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红点头道:“知道了,大奶奶,我们一定小心着。”
然而,在她那看似温和的笑容背后,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她的眼神中也透露出对未来的隐隐不安,只是她善于隐藏情绪,没有让旁人过多察觉。
贾琏独自在书房中,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他不停地来回踱步,脚下的木板被他踩得“嘎吱嘎吱”作响,仿佛也在为贾府的未来发出沉重的叹息。
他口中念念有词:“这省亲之事,表面上看是无上的荣耀,可背后所需的花费……实在是难以估量啊。”
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一旁的王熙凤,神色焦急万分,“凤儿,你可仔细算过,这得花多少钱?咱们府里如今的状况,你我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般庞大的开销,咱们究竟该如何承担得起?”
王熙凤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愁容。
“老爷们一心只想着要把场面办得风光体面,却全然不想这银子究竟从何处而来。添置奢华的物件、大规模修缮园子、筹备丰盛无比的宴席,哪一项不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往里砸?
如今府里本就已经入不敷出,这可真是愁煞人也,如何是好啊?”
她边说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额头的汗珠,那动作里满是焦虑与无奈。
贾琏皱着眉,来回走了几步,说:“要不,先把那些不急用的铺子抵押出去换些银子?”
王熙凤白了他一眼:“抵押铺子?说得轻巧,那些铺子虽说如今收益一般,但也是咱们的根基,抵押了往后靠什么营生?”
贾政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脸色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满心忧虑,却又不敢轻易表露太多。
他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对着贾琏说道:
“这可是圣上的恩宠啊,咱们贾府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务必要把这省亲之事办得妥妥帖帖、尽善尽美。
若是有半点差池,那便是对圣上的大不敬,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弥天大罪啊,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贾琏低头应道:“父亲教训的是,只是这银子的事儿……”
贾政摆了摆手:“先别慌,总会有办法的,再想想其他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