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竹筐移到座位底下,陈三揣着手跑到车厢门口张望。
不一会儿一个拿着扁担的壮实男人出现在车厢门口,赶在火车出发前提着竹筐上了车。
明明是两口子座位却不在一起,看着他们两个人不顾周围的眼光贴在一起亲亲密密地说了一会儿话,余晖瞥了一眼男人脚边的竹筐收回目光接着闭眼休息。
原先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直到他看见那位大娘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一道不甚明显的色差出现在她额头上。
这一发现让他瞬间想到那格外沉重的竹筐,脑子里一瞬间浮出各种想法,苦于没有更多线索,余晖只得闭上眼睛等待机会。
临近饭点,余晖从包里拿出肉包子就着水壶里的凉水慢慢吃着午饭,他碰碰旁边的大娘,“聊了一上午还不饿吗大娘?”
陈三正眉飞色舞地和人聊着天,猝不及防被余晖这么一碰牙齿猛地咬上了舌头,她站起来痛苦地捂着嘴巴恶狠狠地盯着一旁表情无辜的余晖,嘴巴一张血液混着口水流了出来。
坐对面的另一个大娘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急切地招呼着列车员,“诶,这边有人受伤了。”
见越来越多的人朝着她们的方向看过来,陈三抹了一把嘴边带血的唾沫硬扯出一抹笑,“不……不用来……窝没事……”
口水刺激着伤口,陈三疼的直咧嘴,田义时刻注意着这边的情况,当看到陈三被人拉着胳膊时他立马起身就大跨步穿过车厢走到陈三面前,对着要往这边走的列车员摆手示意,“没啥事,簌簌口就行了。”
余晖收起啃了一半的包子,注意力全在那位声称是陈三男人的壮实汉子身上。
黝黑的脸庞憨厚的笑容,从外表看上去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打着补丁的衣服指甲缝里还有洗不干净的污垢。
不过刚才如果不是他看错了,那么男人走哪带哪的竹筐里确实有古怪,余晖看到里面有东西贴着粗布动了一下。
竹筐、活物、没异响、没异味,余晖几乎能想到里面最有可能是什么。
余晖刚靠近,男人立刻往旁边挪了挪身体挡住竹筐,他装作没看见男人的动作愧疚地开口,“不好意思啊大娘,我这有水。”,递上自己的开了盖的水壶,眼含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