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发丝,继续轻梳。
甚为讽刺,她在别院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一支金簪足以她吃一年半载。
夏知忧命白芍将金簪为她戴上,粉饰后的夏知忧俏丽可人。天色微亮,这个时辰,需向侯府夫人,姨娘们请安。
白芍搀扶她,走出房间,古人繁琐令她头痛。
整日请安行礼,梳妆打扮,用膳规矩诸如此类事务,需费半日时间。故女子无法独立生存,琐务困扰,能有何为。
行至廊下,与八小姐打个照面,夏知忧以礼相待,微微颌首与她招呼一声,“八妹。”
“哼!”八小姐冷哼一声,仰头冷眸瞧她。
各自丫鬟,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夏知忧不与她多言,步履轻快向前走。
擦肩而过,行了两步,八小姐脚步停住,“等等!”
夏知忧脚下一滞,身子立定原地。她斜眼余光瞟一眼身后,她又要闹何?白芍挽夏知忧的手紧了紧,这个八小姐又想欺他们?
八小姐信步走向夏知忧,仰头望向她发髻里,目光定在她头上的莲花金簪,猝不及防,她猛然伸手摘下金簪。
“果然是乡野丫头,才回来几日,便本性暴露。”八小姐怒目而视,一脸嘲讽。
金簪被拔出,青丝垂落几缕,夏知忧惊恐后退一步,“你做何?”
“我做何?该是我问你,你干了什么?我找不见这支金簪,原是你这乡野丫头盗取。也是,你未见识过好东西,自然动了贼心。”八小姐把玩金簪,蔑视的目光睨视夏知忧。
“八妹莫要血口喷人,这金簪乃母亲赏赐于我,妹妹若不信,我们可去找母亲当面对质。”夏知忧不卑不亢辩驳。
“对质,好,我们这就去找母亲论个公道,看看她如何处置你这个手脚不干净的丫头。”八小姐抓起夏知忧手腕,不由分说朝正堂方向拖拽前往。
“你放开我家小姐,八小姐,你怎如此不讲理。”白芍上前阻止,八小姐抬手一挥,白芍趔趄后退。
夏知忧甩开她,伸手抓住白芍的手,白芍落进她怀中,并未摔下。
夏知忧红着眼眶,斥责八小姐,“八妹,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你偷我金簪,还怪我过分,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