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总归有些知己话,不好与她说。
她成婚以后,整日陷入各种斗争中,王爷又不让她与大皇子侧妃来往,她没什么朋友。
想必她心中也有苦楚,如今又怀了身孕,身心更加脆弱。
如此思虑,白芍竟担心她家小姐,她自小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好不容易寻一个宠爱她的丈夫,身边却未有知心朋友。
赶回府上,天已黑,下马车时,夏知忧顿觉头晕,她踉跄走下马车。
“小姐。”白芍拽着她胳膊,生怕她栽倒,“你是不是头晕,我备了些糖,你吃一颗。”
白芍从腰间取出一包油纸,她捻一颗晶莹的糖块喂给夏知忧。夏知忧含入口中,微甜的味道漫开,她舒适一些。“还是你贴心。”
“唉,小姐,来这边后,你害喜厉害,原本身子不好。如今吃不下,睡不好,那些御医开的药也没什么效,如此下去可如何是好。”白芍搀扶夏知忧,一边走一边嘀咕。
刚入府,听闻陆秉川的声音,“出去寻人,少夫人若有事,你们一个个脑袋都别想留——”
夏知忧身子一顿,府上已掌灯,阑珊处,院中映出长影,仆人见夏知忧站在门口。
他连滚带爬跑进院中,嘴里大喊,“公子,少夫人回来了。”
陆秉川转身瞧着门口夏知忧,地上拖出几条长影。她望着他,灯火映照在她眸中,闪着光芒。
陆秉川大步走来,“你去何处了?天色如此晚才回来?”他脸色不是很好看。
“你如今越来越任性,未在京都,你以为便没有危险。上次遇刺之事,也未让你长教训。这个时辰,就算没有京都那些势力加害,你也不怕遇到强匪歹人。”陆秉川沉着脸训斥夏知忧,他是真生气。
她往日如何作闹,他愿意将就。如今,她怀着身子,亦如从前,不知轻重任性,若有个好歹,该是如何。
夏知忧低下眸,双手置于身前扯着衣角。
瞧她这番模样,陆秉川心又软下来。
他伸手牵起她,她的手微凉,“如今秋意正浓,早晚寒凉,你挨到这个时辰,也不知冷。”
言罢,陆秉川脱下身上墨色大氅披在夏知忧身上。
白芍抿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