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山,你是否有证据?”
陈牧,字义山。
陈牧勉力支撑身体,目光坚定,字字铿锵有力。
“当然,证据有三!”
“首先,李冲家中私藏甲胄数领,位于李府后宅,此乃我亲眼所见,绝无虚假”
“其次,李家与刘家交好,有意结为姻亲,而刘家表面上是地方望族,实则为白莲教之余孽,我曾亲眼见到刘家人身上有白莲纹身,若能捉拿此人,便是铁证。”
“最后,李冲通倭!家中有大量倭寇赃物,此亦我亲眼所见,若有虚言,我陈牧愿担诬告之罪!”
“有此三证,难道不足以证明其谋反之举?”
听陈牧说完,徐怀仁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在屋内不住的踱步。
私藏甲胄,勾结白莲教,私通倭寇,三罪俱全,罪该万死!
只要证实其中一罪,李冲便是死罪难逃!
然而问题在于:陈牧所言是真是假?
李冲非同小可,背后关系错综复杂,一旦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但若不处理,万一是真?
如此重大的谋逆案件,自己作为江南巡按未曾发觉,亦难逃罪责。
最好的结果都是充军发配三千里!
陈牧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徐怀仁,见其脸上仍有疑虑,立时决定再加一把火,使出了杀手锏!
“徐兄身为二甲第五名进士,深受陛下器重,朝廷信任,委以江南巡按重任,今扬州府出现此等大逆,非大人不可拨乱反正。”
说着话陈牧自床上一跃而下,跪地开始磕头,额头顿时见血。
“国家兴衰,大明存亡,亿万百姓之生死,皆系于徐兄一身矣”
徐怀仁连忙将其扶起,面上的犹豫、挣扎,最终被一丝决然所取代。
“此等大案,非我一人所能定夺,我们即刻启程前往苏州,面见应天巡抚刘大人。”
“好”
徐怀仁之所以应允陈牧,全因陈牧最后所言触动其心中最隐秘的痛处!
按国朝惯例,一甲三人可直接进入翰林院,二甲中则是选优录用。
徐怀仁身为二甲第五名,却未能入翰林,甚至连留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