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口称恩公”
“小子家住济南府,我家姓陈,家父陈东坡”
严刚有些浑浊的老眼翻了翻,思索片刻还是疑惑摇了摇头:“济南?老夫没去过济南府呀,小友认错人了吧”
陈牧连连摇头,激动的解释道:“二十五年前家父曾去西北行商,路上因为让路之事惹恼了知府家的公子,是当时身为巡按御史的恩公出手,才让家父得脱大难”
“小子名字之中这个牧字,就是家父取自恩公的字稍作变化而来,是为此恩终生不忘之意”
那位说陈牧说的是真的么?
就这么巧合?
还别说,这回陈牧说的真是基本没掺假。
他爹当年的确是被严刚救了,也的确多年来不住念叨,感念其救命之恩。
只是陈牧这个牧,可和严刚一点关系没有。
这名是陈牧爷爷给取的,意为州牧之意。
八竿子打不着的俩字,硬是通过陈牧一顿胡扯,成了感恩的铁证了。
人这嘴呀!
严刚思虑片刻,也恍然想起往事:“原来是那位小兄弟,诶呀侄儿快快请起”
这位也是活明白了,侄儿都叫上了。
“你父亲如何了?”
陈牧神色一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家父前些年因故过世了”
严刚一愣,随即有些萧索的长叹一声:“你爹当年独走西北,那是壮如虎狼的人呐,怎么就早早去了呢”
“诶,天妒英才呀”
陈牧躬身再拜,恳切道:“有恩公这句话,先父足慰平生了”
俩人这么一相认,顿时亲近不少。
严刚一口一个贤侄,陈牧初时还恩公恩公的叫,后来也听话叫了声伯父。
“伯父,您在此地关押多久了?我去年进京就曾打听过您老下落,可却无一人得知呀”
严刚面色稍微一黯,随即苦笑一声:“老夫是洪德二十四年进来的,屈指算来,五年了”
这话听得陈牧嘬舌不已,那可是五年呀。
就这个生不如死的地方,老爷子能活五年。
真人杰也。
陈牧试探打听了一下老爷子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