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恩师挂念,只是不知恩师所言是何人?”
单对单,将对将
坦诚对坦诚。
这是陈牧自己总结的交人万能之法。
果然纪诚听完放声大笑,说不尽的快意。
“老夫就知道没看错人呐”
“给你留的非是别人,就是今日你在御前刚刚救出的严刚严子穆”
陈牧不听则可,听完此言吓的激灵灵跳了起来,说话都带着颤音。
“您昨日送信的人,居然是您老派来的?”
纪诚朗声大笑:“然也”
陈牧一脸惊容未褪,低声急道:“您老居然假传圣旨”
纪诚脸色一沉:“不准胡说,圣旨是真的”
“那您?”
“哈哈哈,严子穆从狱中传信于我,老夫这才得知了你们这一层联系,便顺势点了你为会元”
陈牧恍然,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忍不住继续继续追问
“那陛下又是为何?”
“陛下是想用严刚,可这些年之所以不放他出来,乃是因为当年他处理过薛家,遭了太后的记恨”
“老夫因势利导说出了你和子穆兄的关系,陛下便给你写了那封旨意”
陈牧彻底明白了,原来跟在这呢!
“恩师,您有些白辛苦了”
纪诚正自洋洋得意之时,突听此言就是一愣。
“为何?”
“学生本就欲借此良机求陛下放出恩公,就是您不弄来圣旨,学生也会如此做”
“您如此岂不是白白辛苦一番么”
这货纯属信口胡诌!
没那封旨意,他早把老严头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指望他救,严刚还是琢磨越狱比较靠谱。
可纪诚哪里知道陈牧的真实想法,还真以为这位真就是重情重义之辈,当即感慨道:“有你这个弟子,老夫此生足矣”
师徒俩又谈了一会朝廷掌故,陈牧趁机问起一件难办之事。
“恩师,按制学生稍后要去拜会当朝首辅”
“可今日程阁老致仕,李阁老上位,学生应去拜见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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