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夏知忧泪水不再流,她仰面躺着,目光呆滞,只觉混沌。
“告诉我,何人欺你?”
陆秉川噙着泪的双眼迸发出怒意,在他眼皮底下,将人伤成这样,他咽不下这口气。
“我不知晓我做错什么?”夏知忧干涸的眼泪再次从眼角滑落,“曾经在别院,他们对我非打即骂,我以为我不再招惹任何人,就不会被人欺负。
李公子想娶我,是他的意思,我不愿为妾是我的权利,他的母亲却说我勾引他,我挑拨他与那家姑娘退亲。”
“是李公子的母亲欺负你?”
“我知晓这是蛮荒时代,无理可讲,只是没想过,原来,可以不讲道理至这种地步。”夏知忧望着陆秉川,满腹委屈。
莫说与人宫斗宅斗,高门望族欺辱你,根本不必使用任何心机手段,简单粗暴就能解决一个人。
就算她有现代思维,就算她满腹心机,架不住人家暴力简单的解决方式。此刻,夏知忧才知晓生如蝼蚁的悲哀。
“欺人太甚。”陆秉川紧一紧手上拳头,青筋凸起,他安慰道,“你莫瞎想,我去打点水,你清洗一下伤,明日,陆某定要那李府付出代价。”
陆秉川拍拍夏知忧的手背,眼中燃起怒火,他起身走出屋子打水。
这一夜,夏知忧噩梦连连,睡梦中,她啜泣不止,陆秉川坐在榻前守了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