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的军人有着一种很难说清楚的感觉,只能屏住呼吸在心中默默祈祷快点到地方,他实在不想继续被人用刺一样的目光扫视了。
随着越往上走,张秀花的脸色越发难看,她眼睛紧紧盯着每一个见到的病人,从一楼咳得面红耳赤挂着吊水的小年轻到二楼三楼血呼啦擦在走廊上狂奔的病床,她抓着儿子的手越来越紧丝毫听不见他的痛呼机械地顺着他的力道走上一道道楼梯。
到了四楼像是进入另一个空间,楼下的喧闹隔着层砖头听得不算真切,带路的许良终于停下了向上爬的脚步带着他们往四楼的深处前行。
走廊上的病房门前只有零星几个病人家属站在门外抹眼泪,张秀花几乎是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脚就软了下来,幸好时刻关注着她的余建军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揽住才没跌到地上。
她使劲眨了一几下眼才看清面前的人,环顾四周发现围上来的人里没有她想见的人,飘忽的视线定格在一脸镇定的许良脸上,她往前扑去牢牢抓住了他的手,可不管她怎么开口嗓子里都没能发出声音。
滚烫的体温从手掌传到四肢驱散浑身的冰凉,张秀花在许良温和的鼓励中从地上站起来。
“晖哥在前面的病房里等婶子,再走几步就到了。”
许良看向不远处紧闭的病房门斟酌字句,缓缓说道:“晖哥也很想见你。”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对上婶子希冀的眼神坚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