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俸禄了”
“须知酒能醉人,画亦能诛心呐”
“延宗想误我不成?”
薛冲下意识的瞪了薛刚一眼,立刻赔笑这画轴拿在手中展开。
“陈兄误会小弟了,如今陈兄之名传遍天下,就是黄口小儿亦知我大名脊梁,无双国士”
“延宗若敢此贿赂,那岂不为天下人耻笑”
“此乃日前偶的一副画作,小弟钻研多时不知真假,便想请陈兄帮着小弟掌掌眼”
“原来如此,倒是错怪延宗了”
陈牧听完这才转嗔为喜,顺手接过一侧画轴共同展开。
待看清画中所绘,陈牧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画中的山水是一幅他熟悉的景象
济南北郊的鹊山与华不注山。
这居然是赵孟頫的鹊华秋色图!
“嘶!这薛崇好大的手笔呀”
这是宋代赵孟頫为至交周密所画,用以解思乡之情。
国朝有乡籍回避制度,官员宦游天下,唯独家乡不可任职。
此画中的济南名胜,对宦游在外的济南籍官员,杀伤力绝非银钱能比!。
陈牧还好,他刚刚入仕,家中又并无至亲。
这要是换一个宦游二三十年的官儿,非当场哭出来不可。
“有这么考验官儿的么?”
按常规操作,这时候陈牧要装作也拿不准,薛崇便顺势提出带回去鉴赏。
几日会还回一幅画,这事就成了。
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文人自有文人送礼的方式。
可今日不同,薛崇身边还有个女扮男装的货。
别说陈牧本来就并没打算收礼,就是有那心思也不敢收了。
“延宗,此为赵孟頫的鹊华秋色图,真迹无疑也”
都是明白人,话不用多说。
薛崇面色一僵,下意识的又瞪了一眼薛刚,顺势将画收起。
“多谢陈兄,小弟这下可算放心了”
因为这画没送出去,加之这薛刚的存在,整个宴席的气氛自然就有些怪。
原本应是利益交换觥筹交错的宴席,顷刻间成了探讨文学的场合。
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