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年洪武皇帝设下的土地庙,里面都是贪赃枉法官员的人皮!
时隔两百年,依旧如新。
陈牧心底不由得冒出八个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为官还需谨慎呐”
堂下跪着的人犯,从两个变四个,从四个变八个,最终竟然黑压压的将近二十人。
这可大大出乎陈牧的意料,县里只有七八家大小当铺,这些都哪来的?
很快郑三槐满脸笑意而回,也解了他的疑惑。
“禀县尊,下官不但将当铺都查了,城里的赌坊也查了一遍”
陈牧闻言立刻恍然大悟,暗暗检讨自己的疏漏。
有过不下去的军卒去当铺,自然也有嗜赌的军卒去赌坊。
自己把赌坊这地方给漏了。
“不错,郑典史思虑周全,此为大功一件”
“这次共查获多少赃物?”
郑三槐立刻将一摞文书亲手放到陈牧案头
“禀县尊,此次共有六家当铺和三家赌坊查出了有此等行径”
“共查获抵押的制式盔甲六十三副,一应文书俱全,请县尊验看”
陈牧随手翻了一番文书,便起身来到堂外。
看着那小山一样的盔甲,连他都心惊不已。
当初他只用了两副大唐明光铠,便初步坐实了李冲谋反的案件。
盖因国朝对盔甲的管控极严,私藏一副都是谋逆!
如今这可是整整六十三副!
以国朝惯例,这相当于一个百户所的武备了。
这还是一次搜查出来的,过往的呢?
仅仅是振武卫如此,还是整个山西卫所乃至边军都是如此?
陈牧仰天长叹,心中说不出的忧虑。
“要是有心之人将盔甲聚拢起来,造反已不是难事了”
对于县尊的忧虑,郑三槐有些猜测
然而这不是他一个典史操心的事。
眼下的事是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县尊,赃物已经收缴完毕,证据确凿无疑”
“接下来此案如何办,还请县尊示下”
陈牧扫了他一眼,心道:要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