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后背被柜子把手硌得生疼,隔着薄薄的衣料她甚至感觉那块肌肤上已经留下了印记。
肩膀上沉重的手臂和喷洒在头顶的气息给了她极大压迫,被打理得顺滑整齐的发丝落在了陆和平手里,头皮被扯得生疼,陈婷只能顺着他的力道僵直着脖子仰头把脆弱的喉咙暴露在空气中。
眼中闪过厌恶,陆和平甩开手中冰凉的头发转身坐回椅子,声音冷硬地拒绝陈婷的提议,“拿什么票券吃什么饭,吃不下陆家的饭你就回陈家住个一年半载,需要张姨给你收拾包裹吗?”
锐利的眼眸扫过,角落里的人像是被他的话刺到,打了个哆嗦可怜兮兮地摇头求饶,陆和平面露不耐挥手让她离开这里。
多余的人端着托盘从眼前消失,陆和轻哼一声拉开右手边的抽屉,拿出光滑的木质相框端正地摆在面前。
照片中女人站在亭子前望着镜头盈盈微笑,风晃着她的裙摆和脚边的花朵缠在一起,指尖滑到女人隆起的腹部,陆和平眼中划过哀痛,眼眶酸涩不已。
当年那场事故不仅带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位女性,一同消失的还有儿子对他的孺慕与崇拜,他已经想不起来上次和儿子心平气和地聊天是什么时候的事。
回来的路上他便注意到天上月光大亮,星星挂在天上一闪一闪的,明天会是个好天气,陆驰也该去给他娘上柱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