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的晨雾还未散尽,我蹲在太湖石后头,盯着三步外那只啄食的绿头鹦鹉,它每啄一下米粒,脖颈处就闪过金属光泽——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发现机械鸟了。
\"娘娘,您要的冰镇葡萄。\"贴身宫女春桃端着琉璃盏过来时,我正用金簪戳鹦鹉屁股上的发条孔。
\"嘘——\"我把她拽到假山后,簪尖挑起鸟尾一片青羽,\"看见这十二道锯齿没?这是萧明稷亲卫营的暗记。\"羽毛在朝阳下泛着诡异的蓝,昨天刚用双生镜带回的紫外线手电筒照过,上面用荧光涂料写着\"戌时三刻,观星台\"。
春桃手里的琉璃盏\"当啷\"一声磕在石头上,冰葡萄滚进草丛。我弯腰去捡的瞬间,突然瞥见石缝里嵌着半枚齿轮,铜锈中渗出几滴银色液体——和上个月在萧珏伤口发现的纳米修复剂一模一样。
\"娘娘小心!\"春桃突然尖叫。我后颈一凉,机械鹦鹉的喙擦着耳垂飞过,在汉白玉栏杆上啄出火星。这畜生居然装了微型燧发装置!
\"去找七皇子借他的波斯猫!\"我边喊边扯下满头珠翠当暗器甩出去,东珠砸中鸟头迸出电火花时,忽然想起昨夜双生镜交换时,实验室台历显示今天是夏至——萧明稷每年这天都会独自前往观星台。
暮色降临时,我披着光学迷彩斗篷蹲在飞檐上。这玩意是上个月用三斤血珀跟镜像体换的,此刻在琉璃瓦上投下变色龙般的幻影。戌时的更鼓刚响,玄色龙纹靴就踏上了青玉台阶。
萧明稷今天没戴那副碍事的青铜面具,月光将他轮廓描得格外清晰。当他在观星仪前站定,我差点捏碎手里的望远镜——这位暴君的眼珠正在发生诡异的变化,左瞳泛起机械般的银灰色,右瞳却渗出鲜血似的红光。
\"喀嗒\",观星仪突然裂开一道缝。我连忙调整望远镜倍数,只见他瞳孔竟像相机镜头般收缩旋转,虹膜纹理与机关锁芯完美契合。当那道血光投在铜雀衔环的浮雕上时,地面无声滑开暗道,他衣角消失在黑暗中的瞬间,我甩出袖中钩索跟了上去。
暗道里的磷火自动亮起,映得墙壁上那些齿轮组像在跳影舞。转过第七个弯时,我撞见此生最荒诞的场景:萧明稷站在青铜门前,正用滴血的手指给虹膜锁喂血,而那锁眼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