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需要就宰一头。
而一旦出了事,那就是灭族之祸。
官儿真的会下死手,倒是他宁家想留根香火都难。
陈牧看他哭的实在伤心,也忍不住心中泛起了一丝同情、
他也是商贾出身,深知其中艰难与危险
若非太宗皇帝改革,连科举都参加不了,又何谈如今的位子、
“快起来吧,起来回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呐”
陈牧将人扶起,伸手过将账簿又推了过去,拍了拍宁毅肩头宽慰道:“你放心,只要在本官治下,绝不会有此事发生”
“就算将来本官调任了,若有不平之事,你也可来信与本官诉说,必为你做主”
“这账册你还是拿回去吧,本官岂是那等贪人家产之辈”
到底当了这么久的县官,话说的义正言辞,完全忘记了到底是谁授意查的宁家。
宁毅一看他真不收,整个人可有点傻了,接过账册的手都在颤抖。
“大大人”
他还想在努力一次,可看见县尊脸色又阴沉几分,立刻不敢再说,只能期期艾艾的告辞离去。
那背影之凄凉,仿佛被黄毛始乱终弃的少女。
陈牧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中也在不住的衡量。
要说他对这宁家的投效不动心那是假的,可想让他就这么把账册收下可不行。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这满脸真诚投奔的宁毅,是不是也是一个演技派?
他可没忘了身后还有薛诗婉和那狗知府盯着呢。
前些日余合过来把挖堤的事与他说了,当时把陈牧吓得一脑门白毛汗。
结合紧随其后的调粮,哪里不知道那笑面虎的知府对他动手了。
当时就连呼侥幸,要不是阴差阳错,哪怕他有背景,这官也别想做了。
此刻来一人投奔,还是之前全无接触之人,怎能不让他起疑!
然而让他放弃这么一个助力,也真有些舍不得。
陈牧琢磨了半天,便喊来张三低声吩咐道:“今夜三更你去宁家,若后门开着你便进去,就说夫人发急病,需要他家的醉月清做药引”
“他问你夫人为何发病,你就说是因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