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你因为那李家女病成这样,我才不跟你透露呢”
“以孙兄的家世,自然无须趟这趟浑水,我怎么会告诉他”
钱幕这番话,听在陈牧耳中,说不感动是假的!
于是难得的真心劝告道:“钱兄,此事不可继续,恐有不可测之危也”
陈牧抬手阻止了钱幕的辩解,给他分析眼前的局势。
“钱兄,此次恩科主考乃是当年我在扬州时的旧识,因李冲谋反一案,才入京做的礼部左侍郎”
“可谓是铁杆的帝党”
“此案我全程参与,颇知其中内情,如今的主考刘大人,可是太师党的眼中钉肉中刺”
“欲除之而后快”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能买到考题,他人自然也能,此等天赐良机,太师党怎会错过?”
“我敢保证,此考题不用则可,一用必然案发!”
“钱兄,慎重呀”
这些话很多都是陈牧基于对朝政的分析得出的结论,对不明就里的人来讲,说一句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以陈牧的性子,能推心置腹如此和钱幕沟通,更是极为难得!
这其中有仅剩不多的良心之外,也有基于多年情分的考量。
陈牧虽然手段狠辣,可也不是见谁咬谁的疯狗。
秦桧还有三朋友呢,钱幕真心相待,他自然也要投桃报李。
可惜陈牧这难得的真心,抛给了瞎子。
钱幕听完沉默半晌却依旧摇了摇头。
“陈兄,你这些都是危言耸听罢了”
“就算真如你所说,我的考题也是通过信得过的人买的,哪怕出事也牵连不到我头上”
“自然也不会牵连你,放心就是”
仿佛是为了增加说服力,钱幕长叹一声:“陈兄,你知我家世早就中落,如今不过是个空架子,急需一人挑起大梁,我等不起下一个三年了,钱家也等不起了”
陈牧气的直拍大腿:“你这是作死,哪里是振兴家业!”
无奈何钱幕实在猪油蒙了心,陈牧怎么劝都没用。
他又不能把唐先生交待的事给卖了,气的陈牧真的有些头晕眼花。
这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