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大、光鲜、气派的;所有街道都应该是整洁、宽敞,有绿荫掩映的;人们的服饰是做工考究,彰显个性和文化的,气质是尊贵文雅、彬彬有礼的。
伍哲怀揣着小城市里小人物的谦卑和好奇走在上海街道上,伍哲想一个人安静地随意地走走看看,并不打算与人攀谈,他愿意冷眼去见识见识这个红得发紫的城市。其实伍哲是担心自己有限的识见会产生出有限的判断,那样的话对这个了不起的大都市可就太不公平了。
人在陌生的城市里,便更容易感受到钢筋混凝土的冰冷跟坚硬,伍哲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了,这个高贵的城市里走在街上的路人跟路牌一样,对任何人任何面孔都是冷漠而且无动于衷的。街旁的商家态度上还是会好些的,看见人走过来,会招呼几句,语气中带有一种不得不开口的无奈似的热情劲儿,神态上总是带有一种担心碰上的是个穷鬼似的戒备。伍哲发现这个大城市的人还是很自律的,几乎每一户商家都能够认真地打扫自家的门面,多出去不到半米远的邻人家的废屑跟垃圾是断然不肯去冒犯的。寸土寸金的价值观加上自我领域的独占意识,让所有人都只关注自己势力范围内的管理,而且跟左邻右舍不必签订任何睦邻条约就能做到互不侵犯。
浙江人,安徽人,湖北人,四川人……来上海做小买卖的外来人口有很多,大多在自己店门前喝茶闲坐,操着各异的口音,在伍哲看来,只要是长江以南的人,他便区分不开了。伍哲听见了一个女人在用伍哲根本听不懂的语言训斥着一个孩子,生气了的南方女人便完全没有了温婉淑淡的江南气质,开了腔便不懂得控制,嗓门并不见得比东北女人的表现得更含蓄,也许是她们也跟东北女人一样认为嗓门越大教训的效果便会越强,却不知反而把孩子吼得没了影了。虽然听不懂,但伍哲能够听得出那语气表达的是很不满意的情绪,责骂的语句也相当地流利顺畅,神情却很平淡,并没有东北女人发脾气时候冒火的眼光,而且这个有超凡口才的女人也有超强的自信,嘴里泼辣地骂着,却并不理会在大街上很多路人投来的异样的目光。
地狭人多的生活环境是所有上海人习以为常的骄傲,极端的生存条件激发了人们无中生有的创造力,这里的勤劳而智慧的居民比危机意识强烈的日本人更会利用空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