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初醒的第七日,我扶着楠木棺椁站起身时,正对上萧珏惊惶如幼鹿的眼睛。这孩子的手背还在渗血,想来是方才打翻守灵灯时被碎瓷割伤的。
\"母母后?\"他抖得像是秋风里的枯叶。
我捏了捏他冰凉的手指,目光扫过灵堂外瘫软一地的宫人。停灵七日,足够我摸清这具身体暗藏的玄机——左袖里缝着三颗速效解毒丹,右襟内袋藏着微型紫外线手电筒,裙裾暗纹竟是用摩尔斯电码绣的\"活下去\"。
\"珏儿,给母后说说。\"我撩开他耳后碎发,昨夜高热时显现的鳞状胎记此刻泛着诡谲的蓝光,\"你每月十五,是不是会去太医院取药?\"
小皇子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案几上的长明灯应声炸开一朵灯花。我嗅到空气里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方才他手背滴落的血珠,竟在青砖地上腐蚀出细小孔洞。
密室惊魂发生在子夜时分。我蹲在佛堂暗道里,借着袖中紫外线灯打量墙上的南疆密信。羊皮卷上用隐形墨水绘制的经络图旁,歪歪扭扭写着\"血饲\"二字。
\"娘娘,该饮药了。\"门外突然传来掌事宫女的声音。我迅速将密室暗格里发现的玻璃器皿塞回紫檀匣——那里面分明装着二十一世纪的化学试剂,标签上\"rh阴性血浆\"的字样刺痛我的眼睛。
萧珏正在偏殿温书,案头摆着碗猩红汤药。我藏在梁上,看着他脖颈后的鳞片在月光下层层翕动。当小皇子颤抖着端起药碗时,我甩出袖中银针击碎瓷碗,深褐液体泼在青砖上腾起紫色烟雾。
\"砒霜调制的鸡血。\"我轻盈落地,用镊子夹起一片正在融化的鳞片,\"德妃倒是舍得下本钱。\"
太医院劫案进行到一半时,房梁突然砸下个黑衣人。我侧身躲过淬毒袖箭,顺手将解剖到一半的白鼠标本砸在他脸上。那人后颈的鳞状胎记在月光下泛着蓝光,与萧珏的一模一样。
\"你们南疆人纹身都不换花样的?\"我踩着那人手腕,用手术刀挑开他衣襟。腰牌上刻着丽贵妃的凤印,暗袋里却掉出支转基因萤火虫试管——这分明是上个月我在现代实验室丢失的样本!
黑衣人突然诡笑一声,七窍流出银色液体。我扑向药柜抓起硝酸甘油瓶时,窗外飞来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