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面离开,玄夜瞄一眼夏知忧,默默随陆秉川走。
白芍杵立原地,错愕目送陆秉川背影,着实不懂这个王爷。
“就知晓他会如此。”夏知忧垂下双肩,“唉,白芍,收拾吧。”
夏知忧站起身,收拾餐盘,白芍见状,抢过她手中琉璃盏,“小姐,如今你贵为王妃,这些粗活,婢子来就好。”
“你在说什么,你一人收拾到何时,现下没有其他人,你我不需要规矩。”夏知忧捻起剩下的食材,聚拢来。
白芍注视夏知忧,她与以前不一样。
“小姐,王爷到底如何想,奴婢觉着他很在意小姐,可……他刚才说,你的生死与他无关。”
夏知忧手上一滞,“你莫揣测,王爷心思岂是你能猜。”
“小姐,要不,我们逃,别院时,云嬷嬷与下人欺负小姐。回侯府,侯爷又让你做替死鬼,好不容易嫁进王府,皇贵妃与瑾嬷嬷又刁难你。王爷对你时好时坏,以后日子,该如何过。”白芍哀叹一声,环顾富丽堂皇的院子,再奢华的生活,于他们皆是地狱。
“小姐,你可记得我们在别院时,你说,待我们攒够钱,就逃出去。如今在王府,手上虽没那么多银子,那些珠钗镯子能换不少银两。我们逃出去,到民间做点小生意,不要过这种被人欺辱的日子。”白芍手上不停歇,嘴里盘算今后日子。
傻丫头以为民间就没有勾心斗角,她被李夫人欺负的事,白芍不知,落入民间恐怕更惨。
“你莫再胡言,你以为逃出去,我们的日子能好过,身为女子能做什么生意?”
“我们可以女扮男装。”
“傻丫头,就算女扮男装,我问你,若是遇到乡绅恶霸,就算我们男子身份,你我可打得过他人,或许不止受辱,还会丢命。”夏知忧慎密分析境况。
白芍不再作声,只觉命运太过悲哀,无论怎样,他们唯受欺辱。
夏知忧看出她的悲凄,生如蝼蚁,何种时候,唯有夹缝中求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