衬,皇贵妃定容不下她。
往日,镇南侯府总归还有一些顾忌,。
如今,皇贵妃真要收拾她,就算陆秉川袒护,她也想得出阴招。
“母妃,如此可好,臣媳想法子让圣女无法侍寝。至于毁人容貌之事,太过狠毒了……”
皇贵妃脸色一沉,“忧儿,你这是不听本宫的话了?你以为只让她无法侍寝就能了事?只要那张狐媚子脸还在,皇上的心就永远在她那儿。”
夏知忧咬着下唇,心中叫苦不迭,“母妃,臣媳并非此意,只是这法子一旦暴露,不仅臣媳性命不保,恐还会连累殿下。”
皇贵妃听了这话,神色稍有缓和,“忧儿,你考虑周全也是好事。但你想想,若不除去这心头大患,日后那女人诞下皇子,哪里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
夏知忧手上握了一把瓷瓶,咬了咬牙,“母妃,先用臣媳的法子试试,若当真不管用,再依母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