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陈牧,赞道:“有情有义,有勇有谋,陈举人未来不可限量啊”
“多谢郑兄,在下愧不敢当”
郑千户夸完陈牧也没耽搁,立刻叫人取了灯油给二人洗洗眼睛。
不光钱幕需要,柳莺儿也得洗一洗,要是疼死了,这事反倒不美了。
生石灰入眼虽然疼,只要用油冲洗一番,一般没什么大碍。
最怕的是水洗
一旦沾水生石灰发热,这双眼睛就算废了!
一般情况如果生石灰入眼,最好用菜油清洗。
可惜如今这情况上哪找菜油去,拿灯油应付一番倒也还算合适
一番洗漱之后,钱幕这双眼睛算是保住了,也不知是疼的还是伤心,坐在那红着眼睛,眼泪哗哗直淌。
看的陈牧心里多少真有点不是滋味。
“诶,钱兄,放宽心没事的。”
钱幕红肿着的眼睛缓缓转了过来,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
这时孙桐也凑了过来,坐到钱幕右手边,看了看四周低声训斥:“糊涂!”
“愚不可及!”
钱幕低着头,依旧一言不发。
孙桐气的一拍大腿:“得儿,对牛弹琴了”
随即扭头看向陈牧,指了指对方袖口,诧异道:“陈兄,你这?”
陈牧尴尬一笑,下意识的收拢了一下袖口,满脸庆幸之色的解释道:“年前在扬州之时,遇见过歹人,侥幸得脱大难后,扬州府的朋友帮我想了这么一个自保的办法,没想到今天还就用上了”
孙桐下意识的点点头,随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劝道:“可陈兄如此,虽是防身之用,终究有些失了身份,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万不可轻用”
士林之中潜规则极多,譬如陈牧这袖里炮,虽然是防身之用,可终究不是磊落手段。
文人自古相轻,此等行事必然为他人所鄙夷。
文人最好的就是面子和名声,古往今来不外如是也。
陈牧一拱手:“多谢孙兄,陈牧受教了”
其实这法子哪是什么扬州府的人帮他想的?
这是陈牧自己琢磨的!
本来里面放的是细土面,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