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木纹缓缓流淌。
陈牧踩着黏黏的地砖,跑到近前蹲下身子,一看钱幕这凄惨的模样,心如刀绞一般!
“钱兄,你受苦了”
一句话说出,已是泪如雨下,
倒是钱幕居然咧嘴一笑,反过来安慰他。
“没事,小伤罢了”
“别难过”
他这么一说,陈牧心里更疼了。
虽然已经决心舍弃这位挚友,可多年兄弟情义是真的。
如今眼见如此惨状,怎能不心痛万分。
“钱兄”
“听我说”
未等陈牧将话说完,钱幕挣扎着打断了他,一把抓住陈牧手腕。
“我没供出你,也没供出姐夫”
“你们不要管我,更不要想办法救我”
“我死定了,谁也救不了”
“陈兄,你我相交多年,我就信得过你”
“我死后,帮我照顾老母幼妹,不要让她们被欺负”
说话间这位面对酷刑都一言不发的山东汉子已是泪眼滂沱。
看着这多年挚交好友,陈牧想也没想反手握住那已经没有一根指甲的手掌,哽咽道:“钱兄放心,若你出了事,伯母我帮你养老送终,小妹我给她找个好人家”
“若有不妥,我养她一辈子”
“谁若敢欺负她们,我陈牧宰了谁”
“好好好,不枉你我相交一场”
钱幕借着陈牧肩头,踉跄的站了起来,刚想说什么突然目光看向陈牧身后一声惊呼:“咦,宗昌?”
陈牧闻言大骇,连忙扭身回望,却见身后空无一人。
“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陈牧回望的一瞬间,钱幕一把抓起一件早就盯上的锥刑刑具,想也没想对着自己咽喉就刺了下去。
“噗”
“钱兄”
陈牧一声惨呼将人抱住,就见钱幕咽喉处鲜血混杂着气泡呼呼直冒,拇指大小的铁锥将整个咽喉都洞穿了。
“钱兄别怕,别怕”
“我救你”
“我能救你!”
陈牧慌乱的用袖口给钱幕擦血,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