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块手绢,用热水浸湿,赵清安在冯乐陶身边蹲下,他强硬地抬起小巧的下巴用温热的手绢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珠,甚至连鼻子也没放过。
真可怜啊,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漂亮的大眼睛都给哭红了,有这么辣吗。
看着赵清安手里的脏手绢冯乐陶尴尬极了,哪有这样的,这还让她怎么哭下去啊。
“说说吧,谁给你委屈受了,大过年的跑到这来找我主持公道。”
赵清安依旧蹲着,微微抬头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情深,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
“我是来还你东西的。”冯乐陶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索性避开视线,鼓着勇气决定速战速决。
她起身拉过旁边的皮箱放在地上打开,里面全是大小不一的本子。冯乐陶眨了眨眼睛用力抠着自己的手心,深吸一口气沉默地把里面的日记本拿出来,甚至还按照年份排了序。
在冯乐陶拉过箱子时赵清安就站起来看着窗外还在下的白雪,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静到只能听见他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都在这了。”
赵清安低头看向茶几上垒得高高的,十分眼熟的日记本,最上面的这本还是前几天他亲手送到冯乐陶手里的。
“你这是要和我划清界限?”没有起伏的声线,仿佛在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赵清安想明白了,能让她特意跑一趟送日记本回来,多半是因为他和颜阿姨谈过的那个话题。
“我没有。”
“没有?那你是什么意思。”赵清安目测了一下,还真就全还回来了啊。
“需不需要把你的也带过来当面交接一下。”见她真点头了,赵清安怒极反笑。
很好,为了个男的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和他撇清关系,他是有多差劲才不会被她看见,赵清安双手叉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一点。
“现在回去拿吗?”冯乐陶倒是真没想起来她的日记本还在赵家,幸亏了赵清安提醒,要不然以后该说不清了。
“早丢了。”
冷冰冰的话再次砸向冯乐陶,她又想哭了。他的日记本自己保管的那么好,自己的却早被丢了,赵清安是坏人。
吸了吸鼻子强忍着眼泪,