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上了轿子后心里就开了锅。
他万万没想到不过一月罢了,京中竟然陆续发生了数件大事。
首先便是传了许久的皇帝选秀终于拉开的大幕。
京中四品以下地方六品以下官员家中女子,没有婚约在身的一律不得许婚,等待陛下挑选。
可谓霸道之极。
其次就是吏部尚书刘应物的上书得到了批复,时隔四年再次启动了京察。
一时间说一句人心惶惶都不为过。
这两件事陈牧其实就是看个热闹,与他关系不大。
选秀也选不到他头上,与苏家婚约已定自然不受约束。
京察更是和他这个还没入职的翰林院修撰没有关系,相比而言陈牧更在乎另外两件事。
他的座师督查院右都御史纪诚终于致仕,空出来的缺落到了严刚头上。
这位出狱后就被要求立刻离京,结果走走停停刚过通州就被喊了回来接任右都御史。
可谓朝为田舍朗,暮登天子堂。
严刚也真没愧对他这个名字
真严真刚!
上任第一天就火力全开,上奏国舅建昌侯薛明理横行不法,胡作非为大罪十条。
可谓条条当诛!
“恩公呀恩公,您老这是要坑死我呀,太后娘娘现在活剐了我的心都有了吧”
明面上严刚出狱就是他冒天下之大不韪保出来了。
严老头又无子侄,可以说陈牧是他唯一能算的上的晚辈了。
太后娘娘对付严刚可能要找理由,找证据。
对付他这个即将失去状元光环的小小六品,还不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看来不光苏家的婚事要抓紧,长公主那边也得加快进度才行”
“只有靠山够多,也许才能挡得住老太婆的疯狂报复”
陈牧猜的一点没错,此时此刻慈宁宫内的太后,就在琢磨着他。
只是琢磨的重点有些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